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一听立刻问道:“那个仓库里有什么啊?”
那个壮汉刚要说话,边上一个有些年岁的壮汉便用手一推他,说道:“别乱说话,让东家知道了你的饭碗就砸了!”
那个壮汉无奈地一笑,说道:“你自己去看吧。”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西服,头戴礼帽的洋人走了过來,有些年岁的壮汉急忙对林远说道:“赶紧去棉花堆后面躲着,别让那个洋鬼子看见你们。”
林远和沈晚晴急忙躲到棉花堆后面去,洋人大模大样地用手一指那间仓库,吆喝道:“快点把棉花送进那边的仓库里去!”众人便站起身來,开始扛棉花,洋人转身走了,林远和沈晚晴这才从棉花堆后面出來,沈晚晴问那个上了年岁的壮汉:“大哥,这个洋人是谁啊?是工厂的东家吗?”
上了年岁壮汉说道:“不是东家,东家是大洋鬼子,从來不露面,谁都沒见过,他就是个工头,对人可狠了,听说他在国内就是个流氓,犯了罪才跑到咱们这里來,这么个人渣到了中国竟然还人五人六起來了,真是的,上哪儿说理去!”
林远心想:“这不奇怪,在我的时代,在中国的很多外国人都是在自己国家混不下去了才來中国的,可是他们到了中国就成了大爷!不仅享受着各种中国人都沒有的好处,还有很多女人死皮赖脸地想要嫁给他们,跟着他们出国,上哪儿说理去!”
沈晚晴这时问道:“仓库门口有人看守吗?我们能进去吗?”
壮汉说道:“看守都是中国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你们给他们塞些银子他们肯定让你们进去。”
林远掏出一块银子,冲着沈晚晴一摆手,说道:“咱们走。”于是两人就跟着扛棉花的壮汉往仓库走去,正如壮汉所说,到了仓库果然有人拦住了他们,林远把银子一递,那人二话不说就放行了。
林远和沈晚晴走到仓库里面,一进去就闻见一股怪味,两人都忍不住捂了下鼻子,那些壮汉却好像习惯了这些气味一般,置若罔闻,自顾,林远看仓库里都是棉花,沒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便用疑惑的眼神看了那个壮汉一眼。
那个壮汉用眼神往东边一指,林远看东边摞着墙一般高的棉花堆,便知道棉花堆后面有文章,林远便和沈晚晴往棉花堆后面走,越靠近棉花堆那股怪味越浓,眼看就要走过那堵棉花墙了,这时林远就听见棉花堆后面传來了“哗哗”的声音,似乎是流水声。
林远心想:“这后面到底是什么啊!怎么还有流水声呢?”林远紧走两步绕过棉花堆,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只脏兮兮的遍布淤青的屁股!一道水柱从屁股缝里流下來,打在满是渍泥的木桶里,竟然是一个女人正蹲在木桶上小便。
那个女人听见脚步声,回头看了林远一眼,林远看见那个女人的脸,这才发现这个女人年岁不大,最多十五六岁,是个少女,这个少女瘦得跟竹竿子似的,眼睛红红的,沒有一丝神采,半长不短的头发散在肩膀上,上面满是灰尘。
林远撞见这个少女小便,觉得很不好意思,急忙说了句“对不起”,于是转过头來,沒想到那个少女竟然沒有一点害羞的意思,只扫了一眼林远,就转过头去接着“哗哗”地尿,等到尿完了才站起身來,裤子也不提,只用一只手扯着,露着多半个屁股,往里面走去,林远的眼神跟着少女,这才看见,原來仓库里面铺着一长溜草席,草席上躺着四十多个少女,各个衣裳不整,蓬头垢面。
那个少女走到草席上的一个空位,死尸一般倒上去,闭目而睡,边上一个少女闭着眼睛骂道:“娘的,撒个尿都弄那么大的动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那个少女也不理她,接着睡觉,很快屋里就恢复了平静,只有少女们均匀的呼吸声。
沈晚晴看着这些少女不禁问道:“这些姑娘都是做什么的?”
林远默默地摇摇头,沈晚晴问道:“她们不会是工厂养的……专门给人发泄yù_wàng的奴隶吧?”
林远摇头说道:“绝对不可能!”然后用手一指那些少女,说道:“你看看她们的样子,浑身是泥,上次洗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如果她们是**的话至少要收拾得干净一些吧,要不男人才哪有泄欲的心思啊。”
沈晚晴无奈地说道:“看她们睡得这么香我也不好意思问她们。”正在这时,只见外面风风火火冲进來一个少女,那个少女也和躺着的人一样,蓬头垢面,只见她怒气冲冲地冲到一个躺着的少女身边,一脚踢在那个少女的屁股上,骂道:“小**,不去上工还霸占着我的位置,给我滚开,我要睡觉了!”
这一叫嚷周围的少女都坐了起來,看着两个人,那个被踢的少女惨叫一声,哀求道:“好姐姐,让我再睡一会儿吧,等我烧退了,我替你上工还不行吗?”
站着的那个少女伸手抓住她的头发,如同拖死狗一样把她往外面扯,地上的少女一手捂着头发,一手撑着在地上爬,不住地哀求,站着的少女把她拖到草席外面,又踢了她一脚,说道:“你都要死的人了,还替我上什么工啊!”说完便躺在了草席上,其他少女就像看完了一场无聊的戏一般,倒头下去接着睡,不再理会两个少女。
那个少女可怜兮兮地看着草席,呜呜地哭了起來,几个少女怒道:“小点声哭,我们还要睡觉呢!”那个少女只好用手捂住了嘴,委屈地掉眼泪,沈晚晴再也看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