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勇自然没想到,他那把来自于兰陵域的紫晶币会有多么不妥,因为此时他的心思完全扑到了录天古树之上,根本没心思去考虑两方空间的紫晶币会有什么不同。
可怜的店小二,就因为吴勇的“没有心思”,而将要受到一顿大餐的损失了……
“城主,无论如何,我们绝不同意毁掉录天古树!”
“不错!录天古树是咱们缘沙城的根基,一旦古树被毁,缘沙城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要我们这些武者去哪里生存?你有没有考虑过?”
“寒音城的韩城主都没有要求过咱们的录天古树,他刘惟算个什么东西,敢打录天古树的主意?难道他比韩城主还强大不成!他若真敢起坏心思,我们就亲自去一趟寒音城,去找韩城主说道说道,凭什么要毁掉录天古树!”
……
虽然是一群人,足有百来个,但具体说话的,是为首的三个老家伙,其他人只有随声附和的份儿。
三个老头儿各自也有特点,一个须发全白,没有一丝杂色,名为鹤发翁;一个须发全黑,如泼墨般,名为鲗须翁;一个须发花白,黑白毛发相间,名为花斑翁。
此三人说话底气十足,口气很冲,似乎并未把城主放在眼里,就像是教训小辈似的。
城主是一个净面无须的中年男子,长相出众,一双桃花眼尤为有神,年轻时必然也是一个有资本招蜂引蝶的奶油小生,此时却是满脸惶恐,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连连作揖,“三位前辈,我也不想毁掉录天古树啊!可咱们缘沙城太过荒芜,真的拿不出能令刘惟公子入得了眼的贺礼啊!”
这城主当得也够憋屈的,他这一方只有十几个仆从,对比三老一方,明显势单力孤。
“拿不出来就别拿!我们若是去了婚礼祝贺,就算是两手空空,韩城主也必然笑脸相迎,以礼相待!”鹤发翁鼻孔朝着天说道。
“啊……既然如此,要不……就由您三位代表缘沙城去道贺……”城主试着说道。
“少在那儿放屁!祝铭信,你用不着耍那些小把戏,韩小姐的婚礼庆典,必然是你去,我们三个老家伙修炼的时间还嫌不够,没精力去凑那些热闹!大婚贺礼,自然也是你这个做城主的去选择,但就是不能拿走录天古树,这是我们的底线!”鲗须翁阴沉地说道。
“可……可这棵录天古树……已经有大人物开口了啊……”
“屁的大人物!不就是刘惟那个卖屁股的吗!老子成名时,还不知道他在哪儿学艺呢,老子一巴掌能拍死他那样的几百个……”
“嘘——”
花斑翁话还未说完呢,就被城主韩铭信给打断了,慌慌张张地压低声音,“前辈,您可别乱说啊,祸从口出啊!”
“屁!老子敢说这话,就不怕祸从口出!就算是他刘惟站在我面前,我也敢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他就是个卖屁股的垃圾货色!”花斑翁大怒道。
“桀桀桀桀……咳咳……桀桀……”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声从人群后面传出,不过那两声咳嗽大大减弱了阴森的效果。
众人转头,寻声望去。
只见一个身形单薄、眉清目秀的年轻大男孩儿站在那里,嘴角略微上翘,保持着一副小狐狸的狡黠笑容,两只眼睛极不安分,随时可能咕噜一转,恐怕就是一个坏主意了!
这种面相实在不应该发出“桀桀”的笑声,但偏偏就是从他的口中发出的声音。
吴勇表情有些不大自然,他也没想到自己演技那么差劲,本来想给人一种阴气逼人的感觉的,结果情绪没到位,那两声咳嗽彻底打乱了整体效果,使得阴森的“桀桀”笑声失去了应有内涵。
不过骑虎难下,吴勇继续装了下去,细着嗓子冷哼着说道,“怎么,我刚才好像听到了,有人似乎是对刘惟公子不大看得起啊?是谁啊,站出来我看看!”
“你是个什么东西?”花斑翁怒道,“嘴长在老夫头上,老夫爱怎么说怎么说,你有意见?”
“只要是对刘惟公子不敬的话,我都有意见!”吴勇踱着脚步走到近前,上下打量着花斑翁,冷笑道,“就是你这个老杂毛儿不想活了?”
老杂毛儿……太羞辱人了吧!
“混蛋!”花斑翁大怒,“就算是刘惟亲来也不敢说这种话!”上步就是一拳。
砰!
所有人的眼珠子瞪得差点儿掉出来。
只见花斑翁的一拳被那年轻人轻轻松松以掌心裹住,除此之外,年轻人浑身上下都再也没有动弹一下!
花斑翁可是侯级十重高手啊,是缘沙城最强战力之一!而那个年轻人,无论如何感知,也区区将级二重而已,不过一个如蝼蚁一般的存在,怎么可能接得下花斑翁的一拳!
花斑翁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吴勇,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虽然自己已经手下留情,只想把此人打个半死再来询问,但力道也绝对不是一般武者能轻松接下的,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
花斑翁暗中运力,想要挣脱吴勇的掌控。
然而,比拼力道,他又岂是吴勇的对手!早在吴勇现身之前,就已经开启了魂兽附体·沙怒黄尸卫,虽然看起来仍然只有将级二重,但此时的身体各种属性,那可是魂灵境之下天道所允许的最强的身体属性!
轰——
终于,花斑翁不得不运转灵力,以灵元爆破之法勉强崩开了吴勇的紧握——在录天古树之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