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流丹阁时,日已西斜,残阳如血。
想着自己一早忙着师傅溜出来的,怕师傅魏丹生记挂,宣元昊准备回客栈。
此时,谷怀香也行走在路上,她因为临时有事和九公主周若竹分开了,现在正赶往事先约好的地点会和。
看到脚下一块圆溜溜的小石头,谷怀香一时小孩心性,抬脚将小石头踢了出去。
小石子扑通扑通地往前翻滚。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看到到马路中间翻滚的石头,一时好奇,追着石头就跑了过去,而他的妈妈,此时正在一个布坊前与掌柜讨价还价。
远处,一阵灰尘扬起,远远地往小男孩方向漂移过来。
“天子脚下,在人流集中的闹市竟然还敢飞奔策马,他们胆子怎么这么大?”
“你不要命了,连他们也敢随便乱说,他们是羽林卫的人,大皇子所属势力。”旁边一人立刻出言提醒。
先前说话之人左右观望一下,立刻紧闭嘴巴,不再说话,两人匆匆赶路。
羽林卫一行约莫十余人,他们所骑的并非普通之马,而是一种名叫白龙驹的异形马,属二阶妖兽,外形类似马,但比普通的马更加凶悍、更难驾驭、速度也更快。
刚将小石子捡起来拿在手中把玩的小男孩,抬头时,看看见黑压压的羽林卫呼啸而至,小男孩吓得惊慌失措,完全不知道闪躲。
而羽林卫的人由于速度过快,也已经来不及勒马停下来。
街道两旁有一些胆小的姑娘,已经吓得闭上了眼睛。
小男孩的妈妈仍然一无所知,还喋喋不休地和布坊的掌柜讨价还价。
小男孩危在旦夕。
千钧一发之际,宣元昊来不及细想,立刻施展出游龙戏凤的步伐,情急之中,使出了他从炼丹术中悟出的武技“东山再起”,人还未至,灵力已到,浑厚的灵力将小孩子裹住、高高悬空托起,羽林卫的人此时刚好从下方穿过。
随后,宣元昊腾空飞跃到小男孩身旁,将男孩抱起,一个鹞子翻身,正欲稳稳落到地上。
此时,策马跑在最后的羽林卫稍稍回头,心想,连我羽林卫的事都敢管,真是不知死活,想当众让宣元昊出丑,右手中指悄无声息射出一道犀利的灵力,击中在宣元昊的小腿上。
随后,脸上显露出一阵诡异的笑容,继续策马狂奔。
身受突然而至的强劲袭击,宣元昊努力将小男孩放稳在地上,自己的身形却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
此时宣元昊前方有两个人。
一个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走路蹒跚,摇摇欲坠。
一个是身着青裙的少女,背向而立,身姿绰约。
青裙少女正是谷怀香。
看似有两个选择,其实毫无选择。
宣元昊只能由着身体的惯性向青裙女子倒去,青裙女子猝不及防,被宣元昊的倾倒的身体一带,也顺势倒了下去。
宣元昊倒地后,死死地压在谷怀香身上,两只猪爪,刚巧触摸在少女柔软的心房上。
世界就此安静下来。
时间就此停止下来。
宣元昊和谷怀香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两个人都没作出任何反应。
这时,宣元昊认出青裙少女正是在流丹阁遇见的那个少女。
谷怀香也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宣元昊。
大约五息时间后,谷怀香发生巨大的尖叫声——
“流氓……sè_láng……”
宣元昊的耳膜都快被震破了。
谷怀香发出尖叫的同时,狠狠地挥处一掌,击中在宣元昊的心窝。
宣元昊以不太优雅的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向后摔去,一屁股坐在地方后,还向后滑行了几步。
宣元昊还没来得及解释,谷怀香的后招已经杀到,一边出招,一遍愤怒地尖叫着,“我想起来了,上午在流丹阁时,我好像曾看见过你,原来你一直跟踪我,你个跟踪狂、小sè_láng!今天我要杀了你!”
失去了先发优势的宣元昊只能仓促应对。
十余招后,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
“姐姐,你别打哥哥了”,一声稚嫩的声音响起。
“两位少侠,你们先停停手,这一切都是误会”,一个女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宣元昊率先停手,退至一旁。
谷怀香也无奈停手。
“两位少侠,这实在是误会,刚才我听我儿子虎头说,他看到一块好看的石子滚到路中央,于是追着路中间去捡,等发现军队策马而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反应了,幸好这位少侠出手相救,救了我家虎头,但后来少侠不知道为什么身形不稳,这才冒犯了姑娘。”
小男孩的母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大略讲了一下,希望能化解宣元昊和谷怀香的误解。
刚才目睹这一切的路人也附和着,“姑娘,你误会这位小哥了。”
“就算他救人不假,但冒犯我也是真的”。
谷怀香依旧不依不饶。
宣元昊有苦难言,任谁都不会相信,他是因为在空中受到了突然袭击,才导致身形不稳,冲撞了青裙少女,可偏巧自己的双手又触摸到少女的傲人双峰上。
本来是一出少年侠客的剧本,最后却演变成变态sè_láng的结局。
关键是有口难言、有苦难说、有理难辨。
难!难!难!
苦!苦!苦!
“这位姑娘,虽然事出有因,但刚才确实是我孟浪冒犯了,你看,这么多人多看着我们,姑娘你划下道来,你要怎么才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