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的讽刺,就在二十分钟前还志得意满的想着灭掉其它六个班获得胜利的三排,此刻已经混的逼破吊散了!
经过刚才的一场突袭,三排此时只剩下了我们九班,还是如丧家之犬玩命的逃窜的九班。
在我们一口气逃出去三公里以后,我们在一座小土包的阴影处,做着简单的休整。
此刻我们很懊恼,我们感觉这场演习就是一个圈套!这所谓的炼獒行动,炼的根本不是我们,而是秋羽口中的射天狼!我们....只是炮灰!
“麻痹的,秋羽你说师里面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不是坑爹吗?让老子给这帮孙子当陪练!”杨仕亮灌了一大口水后,将水壶往地上一摔,愤愤的说道
秋羽无奈的笑了,他解开了头盔的卡扣,用手擦了擦如同水洗过一般的头发,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阵摇头。
王辉此时也很郁闷,这哥们掏出一根烟点上,吧嗒吧嗒的抽着。抽了几口过后,他看着我坏坏的笑了,随即转过头对着秋羽说:
“老秋,你他娘的就是个勺子,刚才让大赖留在那干倒他们几个多好?娘的,那可是射天狼,真干了几个,咱就出名了!”
听王辉这么说,秋羽轻咳了一声后扫视了我们一圈,他歪头想了想,一脸郑重的说:
“干几个就出名了?那我们要是把这帮孙子全灭了呢?”
见秋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所有人都愣在当场,感觉这是天方夜谭!
我们愣了足足能有2分钟,范显贵第一个反应过来,冲着秋羽没好气的说:
“秋大班长,天还没黑呢,你就进入睡眠状态了?你这是做特梦呢吧?你觉得咱能打过人家吗?来,你瞅瞅咱们这几块料,也就大赖抽冷子一枪能干倒一个,然后也是壮烈牺牲的命!唉....没戏!要我说,不行咱就自觉点,麻溜的自己拉冒烟认输得了!”
被范显贵一阵抢白,秋羽也没有气恼,他很平静的看了看我们,最后目光留在了那几个老兵身上,看着看着,他兀自的笑了,笑的很苦涩,笑的很苍凉,笑的很不舍.....
“认输?兄弟们,大家数日子算算,我们还能认输几次?我们九班还能有几次这样的演习机会?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这次演习过后,今年驻训任务也就结束了!可以说这是最后一次!也是我们九班的最后一次集体行动!难道在脱下军装前,我们要给自己的军旅生涯画上一个认输的句号吗?我们是老兵!老兵应该有老兵的风骨,老兵没有认输、服输的传统!我们老兵,更应该给班里唯一的两个新同志做好榜样!最后一次了,我的兄弟们,大家一起干吧!就当是给刘东与阿坤留下一点念想,就当是为我们彼此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
秋羽的声音并不大,说出的话也不慷慨激扬,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忧伤。可这一声老兵,这一声的兄弟,这一声同志,却感染着我们每一个人。
我们互相看着对方,看着看着,眼睛红了,心中对彼此越发的不舍。
我们都期望时间过得慢些,我们都希望能够多看看对方那张在熟悉不过的脸,还有那身不屈的橄榄绿。
看着看着,我们不约而同的伸出了右手。
当八只手掌紧紧的按在一起的那一刻,我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更没有说任何激励彼此的话,因为我们心中已经有了最终的决定:
为九班,为我们彼此,留下一段最美好的回忆。
在沉默中,太阳逐渐的西下,八道身影站立在这片荒蛮的土地上,一起欣赏着戈壁的夕阳。
天际的绯红照耀在我们的脸上,它就像一团火,燃烧着八颗火热的心灵。
不知何时,夜畔的戈壁中刮起了一阵风,它卷起了一阵细沙,打着卷的吹响了远方。它吹走的不只是细沙,它吹走的还有八道坚毅的身影,它吹走的还有彼此间羁绊的心。
在这片茫茫的戈壁上,我们趁着夜色寻觅着目标,也寻觅着九班最后的画卷。
当一座火堆出现在我们视线中时,秋羽看着我们笑了,他对我点了点头,又向火堆旁的两个带着奔尼帽的值夜哨兵指了指,我会心的一笑,我与秋羽轻手轻脚的分别摸向了两个哨兵。
当我悄悄的走到一个的身后,轻咳一声吸引他回头的瞬间,一掌刀猛击他的脖颈,将他直接击倒昏迷。
在我攻击一名哨兵的同时,秋羽一脚踹向了哨兵的后腿弯,这一脚令那哨兵身体向后本能的一倾斜,在这一瞬间,秋羽双手搭在了他的肩膀顺势向后一拉将其按到,随即一把匕首横在了那名哨兵的脖颈,然后笑着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见我们得手了,九班其余的六名战友蹑手蹑脚的走到我们跟前,互相协作着将两个被制服的哨兵堵上嘴五花大绑,然后拖入了一旁的一条深沟。
解决哨兵过后,我们并未多做耽搁,而是每人拿着一颗手榴弹,分别走向了7个野战单兵帐篷,然后坏笑着默数一二三,将6颗手榴弹扔进了帐篷内正熟睡着的七个人的被窝。
噗.....噗.....噗.....噗.....噗.....噗......噗.....
一连七声底响与二极管的闪光后,七个踉跄的身影,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后,从浓烟滚滚的单兵帐篷里爬出。
七人中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抹着被呛得一脸的鼻涕眼泪,对着我们怒骂道:
“卧槽...你们大爷的.....你们特么是谁啊?”
看着这哥们的狼狈相,我们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