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尽管是群居动物,但同时也是一种内心十分孤独的动物,无论是与爱人、还是与亲人,彼此间想真正的坦露心扉,其实并不是那么容易。
现代人对于这种现象有一个比较抽象的称呼----空间
而所谓的空间,实际上是人与人之间要保留一种安全距离,这种距离的敏感性,相对于关系更为亲密的爱人则更甚。
在爱情的经营中,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情侣之间最禁忌的话题永远是自己的前任。如果一方过分的提及、念及自己的前任,那么就会在彼此之间形成一个结,折磨对方,也折磨我们自己。
我与孙静之间,曾经就有一个“阿福”的结,尽管它真挚且动人,但当两人共同的去面对它时,那种鲜血淋淋的撕裂感,同样令两颗交融的心几乎瞬间崩溃。
这种撕裂感有过一次就够了,我不能,也不允许让我们彼此间在经历一次前任的折磨。一个人独自承受折磨,总比两个人彼此折磨要好得多,哪怕是说一个善意的谎言。
对于我的解释,孙静并不完全相信。
在她看来,她的男人几乎是一个金刚狼一般不死的神话,几次身负重伤都能安然无恙,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贫血的症状。
可她又无法反驳,最后只是抚着我胸口一道道疤痕,半开玩笑的说:
“诶呦,我们这位铁打的汉子,如今也跟小女孩似的开始贫血了。呵呵,这可怎么办呢,要不要我给你冲一杯红糖水补一补啊?”
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干咳了半天后,拦着孙静的肩膀转移话题道:
“小静,还有连个月我就要离开新疆了,你觉得我们以后在哪里生活比较好?是留在新疆,还是去一个新的地方?”
孙静想了想,将头埋在我胸口甜腻腻的说:
“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只要有你在,去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
“好,等我,等我安顿一切就来接你走。”我欣慰的说
“恩,我等你,一直等。我相信,我的男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出类拔萃的。无论为军、为仕、为民,都会做出一番事业。”
“对我这么有信心?”我问
“一个为了爱连死都不怕的男人,还会怕为了爱活着吗?”
我苦笑不已,是啊,她说的没错,一个连死亡恐惧都能战胜的男人,在生活中还有什么是不能战胜的....
时间的车轮,一刻不息的流转着,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出了院的我,也回到了久违的军营。
可当我再次踏入这座熟悉的地方时,我却体味到了一股离别前淡淡的忧伤。
曾经喧闹不已的院落,突然变得寂静了,训练场上有的也只是一些稀稀落落的新兵,正随着几个士官做着枯燥且无聊的训练。
我起初很疑惑,老兵们都哪去了?他们为什么没有如常的进行训练与执勤?难道是都走了吗?这貌似又不可能,离退伍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
直到我踏进连队的时候,这些疑问都被一声声嬉笑而解答。原来他们不是都走了,而是被限制了活动,或者说某种意义上的保护。
新老兵分排了,新兵较多被分成了两个排,并承担了大部分的执勤任务,能够进行军事训练的人员少之又少。
而老兵们则被集中到了一个排,不需要参加任何执勤与训练,每日被限定在连队的院落进行进行一些什么类似《退伍不褪色》的思想教育,或者搞集体娱乐活动,没有特殊情况不得外出。
如此安排,据说是部队领导不想让老兵们在最后的一个月出任何意外,比如训练伤与安全事故。主要精神是:你们曾经平平安安的来到部队,现在也要平平安安的回家。
对于部队领导的这种关心,老兵们很欣然的接受了。反正就剩下这么二十几天,撒着欢的在连队玩呗,上课就睡大觉,组织娱乐就瞎胡闹一通,算是军旅生涯中最后的狂欢。
我的突然回归,似乎让这场最后的狂欢进入到了一个新的**。一进入连队,我就被二十几个熟悉或者不熟悉的面孔团团围住,递烟的,嘻嘻哈哈打屁的,围观“传奇人物”的,络绎不绝。
我叼着烟,低头对着老大递过来的火,不解的问道:
“老大,这哥几个是谁啊?看着是有点面熟,是咱们营其它连队的老兵吗?怎么分咱们连老兵排来了?”
听我问他那几个老兵是哪的?老大咧着嘴挤眉弄眼的好半天,坏笑着说:
“大赖,你看着他们熟悉吧?熟悉就对了,你可是他们单位的常客!哈哈。”
老大这回答给我搞的更糊涂了,什么玩意常客?难道是军人服务社的?不能啊,服务社除了后勤处几个士官之外,就是几个女军属。我是常去,而且也都认识,可没记得有着几号人啊。
见我不解,老大脸上挤眉弄眼的神情更夸张了,连腮帮子上那颗大痦子都一颤一颤的。
“操,你倒是说啊,三月不见,你小子怎么跟跟娘们似的,说个话还吞吞吐吐的?怎么的,都是你好基友?”我半开玩笑着说
“操什么操,在操我给你撅折它!唉...这都想不起来?也真是笨的够可以的了!大赖,你说你最常去的是哪儿?禁闭室呗!谁负责禁闭室?保卫股的纠察队呗!”
嘿....确实是老熟人了,有几个还是上次我“逃狱”救孙静的时候,在我身后玩命追捕我的家伙!
不过这事儿还真稀奇,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