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靠女人做事,你面上无光啊?”对方嘿嘿的笑了笑,“一个女人的保鲜期,对你来说不是只有一个月吗?大不了,你对林挽镜愧疚两个月!”\r
说完,那人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起来。\r
而沈临殊神情淡漠的看着这茫茫黑夜,将电话按断,又伸手打开了床头的夜灯。\r
幽暗鬼魅的光线散发出微弱的生机,虚浮的照亮了对面的墙壁,使那满墙的丽江风景照片变得扭曲起来,仿佛成了一幅幅人间炼狱图。\r
沈临殊任由窗户敞着,然后踱步回到床边坐下,再次为自己点了根烟。\r
白烟氤氲,似真似幻。\r
沈临殊抬眼看去,女孩清丽的模样就像是从梦中而来的天使,缓缓向他走来,足以驱散走黑暗的无边苦涩。\r
可偏偏的,沈临殊最喜欢黑暗。\r
若是谁要带给他光明,他会把这个人也拖入深渊。\r
003登门\r
挽镜不知道是安眠药终于发挥奇效了,还是她累了,便也就睡着了。\r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看见有人在她的床尾走动。\r
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那里!\r
她一个轱辘的翻身坐了起来,双手死死的抱住被子,只恨不得它们能在此刻变成铠甲,从而把她保护起来。\r
“谁?”她沙哑的声音似暴怒似警告,实则满是恐惧,“出去!”\r
汪蓝吓了一跳,扭头看去,便瞧见挽镜那像是要杀人的表情,她皱着眉头,温声试探:“挽镜,怎么了?我给你送早餐上来啊。”\r
挽镜怔愣,似乎是不相信有人会这样和颜悦色的关心她、惦念她。\r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对视了好一会儿,挽镜才得以回魂。\r
“对不起。”她声如蚊呐,抱膝蜷缩在了床上,“真是……对不起。”\r
汪蓝搞不懂她这到底是怎么了,只觉得眼前的姑娘委实叫人心疼,就好像她出了事,没有任何的依靠,只能自己傻傻的硬抗。\r
“挽镜,喝点儿粥吧。”汪蓝如此说,走到桌旁端起了托盘,“你脸色很差。”\r
挽镜没有胃口。\r
昨晚的梦魇,太过真实,彷佛让她产生了昨日重现的错觉。\r
这样残忍的折磨,令她身心疲惫,也令她莫名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好像有什么事物在向她迫近。\r
……\r
连续三天,挽镜都没有出去采风。\r
她总是坐在窗边眺望远方,手里也总是握着一个卡通钥匙扣,她的思绪交缠着过去的甜蜜,也裹挟着此时的伤痛。\r
几米之隔以外,沈临殊靠墙站在巷子口的暗处。\r
眼下的天气相较于清晨,开始变得阴沉,似乎是下雨的征兆。\r
沁凉的风一遍遍吹佛着沈临殊的发梢,可他岿然不动,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二楼窗畔的朦胧身影。\r
他在想,沈临珹大婚在即,如果知道自己挚爱的初恋如今落得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会是什么感受呢?\r
那场面,肯定很是有趣,绝对值得一看。\r
沈临殊痞痞一笑,将剩下的一小节香烟一吸到底,令它迅速在他的指间燃尽,然后转身离开。\r
可在这转眼之间,他竟然瞧见了一个算不上熟悉的身影,却是足以让他心生警惕与防备……\r
林清晏没想到挽镜真在丽江。\r
自从两年前的那件事发生以后,挽镜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任何消息。\r
家里不提这个人,也不找这个人,全当是没了她,落个清白,也落个清静。\r
林清晏要不是碰巧来丽江参加交流会,又恰巧听到以前的同事提起说看见了一个和挽镜特别相像的女孩,她恐怕也不会刻意想起这个人。\r
可既然知道了,那就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处理掉残留的问题。\r
“您好。”汪蓝见有生客进来,笑脸相迎,“您是要投宿还是用餐啊?”\r
林清晏凤眼一扫,将不大的客栈看了个透彻,微微蹙起的眉头显示出她的嫌弃之意,她低声说了两个字:“找人。”\r
“找人?”汪蓝没太明白,“您是要……”\r
“林挽镜。”林清晏生硬的说,“我,是她姐。”\r
004他的婚讯\r
挽镜时隔两年再见到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时,还是像头一次二人见面时一样,带着与生俱来的自卑。\r
她低着头,紧紧交握在一起的双手藏在桌下,以此来掩盖她此刻的局促。\r
而林清晏站在她房间的正中央,也不找地方坐,就那么直勾勾的打量着她,眼中的鄙视与不屑,毫不掩盖。\r
“难怪怎么也找不到你,原来你跑到这里躲清静。”林清晏笑笑,却是笑不达意,“怎么?过的好不好啊?”\r
挽镜听着她虚伪的关心之语,不自觉的把头埋得更低。\r
可良久的沉默,似乎又让她足以清醒的意识到她的身份,以及她曾经的遭遇。\r
于是,挽镜尽量不卑不亢的说:“我已经不是林家人了。”\r
“呵。”林清晏笑容更甚,“这话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以为你妈妈用你做筹码,你就可以进林家宗祠了吗?痴心妄想。”\r
挽镜的眉头拧了一下,指尖也微微发抖。\r
这样的话,她从小听到大。\r
可对于她的身世,她已经不会也无法再做任何的反抗,因为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