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宫后,林馨儿就跟西门靖轩兵分两路。
熟门熟路的来到湖平殿,不等侍女通传,林馨儿就闯了进去。
内殿里散发着阵阵药香,还有一个太医正候在湖平公主身边,谨慎小心。
见林馨儿来了,湖平公主挥手将太医支走。
“杨蓝被人掳走了。”林馨儿直截了当的道,说着注意着湖平公主的神情。
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她不是听不到,刚来到郡都,一夜之间自己的名声就毁了大半,令她不得不怀疑任何可能为敌的人。
“你以为是本公主做的?”湖平公主一下就明白了林馨儿的意思。
“以为不以为不算什么,只是杨蓝是在离开国师殿的路上出事的,国师殿多少都得负责找人,若是找不到,我跟国师的婚期就要押后,公主的病也就受到影响,我只是想跟公主斟酌一下,对杨蓝出手的人目的到底何在?”林馨儿耐心的阐述,将杨蓝的失踪引到了湖平公主身上。
果然,湖平公主听后眉头微拧。
“所以,公主若是想起什么不妨告诉我,我跟景轩的婚事是迟早的事,就怕公主等不得。”林馨儿接着道。
“国师具有先见之明,他一定能够知道是谁下的手。”湖平公主抬头,目光中闪烁着仰慕与信任。
“景轩是怎样被你父王奉为神位的你心里清楚,你父王需要景轩替他巩固权势,依靠他在百姓心中树立威望,他也做的很好,但他是人,不是真的神,就算他有本事解决这件事,也得需要时间,而不是仅凭掐指一算,这就是问题早解决迟解决的事,你自己掂量吧。我今日来,是特意为公主送药的,这药能缓解公主的病情。”
林馨儿说着,将一粒药丸弹向湖平公主。
自从喝了林馨儿倒的那杯茶,湖平公主的小腹就一直胀痛,时而严重,时而轻一些,让太医查,也没查出什么,确信了林馨儿下手的厉害。
见林馨儿丢来药,湖平公主赶紧吃了,生怕在没有找到杨蓝之前“病情”加重了。
与此同时,西门靖轩正在御书房跟东渚王会面。
“大早请国师进宫,国师匆匆离去,这又返回宫中,有何要事?”东渚王见西门靖轩去而复返,不解的问道。
“我怀疑长平公主的余孽又开始有所行动。”西门靖轩道,“当时是大王最后判决公主,处理策反一事,所以我特来询问大王关于公主一案,其中可有什么遗漏?”
“长平公主虽然是本大王的亲生女儿,但是大逆不道想要谋反本大王,本大王只有忍痛处斩,凡是与公主驸马有关的人全部获罪处决,本大王决不允许留下任何后患,若说有遗漏,是不可能的。”东渚王回答的很果断。
“我记得当时长平公主打的旗号是要废除东渚祖制?”西门靖轩问。
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在东渚呆的长久,非东渚子民,不必太了解东渚的过去,但是现在明显事情影响到他,让他不得不去多想,追根溯源。
“是,她是这么蛊惑人心的。”东渚王很不愿再提起那件事。
那事情真是凶险,若不是有西门靖轩,这东渚的天早就变了,他也不知道已经魂归何处。
“其实,我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东渚只有大王没有其他王子,但是我曾看过一些记载,先王并不只有大王一个儿子?这种刻意隐瞒下的安排是否也是东渚祖制之一?”
在进宫路上,西门靖轩就将各种可能关系极尽搜索,牵扯进权位的事,便习惯性的想到了东渚王的兄弟,记载中只有小王子的出生,却没有归宿,就好像凭空从宫中蒸发了一般,唯独留下东渚王一人执掌江山。如果这件事是东渚王做的,就算是为了掩人耳目,也会留下个“已故”的理由,可是偏偏什么都没有。
“莫非国师的发现与这件事有关?”听西门靖轩突然问出从来没有关心过的问题,东渚王也跟着警惕起来。
见东渚王神情有变,令西门靖轩更加相信其中藏着重要的问题。
“大王应该相信我的断事能力,绝非空穴来风。”西门靖轩道。
“是,本大王相信你。”东渚王略思索了一下便决定将西门靖轩好奇的事说出来……
东渚王的先祖曾定下规矩,长子生来就是继承王位的王者,二王子是候补王位继承人,若是长子平安成人,他便只能去守陵,三王子及以下的男子要远赴藩国赐予平民,与东渚王室脱离关系。
东渚的一王三妻的规矩注定东渚王不会有太多的子嗣,也就不会有太多王子,轮到这代东渚王,也就只有一个王弟。
按照规矩,除了继任东渚王的长子会留下详细记载,其余的王子只有出生的时候留下寥寥几笔,他们的成长命终都不被关注,去向更是个谜,被送到哪里只有当代的东渚王知道,而他们自从离开东渚就再没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信物,成为被遗忘的人。而二王子守陵也是不被记载的秘密,对外公布的守陵人的身份只是跟随先王的侍者,加上在王陵不跟外界接触,更是鲜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或许哪代的二王子命好,因为大王子年轻丧命,取得了东渚王的资格,每一代的次子幼子都是一个个悲哀,这些生在东渚王室的孩子连普通百姓家的都不如,也不如一个公主还能光明正大的享受王室的荣耀。
东渚的这个祖制,无非是要断绝王子之间的争斗,存所有力量保继承人,让东渚王室凝聚在以绝对继承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