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老吴,你怎么把我拉回来了?”祝铭信疑惑地问道。
吴勇竟然拉着祝铭信又遁地回了小旅馆,这令祝铭信相当不解。
吴勇翻了翻白眼,“老祝,刘惟公子家的那种布局,你就没琢磨琢磨是怎么回事?不觉得奇怪吗?”
“唔……”祝铭信沉吟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奇怪!没有围墙的府邸,恐怕只有刘惟公子家是这样的吧,哪怕是普通平民,小家小院的,也要有个围墙啊!”
“看不出刘惟公子的深意吗?”
“这也有深意?”祝铭信就像是傻子一般,愣愣地看着吴勇,“老吴,你能看出没有围墙的深意吗?”
“刘惟公子是在向韩城主证明,他毫无秘密可言!他的修炼、他的作息、他的行为、他的交游……都毫无秘密!我不是什么阵道高手,感知不到刘惟公子府上有无阵法波动,若是刘惟公子家连任何阵法都没有的话,他将彻底把自己呈现在了韩城主的眼下了。对于这样的手下,你说韩城主能不放心吗!”
祝铭信恍然大悟,怪不得韩城主对刘惟公子委以重任呢!不由对着刘惟家的方向竖起了大拇指,“居然只靠一堵围墙就能表达出如此深意,刘惟公子真是神人啊!”
吴勇撇了撇嘴心道,屁的神人!也就你们这些武道世界的土著看不出其中门道儿来,若是我天朝来人,十个人中有八个能琢磨出其中意味!
“老吴,那咱们现在怎么办?这种情况下,只要咱们一进入刘惟公子家,就会被人发现吧!甚至是被韩城主……”祝铭信吓得都不敢说下去了。
“对于刘惟公子来说,是无妨的!我看刘惟公子这架势,若是有人私下里去他家做什么事情,恐怕他会第一时间告诉韩城主的。现在的形势,就需要咱们来赌了!”
“赌?赌什么?”祝铭信满脸疑惑。
“赌刘惟公子是真的心如白莲忠于城主,还是心机深沉伺机而动!我们翠山盗虽然效忠于刘惟公子,但更多的是相互利用,真正的接触并不多,对他的为人实在不太敢轻做评价。这就要靠老祝你自己去琢磨了,这一点上我是无法帮到你了!”
祝铭信费劲地咽了口唾沫,“如果刘惟公子对韩城主忠心不二……”
“那么你暗送录天古树就完全没必要了,徒然做了小人,因为一旦刘惟公子真的忠心不二,他一定会把这件事汇报给韩城主!到时,你一样会受到韩城主的猜忌!”
祝铭信脸色一白,“难道只有刘惟公子有二心,我才能送上录天古树吗?”
“不是送!是暗送!只有没人知道的情况下,刘惟公子才会私下收留你的礼物,而你也不会受到韩城主的猜忌!”
祝铭信颓废地瘫坐到椅子上,满脸不情愿地说道,“我怎么感觉我这上赶着给别人送东西的,反而头疼人家要不要收下呢!我这算是贱吗?这也太累心了吧!”
吴勇哈哈一笑,说道,“送礼本就是一门学问,既然你想要通过非正常手段来获取某些利益,在想要完成的事情上省下一些心力,那么在使用非正常手段的过程中,自然就要多费些心力了!你自己想想吧,要赌刘惟公子的为人吗?这一点我真的帮不了你了,我先去休息了!”
第二天,当吴勇再见到祝铭信时,不由吓了一跳。
祝铭信竟然满眼血丝,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神情疲惫,走路似乎都抬不动脚了。
不至于吧!祝铭信可是侯级十重武者啊!
吴勇扪心自问,哪怕不靠扇里乾坤的能量辅助,以自己将级二重的实力,三五天不睡觉都一点问题也没有!哪会像祝铭信这种状态!
“老祝,你这是……遭受了多大的心里煎熬啊!”
“老吴,我想通了,赌!”祝铭信苦笑一声说道,“事实上,我不得不赌啊!我若不把录天古树献给刘惟公子,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以刘惟公子的手段,我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缘沙三老护送录天古树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现在缘沙三老不在了,录天古树却在我的手中,若事情败露,韩城主绝对会为缘沙三老报仇的!所以,我没得选择,只能赌!就赌刘惟公子有私心,能够私下收留我的礼物!”
“行,想通了就好……”吴勇嘴里应付着,心里却想着杀死缘沙三老的真正凶手!
日啊,听祝铭信这么一说,貌似缘沙三老也不是没有跟脚儿的孤魂野鬼啊,寒音城韩城主若真要为缘沙三老报仇的话,哥们儿岂不是要为真正的凶手背了黑锅?虽然哥们儿不见得多么怕他们吧,但这“黑锅”背得可不爽啊!要不要把真相说清楚呢……
可问题是,录天古树怎么解释?难道告诉祝铭信,说杀死缘沙三老的另有其人,然后录天古树被剥好了树皮放在尸体身边等别人去拿?擦!有点正常智商的人都不能相信啊!
或者说直接告诉祝铭信,哥们儿自己又造了一棵录天古树带回给了他?真相的代价有多大暂且不提,谁都不可能相信录天古树可随便造出一棵吧!
擦!这么一看,杀死缘沙三老的“黑锅”,哥们儿这是要背定了啊!
“老吴,接下来咱们怎么做?怎么才能把录天古树暗中送到刘惟公子手上?”
吴勇翻了翻白眼,说道,“那就改头换面,去打探刘惟公子的出行规律!大婚之期将近,想必提前打探消息的人不少,你的行为应该不算太突兀!”
其实吴勇有更简单的办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