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
十多辆体积庞大的盾车,缓缓的向前行走着。
仿佛是一群史前的巨兽,重新来到人间一般。
不过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徐大栓并没有觉得有多可怕。
因为他知道,再往前行走一段距离,这些盾车就是最好的炮靶子。
“轰”
果不其然,120毫米炮再一次发出怒吼。
飞舞的铁弹瞬间将三辆盾车吞没,等到那浓密的硝烟散去,地上就只剩下三具残缺不全的“尸骸”。
“哗啦啦”
盾车终于损失殆尽,跟着后面的士兵,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
“不想死的,就赶紧向前冲”宣武军军官歇斯底里的喊着。
他们已经看出来了,在现在的距离上,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抵挡京军那些黄灿灿管子。
“冲上去”前军主帅杨师厚也在吼叫。
吃了几发炮弹之后,他对京军的轻视早已经抛到九霄云外,现在眼中满满的都是凝重。
“全都是些白痴,这样的武器是黑狗血能对付的吗”
早在开战之处,他就对收集黑狗血的事嗤之以鼻。
毕竟能够在战场上逞威的兵器,就没有一件是靠妖术的。
也正因为如此,杨师厚给最前排的士兵装备了厚甲,但这些却依旧不足以抵挡对方的铁弹。
“原来火器有如此的犀利。”
看的那些支离破碎的遗骸,杨师厚喃喃自语道。
“杨帅,弟兄们已经冲上去了。”
看杨师厚有些失神,旁边的军师小心提醒道。
杨师厚并没有立即回答,好一阵子,才用寂寞的语气说道“军师,咱们是不是生得太早了,或者是生得太晚了”
如果早几十年,他就绝对不会遇到火器。
要是晚上几十年,他一定对火器了如指掌,也不至于是这样的闷亏。
“京军侥幸,太侥幸了。”军师也感叹道。
杨师厚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一个字。
“杀啊”
喊杀声中,宣武军前军步卒迅速的接近京军的阵地,但他们很快就被霰弹重创。
剩余的人并没有后退,依旧向前奔跑着,想把后面的弓箭兵带入(射she)程。
但他们根本不知道,京军已经完成(射she)击准备,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打开保险。”
“张开机头。”
“检查燧石。”
随着一道道命令的传递,军阵的士兵都已经完成(射she)击准备。
他们纷纷放平手里的步枪,瞄准了那些快速接近的宣武军士兵。
“(射she)”
吼叫声中,那些步枪喷出浓密的白烟,还没等它们散去。
“轰”
第二排的士兵也(射she)出了子弹,他们随即蹲在地上,将那些火红的纸壳弹再次推入枪膛。
“轰、轰”
第三排、第四排的士兵也开了火。
“啊”
宣武军士兵立刻发出惨叫。
他们就像撞在一堵无形的墙上,踉跄着倒退数步之后,一脑袋扎到在地上,再也不会动弹一下。
“这么远”
看到这一幕,杨师厚的脸上是无比的惊讶。
这个距离还不到长弓(射she)程,是以冲锋的士兵根本就没有半点防备。
直到被京军的火器洞穿,他们才愕然地倒地。
“冲上去,谁要敢转(身shen)逃跑,督战队立刻砍下他的脑袋。”
杨师厚虽然知道(情qg)况不妙,但还是下了一条冷血的命令。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现在要是转(身shen)逃窜,京军的骑兵恐怕就会尾随而来。
偏偏葛从周的骑兵才全军覆灭,又拿什么去抵挡他们。
“嘭”
徐大栓再次扣动扳机,准星(套tao)中的军官随即倒在地上。
“第四个。”
使用纸壳弹之后,步枪变得异常的准确。
虽然还做不到指哪打哪,但比起以前可要好多了。
徐大栓又将一个子弹填入枪膛,然后瞄准下一个目标。
“这些家伙难道不怕死”
看着那些蜂拥而来的敌人,徐大栓低声的嘀咕道。
“嘭”
手指轻轻一抠,又一个敌人惨叫声中,缓缓的软了下去。
“弓箭来袭”
这时,忽然有人大声吼道。
徐大栓根本不加以理会,近卫第一旅的装备是全军之冠首。
(身shen)上的铠甲,头上的兜鍪可都是精钢所制,根本不惧怕这些抛(射she)的羽箭。
除非是倒了大霉,被直接(射she)中面部,否则那些羽箭根本无法洞穿他们的装备。
“啪啪”
果然不多一会儿,密密麻麻的雨箭落了下来,打在兜鍪上,发出了让人心悸的声音。
这时候,就连徐大栓也停止了动作。
他细细的感应着(身shen)体的各个部分,就生怕哪儿传来疼痛。
“啊”
但很快军阵中出现了伤者,虽然大多人的伤(情qg)都不重,但也增加了一些慌恐的(情qg)绪。
“保持(射she)击”连长看本方的火力忽然减弱,不(禁j)发出一声怒吼。
哪怕是被宣武军的箭雨所笼罩,他依旧镇定如常。
“继续开火。”徐大栓也被他鼓舞,再次将枪口对准敌人。
“嘭”
又一个敌人倒下去。
“继续(射she)击,不要像个软脚的婆娘。你们两个二傻子,能不能打准一点。一发子弹是要3块钱的,你们已经损失了21块”
一旁的杨胜又开始发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