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居胥山,这里是匈奴曾经的腹地,也是难忘的耻辱。现如今北匈奴逃离,这里成了鲜卑的乐土。终于,这一日汉军再次踏上了这片土地。
“轰隆隆!”
无数的马蹄声回荡在天地之间,由远而近,无边无际的骑兵在草原上奔腾着。最前方是三千白马白甲的精锐骑兵,各个斗志昂扬、身披华丽铠甲,要不是身上冲天的杀气,都令人怀疑这是否是仪仗兵了,如此华丽。
公孙瓒身处白马义从的中央,看到周围整齐威武的白马义从,自信一笑。只要白马义从在,他就是不败的存在,这是公孙瓒纵横草原的底气。
“将军,此处距离狼居胥山不到三百里了,我们是不是停军休整一下,明日再进军?”作为白马义从的统帅,跟随在公孙瓒身旁的严纲问道。
公孙瓒看了看天色,无所谓道:“不用,天色尚早,再行兵百里下寨不迟。”
“可此处乃是鲜卑腹地,对方的大军估计已经在狼居胥山附近集结,若是遭遇恐怕我军疲惫之下难以退敌啊!”严纲略显担忧道。
“有你和这三千白马义从在,他们就是来了又能如何?”公孙瓒淡淡的说道,语气中满是对于这些异族的不屑。
“鲜卑、乌桓、南匈奴三方看似联盟,但实际上不过是狼狈为奸,各自之间私心甚多,根本不足为惧。和连虽然掌控着三十万鲜卑铁骑,但其人是个废物。南匈奴就更不用说了,败家之犬,弹指可灭。”公孙瓒对于北方的局势了解的非常清楚,不然他也不敢行此冒险之举。
“三方之中唯一能让我稍微在意的就一个蹋顿罢了。其人确是略有勇谋,但袁术的骑兵在辽西牵制,他这次带出来的不过二十万大军,又有着和连这个废物牵制,他定然不敢冒险前来攻打我军。”
“主公所言甚是,这三方势力看似连为一体,实则各怀鬼胎,兵令进退根本无法统一,恐怕就是蹋顿有心偷袭,他一时间也劝不动那另外两方。”田豫说道。
其实田豫心中还有话没说,那就是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各个击破,定可在损失最小的情况下轻松战胜这三方大军。这件事别说田豫,就是公孙瓒也清楚,但他丝毫没有往这方面考虑过。
既然来到狼居胥山,就要堂堂正正的正面击溃异族,彻底打碎他们的所有念想。而且公孙瓒的骄傲也不允许他行此“下作”之事。
“此处地势平坦,无有地形优势可言,也难以布伏,看来对方真的是打定主意要和我们正面交锋了。”严纲打开袁术资助的狼居胥山周边地图说道。
“呵呵,六十万大军。就是只老鼠有了六十万大军他也敢撩一撩虎须了,更何况是这些狼子野心之辈。当年的武帝时期,匈奴大军也不过三十余万,和连现在恐怕已经踌躇满志的要将我击败然后再现当年匈奴之威了吧!”公孙瓒语气略带嘲讽道。
“当年的匈奴虽然只有三十万大军,但那可都是弓马娴熟的精兵,否则也不会如此难以对付了。要知道,那时我汉军对匈奴的战损比可一直在二比一左右,立于下风啊!而此时的鲜卑,虽说看起来威势更甚当年的匈奴,但不过是纸老虎罢了,这所谓的六十万大军能有多少的战力?主公弹指可灭。”
田豫和公孙瓒一样终身立志于消灭异族,对以往大汉最大的敌人匈奴自然是十分了解,当年的匈奴确实是强大,与之相比鲜卑简直不值一提。
鲜卑能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不过是当年大汉将匈奴打废了,他们出来捡了个桃子罢了。别看现在的鲜卑人口、军力、地盘都不逊色于当年的匈奴,但论起战斗力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完全是泰迪和藏獒的区别。都是狗,战斗力可是大不相同。
“只可惜某晚生了三百年,否则真想到当年见识一下冠军侯是何等的风采。”公孙瓒向往道。
“主公之风采较之当年的霍骠骑又有何差距?灭掉北方三大异族,彻底平定北方之乱,就是当年的冠军侯也不过如此呗?”同样随军出征作为长史的关靖见缝插针的拍起了马屁。
“虽然我自认为能力不输于冠军侯,但终究战绩还是相差甚远。就如同于如今之鲜卑和当年的匈奴之间的区别。只可惜北匈奴已西遁,否则我真的想见识一下其是否有当年匈奴之风。”公孙瓒自信而又遗憾的说道。
现今的南匈奴,公孙瓒根本就没有把他和当年的匈奴看作是一个物种。狼是狼,狗是狗,怎可混为一谈?当年匈奴溃败,还有些狼性的北匈奴都西逃,另闯一番天地了。留下来的这些南匈奴都被大汉驯化成了看门狗,失却了血性,比之鲜卑还不如。
“一汉当五胡,主公这仗要是赢了,也算是应了破胡壮侯当年所言了。”田豫感慨道。
“何止?”公孙瓒回头望去,看到自己麾下士卒各个身上甲胄齐全,而且都是精良铁甲,手中所持的长矛、弓箭也同样都是精铁所制,心中踌躇满志:“我麾下士卒各个勇猛,以一当五算什么?以一当十都不夸张。这次我要打一场大胜之仗,让天下人见识一下我公孙瓒的能力!”
不得不说,从袁术那里换得的大量精良装备给了公孙瓒太大的自信了。当初陈汤提出的一汉当五胡,就是建立在装备之上的。因为相对于大汉的精良装备,缺少铁器的胡人实在是太吃亏了,兵器原始笨重、弓箭也不锋利,杀伤力确实相差太大。但即使没有兵器的差距,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