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已是寒冬季节。北方的冬天格外严寒,张麒朝裹着大棉袄,迎着风雪终于到了京城。还没有喘口气,就被宣进宫。
皇宫外百官迎着风雪站立,身为朝廷要员,他们早就练出了铁打的身子。皇帝的安危,未来继承人的悬念,使得这群最小也是五十多岁的老人们,个个精神抖擞,不畏严寒。
张麒朝在小太监的引路下,很快到了皇帝的寝宫大明殿。太子韦禅、鲁王韦永、吴王韦理早已等候多时,见张麒朝到来都迎上来。
“你总算是赶来了,我们都快急死了。”韦禅神情焦急,说着亲自领张麒朝进大明殿。
跟在太子的后面,张麒朝边走边询问道:“陛下的情况怎么样了?我沿路只见催促文书,没有看见其他的。”
“一直昏迷不醒,脉象时有时无,可是就是查不出原因。”韦禅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张麒朝“希望你能够查明病情,不要让我一直等着。”
太子这类人说的话,往往不能只听表面。说是不让等待,其实就是试探,能否让皇帝一命归西。对于张麒朝来说,皇帝的生死其实没那么重要。但是皇帝万不能这个时候去世,否则天下必将大乱。
张麒朝回道:“草民会竭尽全力,至于成功与否,只能看天意了。”
韦禅一听沉默片刻,沮丧道:“本宫知道了,你好自为之吧。”
来到龙榻前,御医们自动的让开一条路,让张麒朝前去诊治。然而当张麒朝把脉,发现陛下根本就是中毒了,而且已经病入膏肓,药石罔效了。之所以能撑到现在,只是有人用特殊药方故意在延续他的生命而已。
看张麒朝脸色凝重,钱皇后等人都心头一紧。
“还好,幸亏有御医的药,才让陛下撑过危险期。”张麒朝装作松了口气的样子,“我想看看各位御医的方子,让我能从中找到彻底治好陛下的方法。”
张麒朝问御医要他们开的药方,一听陛下得救了,都巴不得说是自己治好的,纷纷拿出自己当时开的药方。
看着手中各式药方,张麒朝追问还有没有谁没交出来。御医们互相看了看,都表示已经交出来了。
“那请各位先下去暂时休息,等我看完找到那张药方,再请来一起研究。”张麒朝边说边对着冯怀恩,做出个暗号。
冯怀恩会意,亲自带御医下去。
校事卫为了应对突发事件,发明了一套手势暗号。这样一来,校事卫能临场发挥,不耽误事情。
“我有些话想和诸位说,请太监和宫女都出去。”等御医们走了,张麒朝又提出了奇怪的要求。
说是奇怪,对于皇家来说不奇怪。有些秘密,下人是没有资格知道的。钱皇后又让周围的太监和宫女都出去,同时喝令不得在外面窃听,否则立即杖毙。
此时,大明殿内只剩下最重要的皇室成员了。
张麒朝这才说了实话“陛下的病情已经回天乏术,我无能为力了。”
“什么?”钱皇后听到令人震惊的消息,双脚一软,向后跌倒,幸亏韦柔芸和韦般若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韦柔芸急道:“张麒朝,你不是刚才还在说父皇很有希望,为什么突然变卦!”
“草民刚才这么说,只是稳住那帮御医而已。”张麒朝说出其中缘故,“陛下得的并非一般的病,而是中了很深的毒。陛下前些时间,中了来自南疆的情毒。明明已经让梅姑娘解开,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又复发了。更可怕的是,有人借治病,表面解开此毒。实际是加深此毒的毒性,将此毒从控制心智,直接进化成毒药。”
众人听得心惊,联想起前些日子的情况,才知道原来中了邵正智的计。
“既然是毒药,为何父皇看上去好了很多了。”韦永不解道。
张麒朝解释道:“南疆的毒,最大的特点是具有潜伏性。中毒的人当时是不会发作的,往往要到很久后才会发作。情毒和和合散都是这类奇药,解毒后药性会潜伏下来。”
韦柔芸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父皇复发后,根本没有解毒。只是让毒一直潜伏在体内,直到有人重新让毒发作。”
“没有错,就是这个意思。”张麒朝肯定了韦柔芸的说法。
“谷瑾!”钱皇后怒不可遏,呵斥谷瑾“都是你平常教唆的,才会发生这一切。”
谷瑾吓得跪倒在地,直冒冷汗,一个劲儿的求饶。
“来呀,把这个狗奴才给本宫拉出去,关进天牢等候发落。”钱皇后一声呵斥,大内侍卫窜入,押着谷瑾。
“且慢!”太子替谷瑾求情,“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听张公子说关于御医的事情,何况谷瑾一直勤勉伺候父皇,请母后网开一面吧。”
钱皇后不能无视未来皇帝的求情,治好顺水推舟赦免了谷瑾。“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给我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谷瑾哭哭啼啼的被拉了出去,嘴里还不断的谢恩。
韦禅问张麒朝“依照张公子所说,毒性发作,父皇必然会……但是为何能续命至今呢?”不敢说驾崩,只好省略。
张麒朝回道:“这也是我留下御医的原因,有人潜伏在御医堆中,依靠着药方,一直在给陛下控制毒,使其不至于立即……”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冯公公也跟着御医离开了。”韦禅恍然大悟,“原来是和你有暗号,专门去盯着他们了。”
“我马上看,从御医中把那个人揪出来。”张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