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娴有事没有总将天道拉出来嘲这点,苍天早就习惯了,至于天道习不习惯,那就不得而知了。
容娴想要知道刚刚突然出现的一瞬间悸动是怎么回事,既然苍天派不上用场,那就我行我上。
她闭上眼睛,眉宇间紫芒一闪而过,一道道看不见的因果线以容娴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而去。
容娴精准的找到自己的每一条因果,意识顺着这道线探查而去。
不过瞬息间,便找到了刚才出问题的原因。
她坐在软塌上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居然是扬儿。
容娴将书放在一旁,坐直了身子,面上是少有的严肃。
扬儿居然自行封印了修为和记忆,以这种惨烈的方式去寻找自己的道。
此次不行,以后这种情况会出现的次数数不胜数。
无法悟道就去死。
对自己都能下这么大的狠手,也是个狼灭了。
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让你不知分寸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也不看看如今多事之秋,容国正需要人手。
身为皇的理性在叫嚣着,但是身为这孩子的母亲,她可是会心疼的啊。
容娴假惺惺的想着,是时候该给孩子一个保障了。
容娴右手一翻,散发着灼灼生机的木灵珠出现在手中。
之前参悟大千界法则时,为了保护自身安全,容娴抽空了木灵珠内的灵气,如今堪堪恢复了一成。
不过这一成也够保护二太子死不掉了。
容娴微微低头,轻轻在木灵珠上一吹,这团生命力顺着因果线潜伏进容扬的身体内。
每次在容扬濒死之际,都会让人平安活下来。
简单来说,就是容娴给二儿子上了个保险。
随便你怎么作死,反正你就是死不掉。
搞定这一切后,容娴才放松了下来。
苍天没忍住道:“崽儿,你就没觉得容扬有哪里不对?”
容娴茫然的问:“你发现了什么?”
不等苍天开口,容娴脸色一沉,语气满是杀机的说:“难不成又有人想要夺舍老二?”
她站起身,垂在两侧的手蠢蠢欲动,周身的空间开始扭曲,一道道剑气激荡肆意。
“还是大千界的家伙干得吗?”容娴语气里满是杀意,“天道这没用的东西,连自家门户都看不好,整日让一些令人作呕的虫子溜进来。”
突然又被嘲的天道:“??”
没来得及开口的苍天没忍住吼道:“我说的不对劲是指他现在的心里状态,谁跟你扯一些有的没的?”
苍天有些崩溃:“你凡是就不能往好处想吗?”
容娴眨眨眼,周身的剑气消失,凛冽的杀机也退了下去。
小孩子毛茸茸的一些想法,不值得她太过警惕。
她用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语气倒打一耙道:“你说话可以不用大喘气的。”
苍天:“……我以为,你听到容扬不对,会结合上下文。例如他突然自杀这件事情,猜测出他心里出现了问题。”
谁知道你这么个疑心病晚期的家伙,直接将锅就扣在了大千界的人头上,顺便连天道都没放过。
容娴并不觉得自己那里错了,明明是苍天自个儿说话不先说重点,这就有误导她的可能性了。
难道苍天有什么目的?
容娴眸色一深,心里的戒备和警惕毫不掩饰,让苍天相当无力。
它愤愤然的将自己拉了小黑屋默默自闭去了。
它就想不通了,天都大陆明明是君主孕育而出,且人杰地灵,民风淳朴。
怎么倾尽世界之力孕育出来的崽崽是这副德行,这他吗是变异了吧。
苍天突然掉线后,容娴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这又是怎么了?
这情绪也太难懂了吧,动不动就突然生气,天道这么难搞吗?
天道:风评被害!
将苍天抛之脑后,容娴将注意力落在了东晋上。
如今一切都得为这件事让步。
她证道在即,东晋不容有失。
不过证道还需要一件事,便是功德护体。
凭着中千界看她怎么都不顺眼的天道,容娴的证道雷劫定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
若不是察觉到天道那微妙的恶意,容娴也不至于想用太极端的法子。
这法子一旦用了,她就得被业火多烧好几年呢。
这么一想,容娴连书都看不下去了。
东晋看似一团和平,众人团结一心,实则暗中投靠的人不少。
不是任何人面对九死一生的局面都愿意拼一把的。
虽然都是仙朝大臣,但那前提是他们都是修士。
数百年甚至千年万年的修为一夕化为乌有,这谁能承受不住。
为了保住己身,保住家族,很多身居高位的大臣只要不是与皇朝彻底绑在一起,都会立场含糊。
而世家更简单了,他们的立场永远都是中立的。
若朝中有家中子弟在当官,能撤离的撤离,撤离不了的就放弃。
损失一二人也不算什么。
所以说为何有那句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皇帝呢。
容娴一句话让东晋女帝起了猜疑心,在没有排查清楚奸细的情况下,司马姮君绝对不敢擅自出战。
而大夏天子若不信雯丽的话,一意孤行要帮助大夏,到头来却发现大夏犹犹豫豫没有要动弹的意思,双方不起间隙都不可能。
二者之间出现问题,有利的是容国。
“华卿。”容娴站在窗前轻声唤道。
华琨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