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的局势在不断地恶化,敌军已然距离袁绍越来越近。无数幽州铁骑看着近在咫尺的袁绍,纷纷更加疯狂了起来。还有不少甘于冒险的幽州铁骑,估量了一下双方的距离之后,孤注一掷的将手中的长枪向着袁绍的方向掷去,还有无数的箭矢飞射而来。
但这些长枪、箭矢都被淳于琼所率的亲兵一一挡住。看到战车附近散落各地的箭矢长枪,郭图等人面色发白,纷纷劝阻袁绍后撤,但袁绍就是死战不退。
“大丈夫宁可冲上前战死,躲在后方,难道就能活命吗!”袁绍一口否决的低喝道。
“冲!都给我冲!”拔起腰间的长剑怒指前方,袁绍丝毫不退,朗声大喝道。
“陛下!”众人纷纷劝阻。
袁绍怒视着劝阻与其的众谋士,将腰间的长剑指向众人:“公孙瓒都能亲自上阵,朕就不行吗?尔等无须再劝,否则朕定当重处!”
“仲简,给朕冲!”袁绍面色狰狞的怒喝道。而深知袁绍性格的众谋士闻言,不敢再劝,纷纷目视淳于琼。
“诺!”淳于琼毫不犹豫的说道。
“冲!”
言罢,其护卫着袁绍毫无畏惧的向前冲锋而去。淳于琼或许武艺一般,性格恶劣,远不如河北四庭柱那般耀眼,但他有一点却是袁绍最看重的,那就是忠心而且听话。凡是袁绍所言无论是什么,他都毫无犹豫、一丝不苟的执行。
“杀!”袁绍位于不断冲锋的战车之上,不断地怒喝着。
袁家之人,永远不缺血性。袁绍面对危境之下,毫不畏惧的冲锋着。看到帅旗前移,而且连同陛下和将军都亲自冲锋了,袁绍军心中震撼感动之下瞬间士气爆棚,纷纷像打了鸡血一样,纷纷嘶吼着向着幽州铁骑发起冲锋。不断后推的战线竟然陡的反而前移,无数袁军士卒只觉得身上充满了力量,狂热无比的奋力厮杀着。
“陛下莫慌,韩猛来也!”
与此同时,韩猛终于姗姗来迟,率军以偃月阵赶到了淳于琼大军的前方。偃月阵,形如弯月,包藏凶险,兵强将勇者适用。
韩猛并没有直接加入战场支援淳于琼军,而是化身镰刀从侧面将冲向淳于琼军的幽州铁骑拦腰砍断,随后呈月牙形外凸挡在淳于琼军的面前。韩猛位于月牙外侧,亲率大军不断地奔走袭杀着。
偃月阵凶险无比,与薄弱的月牙相对应的是绵长的战线。韩猛位于大军的最前端,手持大刀不断地挥舞着,砍杀着冲锋而来的敌人。
作为河北武将的第五人,虽然位次河北四庭柱之下,但韩猛的武艺却绝非一般。除了颜良文丑,袁绍军中就以他为尊。手持一把大刀,韩猛目光如电,每次挥舞都准确的砍在敌人的要害之上,每刀出手,必有敌军哀嚎倒下。
以其为月刃,养精蓄锐多时的大军皆是奋力厮杀,一边移动一边杀敌,整个阵容宛若电锯一般将冲上来的幽州铁骑磨灭。
“陛下莫慌,义渠来也!”
韩猛到来后不久,蒋义渠所率的大军也随后赶到,阵列于淳于琼大军之外,阻碍着周围来犯之敌。玄襄阵以迷惑为主,多树旌旗,迷惑敌人。
随着二人的到来,袁绍的危局顿解。其后不久,吕旷吕翔也率众赶到,率众于两侧狙击着敌人。
待公孙瓒赶到袁绍附近之时,袁绍周围已经围满了守军,牢不可破。
“陛下,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田豫疯狂的劝阻道。
众军归位,此时想要再擒杀袁绍已经是不可能了。而现在整个战场之上,白马义从已然溃败而逃,六万幽州铁骑折损大半,四万步卒被张郃和高览缠住无法挣脱,乌桓和南匈奴骑兵皆在划水,丝毫没有拼命的意丝。公孙瓒如今能够掌控的只剩下身边这一万多一点的骑兵了。而袁绍军,除了大戟士几乎如白马义从一般差点折损殆尽,折损并不多,稳稳地居于上风。
“撤!”
公孙瓒铁青着脸看着自己的幽州铁骑不断冲锋着却毫无意义,连淳于琼所在的大军都难以接近,公孙瓒此时已然无奈。足足十余万大军阵列在袁绍的周围,而他身边只有万骑,刚烈如公孙瓒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战败的事实。
鸣金声响起,燕军士卒听闻这声音,全都身体一颤,不可置信的看向公孙瓒的方向,只见那在风中凛冽的帅旗不断地后撤着。
败了!
所有燕军士卒心中都升起这样一个念头,顿时战心全无,纷纷向着后方撤退而去。
“杀!”袁绍此时兴奋无比,剑指公孙瓒的方向怒喝道。
张郃、高览、淳于琼等将闻言皆是怒吼着率军衔尾追杀,而乌桓和南匈奴的骑兵则是顺势直接反过来追杀起周围的幽州骑兵。颜良和文丑整顿着早已等待许久的数千铁骑更是怀着恨意,不断地追击着幽州骑兵。
“公孙瓒,败了!”远处界桥之下的河流之上,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群位于战船之上的不速之客,领头之人遥望着这边战场的方向,沉声道。
“不出意料,不是吗?”在其身侧,一矮小的身影说道。
“真没想到,这种状态之下的白马义从竟然还会败。”
“再强的军队也不可能无懈可击,能逼得袁绍在占据如此大优势的情况之下退避以设计埋伏,白马义从也足以自傲了。”
“就是领军之人蠢了些,在白马义从冲锋起来的时候,我还以为公孙瓒要胜了呢。还是沉不住气啊!可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