孙德海说道:“之前我们虽然检测到了这个信号,可是这个信号距离我们一直都比较远,所以我们也就沒有在意,可是今天不一样,这个信号距离我们很近,差不多只有二十多公里!”
林远心中一动,说道:“二十多公里?那不是在大海上吗?那就一定是有船只在使用无线电,现在的无线电还都是军用的,那这艘船一定是敌人的船,我们在旅顺港的龙头山峰顶安装了雷达,有可疑的船只不可能发现不了啊!”
孙德海笑着说道:“旅顺港外面每天经过那么多船,雷达站也不可能对每一艘军舰核实身份啊,既然不能核实身份,怎么确定哪艘船可疑?想要找到这艘船,是比登天啊!”
林远说道:“我有办法了,咱们的雷达对往來的船只有记录,你把接收到信号的时刻和距离给我,我拿着这个时刻和距离去龙头山雷达站,把往來船只的记录调取出來,看他们在发出信号时刻到你们的距离,和你给我的距离相同的船就是发信号的船!”
孙德海想了想说道:“你这个办法理论上是可行的,不过操作起來却有很大的难度,由于对方的信号发射时间很短,所以我们估算距离的时候误差很大,在正负五公里范围内,也就是说,你要排查的距离是十五公里到二十五公里,你自己算算,这个范围内会有多少船?”
林远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先把时刻和距离给我,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來办就好了。”
孙德海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然后对林远说道:“接收到信号的时刻是10点47分15秒,信号持续了17秒结束,结束时间是在10点47分32秒,距离你已经知道了。”
林远拿出一个小本子,把时刻和距离信息记录下來,然后问道:“那这组信号的破译了吗?”
孙德海无奈地摇头说道:“很难,首先我们获得的密文数量太少,很难对其中符号的出现频率进行分析,其次我们不知道对方是基于什么语言编码的,所以即使分析出了符号的频率也很难分析符号的含义。”
林远说道:“那好,你们就先监测这个信号吧,等到以后出现再告诉我。”林远说完就从屋子里出來,想到龙头山距离这里很远,便找了一辆越野车,开着它往龙头山走,此时的基地已经不是当年那一无所有的荒芜模样了,现在的基地里栽满了树,在旅顺温暖的冬天里,这些树还显得葱翠。
林远在路上开着车,突然看见树林边上有一个女子背对着自己坐在地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好像正在哭泣,林远心想:“看这个背影挺眼熟的,可是想不出來她是谁了?不知道她遇见了什么伤心事,为什么要在这里哭呢?”
林远把车停在一边,下车向那个女子走去,那个女子听见脚步声便回过头來,和林远对视一眼,两人都惊讶地叫了一声:“怎么是你?”
原來这个女子就是林远从头山满手中解救下來的林雪芝,她见到林远顿时破涕为笑,跑到林远跟前笑道:“哥哥,你怎么到这里來了?”
林远抬起手擦擦她脸上的泪水,问道:“你还问我,我还要问你呢,你一个人躲在树丛里哭什么啊?”
林雪芝一听这话眼圈又红了,她喃喃地说道:“我觉得好委屈啊。”
林远急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雪芝犹豫了半天,然后把一张纸递给了林远,说道:“你自己看吧。”林远接过那张纸一看,只见上面有一大串名字,林雪芝的名字排在第一位,林远问道:“这是一份名单吧?是什么的名单啊?”
林雪芝哭着说道:“你不是让我在特工训练基地教课吗?”原來林雪芝在投降林远之后,林远就把她安排在了特工训练基地,平时沒有任务的时候就给学员上课,有任务的时候就去执行任务,于是林远笑道:“沒错啊,怎么了?”
林雪芝擦了擦眼泪,说道:“这份名单就是学生们总结出來的‘最差老师排行榜’,排在第一的就是最差的……”
林远听见这话哈哈笑了起來,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
林雪芝娇嗔道:“哥哥你还笑,我为了把课上好,每天都备课到很晚,可是学生们竟然这样说我,我……”说着说着就哭了起來。
林远柔声说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你教的是什么课啊?”
林雪芝说道:“情报工作概论。”
林远说道:“这样的课学生们都不认真,都觉得它沒用,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事情了,我带你去海边散散心。”
林雪芝狠狠地摇头,说道:“不,我要回去备课,我一定不让他们再这样说我!”林远看着她坚定的样子,不由得想到了她当年挣扎着走出满是积雪的树林的情景,心想:“真是个倔强的姑娘。”
林远刚要告别她,突然间天空下起了大雨,林远急忙拉开了车门,说道:“今年真怪,大冬天的下雨,这里离特工训练基地还有很远呢,你要是走回去肯定会被浇透的,赶紧上來。”林雪芝这才上了车,上了车问道:“咱们去什么地方啊?”
林远笑道:“去龙头山的雷达站。”林远开着车一路前行,很快就來到山下,在门口给守卫出示了证件,两人便上到山顶,林远找到站长说道:“我需要调取今天上午10点47分时候距离基地15到25公里的船舶的情况。”
站长痛快地答道:“原來是这样啊,小事儿,我这就给您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