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桑-普什图在那个小镇隐藏了很久,当他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连随身的那把手枪都拿到黑市卖掉了以后,他终于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给他那听说现在混得还不错的亲大哥打了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胡桑-普什图就被自己大哥一通臭骂!
“胡桑,你还活着呢?我以为你死了呢?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还有脸跟我联系?组织最难得时候,老子最凶险的时候,你特么居然在中国躲清闲!现在想起来联系我了,你特么早干嘛去了?”
“大哥,我当时身负重伤”
艾尔肯没听胡桑解释,继续开骂:
“放屁,身负重伤?什么伤养一年多才养好?你怎么没死了呢?行了,你也别跟我废话,你在中国干的那点破事儿,老子都知道!你就说你打电话要干嘛?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见自己大哥在气头上,胡桑想了想,厚着脸皮说道:
“嗯这不是很长时间没回去了”
“少废话,你特么说不说,不说老子挂了!”
“给我点钱呗?我要回国,偷渡需要个几十万吧!大哥你也知道,咱们那地道被发现了,现在回去得从别的路子偷渡。”
艾尔肯拿着电话顿了顿,感觉头很疼。他对这个贪生怕死的弟弟,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货见好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往前冲,一有危险就躲的人都找不到,这叫什么玩意啊?也就是这货是自己亲弟弟,要不早就弄死他了。
他只怪自己命不好,摊上这么个怂货。心里恨得牙根直痒痒,又无可奈何。越想越气的艾尔肯,没好气的说道:
“钱老子有的是,但是不给!你小子有能耐你就回来,没能耐你就死外面去吧!”
“不是,大哥,我是真山穷水尽了!你看在咱们死去的母亲的份上,拉兄弟一把!”
“你可以去偷,也可以去抢嘛?行了,我忙了!”
“大哥,我这”
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胡桑气的手都哆嗦了。嘴里嘟囔着:这特么是亲哥吗?我x他的!
咒骂了几句之后,胡桑又给了自己一嘴巴,暗道骂的不对,艾尔肯他妈,那也是自己老妈,x不得。
此时的胡桑-普什图很郁闷,也很后悔。
他郁闷自己现在山穷水尽东躲西藏的日子,他更后悔当初逃出生天之后,不应该不顾兄弟死活,自己销声匿迹的藏起来。
他恨啊,恨自己关键时刻犯怂!可谁又能想到呢?他也不是神仙,他怎么能算到自己亲大哥不但没倒台,反而混的风生水起的。
唉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现在想表忠心抱大腿,那不是孩子死了他来奶了吗?
中国是混不下去了,目前摆在他面前的唯一出路,那就是赶紧回国去找自己亲大哥请罪!
说不定大哥看在手足亲情的份上,还能让他在组织里有一席之地。
就算是组织里不接纳他这叛徒了!靠着以前的人脉,再加上打着自己大哥的旗号,怎么也能在金新月混的风生水起,总比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小镇东躲西藏要好的多吧?
打定主意回国的胡桑-普什图,当即就将他在这里唯一的朋友马秃子,外加马秃子的小舅子二蛋,找到了身边。
胡桑-普什图又一次的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连洗脑带煽呼的,给这哥俩一通画大饼:
“咱大哥艾尔肯-普什图,那是一般人吗?别看去年出了点意外,现在咱大哥还是金新月的老大!你们知道金新月吧?那是满地黑黄金的地方,什么是黑黄金?那玩意提纯之后就是粉四号!懂吗?四号!”
“胡桑哥,那个你不是跟你亲大哥闹翻了吗?”马秃子说
“就是啊。我们知道,艾尔肯大哥是挺厉害的!可是现在,你俩”二蛋支支吾吾的说
见俩人有些将信将疑,胡桑-普什图在凉席上抽了根小竹片,一边用小竹片剔着牙,一边说道:
“我们那是亲兄弟,哪有什么隔夜仇?他现在是气头上那,我一会去就没事儿了。我跟你们说,跟你胡桑哥混,那前途是不可限量!只要你胡桑哥我回了金新月,那咱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二当家你们懂吗?那日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不服咱,咱灭他;咱看上谁,咱睡她!没别人,都咱的!”
马秃子想了想,是这么个理,毕竟是亲兄弟嘛,那有什么隔夜仇。这要是真能跟着胡桑一起去了a国那小日子,别提得多美了。
憧憬着未来的马秃子,咧着嘴,露着大黄牙说道:
“诶丫,胡桑哥说的太攒劲了!想睡谁就睡谁,那不是成了天上的神仙了嘛?嘿嘿”
见马秃子这傻货在这歪歪,胡桑-普什图扑哧一声乐了。他将嘴里那根小竹片往地上一扔,拍着马秃子的肩膀说道:
“神仙算个球啊!神仙不也就是几十个chù_nǚ吗?跟你胡桑哥我混,只要一到了a国,胡桑哥给你弄一百个chù_nǚ,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胡桑哥,咱也要去当神仙,阿不,去a国!胡桑哥,反正我不走了,我说什么也得跟着你!”二蛋瞪着眼睛插话道
胡桑冲着二蛋满遗的点了点头,夸赞了一番二蛋有眼光之后,对着两人又说道:
“跟着你胡桑哥我回a国之后的好处,那自然是不用说!咱们现在最要紧的问题是,得有点路费。我都打听好了,偷渡一次能带走3个人,大概一共得35万,这个咱们得想想办法。实在不行了,咱就得冒点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