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什么?这其实并不是一个很深奥的问题。我们之所以感觉到幸福,那是因为每件令我们感到幸福的事物,几乎都是建立在他人或自己的不幸之上。
如果以范伟老师所提出的观点来解读幸福,那么我们可以发现这样一个类似于爱因斯坦相对论的逻辑: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我饿了,看到别人手里头拿着个肉包子,那我觉得他就比我幸福!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我冷了,看见别人穿了件厚棉袄,那我觉得他就比我幸福!
幸福是什么?幸福就是,我想上茅房,就一个坑,你蹲那了,那我觉得你就比我幸福!
我们人类这种生物能够称霸地球上万年,这主要源于我们的适应能力与忍耐力都很出色。
在物质条件很丰富时候,我们可以活得很好,也活得很幸福;在物质条件很匮乏的时候,我们依然可以活下去,也会感觉很幸福,只是对于幸福的标准会有所下降。
此时洗完澡的我们,就感觉很幸福,尽管这只是一件我们从小到大重复了成千上万次的日常活动,但在戈壁滩这种大口喝水都成为奢侈的环境下,能够洗一次澡,这其中的幸福感,不亚于去高端男士会所做一次全身spa!
洗过澡的兄弟们,一个个神采奕奕,好像是这久违的淋浴冲去的不只是皮肤表层的污垢,更像是冲走了两个月来内心深处的所有疲惫。
在这种幸福感爆棚的喜悦中,我们走出了消洗室,然而当我们看到消洗室外那一众怒目而视的人群,这刚刚拥有的幸福感,瞬间烟消云散。
唉...完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又特么来事儿了!
人,还是刚才的侦察营的那帮人,只是领头的不在是几个一级士官,现在换成了一个一杠三星的上尉,他们称呼那个上尉为李副营长。
这是个30岁左右的健硕男人,他有着一身晒得黝黑发红的古铜色皮肤,而那一张国字脸上的两颗朗目中,散发着一股充满雄性牲口特有的桀骜不驯。
李副营长眯着眼睛审视了我们良久,当他将目光集中在我身上的时候,那张原本冷着的脸上,浮现起了一幅好奇又不失尴尬的微笑。
“小子,是你打了我的兵?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单位的?”
“报告首长,我叫刘东,步兵一团红一营四连三排九班战士。对不起首长,我不是有意与您的部下发生冲突的,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如果我的莽撞行为,为您与侦察营带来不良的影响,我在这里向您表示歉意。”我敬了个礼答道
对与我不卑不亢的回答,李副营长很满意。他看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叫身边的人拿过来两对拳击手套,将其中一幅递给我之后笑着说道:
“呵呵,小子,你别紧张,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打了我的人,那是你的本事!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你一个入伍不满一年的新兵,居然会有这么好的格斗功底。来吧,让我试试你的斤两。”
听他说完,我心里一阵郁闷。
一个上尉军官扔给我一双拳套说要试试我的斤两?怎么试?跟他对打吗?
我晕,别闹了好吗?我一个小列兵,敢跟一个上尉动手?这架怎么打?打赢了或者将这上尉打伤了,那我就是以下犯上,肯定要挨收拾。打输了,丢人现眼不说,我还得白挨一顿揍。
我心说这哥们够阴的啊?找场子我见过,可这么以大欺小的找场子,说真的,我还是头一回见!
想到此处,我突然有觉得这事儿貌似不是找场子这么简单,李副营长的这种行为很反常....
按常理说,战士之间的事儿,如果没法通过组织间“协调”,那就让战士自己解决就完了,哪有对方单位领导亲自来修理一个小战士的道理?
这就好像两个社团间小弟有纠纷,你这二当家副营长,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大佬了,要出头也是找对方社团的大佬谈判,哪有一个招呼也不打,直接过来干挺对方小弟的道理?
别说是部队与社团了,就算是老百姓家也没有这么干的。比如说你家孩子在学校被别的孩子揍了,你不去找学校老师,也不去那孩子的家长,你直接等放学的时候堵在学校门口给那孩子揍一顿!有这么干的吗?太下作了吧?
我拿着拳套愣在那,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回头看看身边的战友,他们也是一脸懵逼。
见我犹犹豫豫,李副营长露出一副爽朗的笑容,一边系着拳套,一边和声的笑着说道
“怎么了?你害怕了?呵呵,你小子别有什么负担,我就是来切磋一下,没别的意思。来吧,敞开了打,没事儿。”
见他的笑容挺真诚,好像也没有要刻意为难我或者要报复的意思,这让我心安了不少。
难道他就是来试试我的斤两?只是切磋?看样子应该是,因为这个爷们给我的感觉挺豪爽的,应该不会那么阴险。
其实我心里还是挺想跟他切磋一下的,因为从他系拳套的娴熟程度来来,他应该是一个搏击方面的高手,而能与这种搏击高手切磋,对于提升自己的搏击水平,还是很有帮助的。
这个机会可以说是很难得!且不说部队里真正懂得搏击高手不多,就是在地方,你想要找一个好的对手去对练,那都得低眉顺眼的去求。人家有心情了才跟你比划比划,要是没心情,干脆理都不理你。
可感觉归感觉,愿意归愿意,但对与他这个切磋的提议,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