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穿上这身僧衣还真是英武。”
房间中,两名供女服侍着江诚换上新衣,都是香腮酡红美眸流盼恭维着。
江诚对着铜镜照了照,亦是满意颔首。
今天便是收徒大典展开之日。
血佛女收徒对于血佛宗而言也是一件大事,因此这收徒大典将在普度堂慧光殿召开,由普度堂首席血影排天顾毒以及另外几名长老护法亲眼见证。
因为江诚目前也是江湖无名,又乃刚刚晋升的普度僧,也算不得什么稀世之才,而且看血佛女的意思,也没有广招天下英雄来见证的感觉,故而这收徒大典,也只是在普度堂内部进行而已。
江诚整理好仪容后,当即便是向着慧光殿赶去。
在他离开后不久。
房间之***女喜善对着铃铛笑道,“铃铛,今天是爷被长老收作高徒的好日子,爷晚上回来后,肯定也是心情愉悦,我就先去山脚的集市买些酒菜带回来。”
铃铛闻言声音悦耳道,“好的喜善姐,你且去吧。”
喜善提着竹篮便出了门,来到山脚的集市后,却是很快钻进了集市内的一家酒铺。
“怎么样?那小子现在是去慧光殿了吧?最近这两天他都在干什么?与什么人接触了?”
酒铺内有一间隔间,喜善钻进隔间后就被一名武僧问话。
这武僧,扫帚眉、鹰鹫眼,气质略显阴森,赫然便是元度。
被元度这么一问,喜善不敢隐瞒,当下事无巨细将江诚最近几天的动向都说了出来。
“这么说,这小子最近一直是在密室内修炼武学?他让那吴成弄的那些材料你检查了没有,都是些什么东西?”
元度沉着脸狐疑道。
喜善颔首,“爷,那些东西奴婢都已检查了,有寻常的壮气丹,也有一些寻常布料、颜料毛笔,猪皮土料、甚至还有一些小吃,如蚕豆、红糖果这些小玩意儿。”
“嗯......”元度沉吟半晌,有些弄不清江诚弄这些东西是干什么。
“对了,那江诚每天晚上戌时就会出密室,然后吩咐奴婢做几个小菜给他打打牙祭,除此之外,他也喜欢拿着毛笔写写画画,在纸上涂鸦一些看不懂的东西。”
喜善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卷宣纸,递给元度。
元度仔细看了看,皱着眉,摆手道,“罢了,这些都不必去管,这小子古里古怪,你给我盯紧了。这里有一瓶化雾磷毒,已被炼丹师调制,无色无味,他既然夜里有打牙祭的习惯,你就正好给他下到饭菜中。”
“啊?”喜善大惊,“这......”
元度冷笑,“别担心,化雾磷毒你应该听说过,这东西对寻常没有练武的人倒是致命,对于江诚这种内气五重的家伙,最多能给他造成一点皮肤病罢了。
这种毒素上身,他也唯有出宗去往鬼毒河一趟,以鬼毒河的河水清洗身子以毒攻毒,才可化解。”
“可是......”喜善俏容闪过迟疑。
“哼。”元度眼神一冷,“怎么?这是项大人的指示,你还敢反抗?只要你说一句反抗的话,谁都保不住你,戒律堂的地牢里可是有不少变态刑罚僧喜欢你这样水嫩的美人儿呢。”
喜善打了个寒颤,忙是应下。
“乖乖给项大人做事,他江诚也不过是个偶然起来的幸运儿而已,能跟项大人比?这次事做完后,项大人会把你收入手下的。”元度哼道。
此时,江诚压根不知晓自己的贴身供女,已经有一人背叛了他,正在为项泽天窃取情报讯息,并且还打算给他下毒。
这时他已到了慧光殿。
慧光殿就在一个宽敞大院内,黄墙黑瓦,黑红大门,在正门上有个匾额,书写三字“慧光殿”,三字皆是飘逸绝尘,似富有禅机,再一看左右二侧对联。
“解行并进趣菩提;福慧双俢登彼岸。”
“好个福慧双俢登彼岸......”
江诚赞叹时,那殿内已有一名红衣执事僧走出,对着江诚双手合十道,“师弟快快入内。”
江诚从容施礼,迈步进入大殿。
殿内大厅中,此时却是已有近百普度院的僧人跏趺坐于蒲团上,而在殿里正前方的座位处,有四人安坐。
左方首座上三缕长须面容方正者,赫然便是普度堂首席血影排空顾毒,此人双眸如电,气度不凡,即使气势内敛仍令人心惊胆战。
而右方首座上坐着的,便是宁静致远淡然出尘的血佛女了,依旧是面纱遮面,明眸深邃,垂髻以草绳束着,浑身上下都透露一种淡然的禅机。
血佛老魔曾言,血佛女天生与血佛有缘,先悟禅机禅理,后修血佛佛法,再演练武学,不消两年,从内气之境踏入真元之境,端得是顶尖的天才人物。
这样的人,血佛宗内仅此一人,即使血佛老魔都比之不上,故而今日血佛女收徒江诚,普度堂内这在坐见证之人,皆是或多或少都心生羡煞的。
江诚顶着上百双眼睛的注视,压力很大,但他默念少林静心咒,心情也很快平复下来,安步当车走到那首座四人前,恭敬行礼。
“弟子江诚,见过诸位长老、护法,见过首席!”
他观察到另外一名长老以及护法。
一人身穿紫色长老服饰,光头锃亮,扁平长脸,眉心却是有道狰狞疤痕,直延伸到鼻梁处,不出意外便是普度堂长老铁血杀爪乐山定。
另一人则是体型肥胖,坐在那里笑眯眯就跟个弥勒佛似的,却是护法欢笑佛鹤灰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