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勇这番话说的咋一听极为客气,好像是在向金姐道歉。可仔细一品味,他这客气之中又是软中带刺的。
什么叫:你手下人跟我尊卑不分,就以为自己也可以这样子做了?
而且这货还说什么:脑子一热忘了这里是北京,不是澳门?
其潜台词其实就是在说:坏规矩的不是我,是你金姐手下有错在先,然后我手下看不过才失了分寸。没错,这里是北京,是你金姐的地头,但这样你就可以以势压人不讲规矩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以后到了澳门我也可以不讲规矩。
而他现在之所以会这样说,其主要目的是对我刚才阻拦他手下时,说他们不讲规矩的某种辩驳。
秦勇的这种做法很江湖,但也让我感觉很费解。心说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谈生意而已,又不是社团间谈判,这点江湖规矩上的小事儿,至于这样小题大做吗?
可金姐的反应,却让我感觉很意外。
金姐并没有像我所想的一般一笑而过,或者是说几句场面话将这事儿摺过去,她却用很严肃的语气跟秦勇说:
“秦勇,我觉得你是搞错了!首先,吴迪不是我的手下,他是我的干弟弟。其次,吴迪也是我们生意的合作方,他与你,并没有尊卑之分。”
秦勇看了眼吴迪,很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只见他站起身扬手就给了身后的阿烈一个嘴巴,又在他小腹狠踹了一脚,然后对金姐鞠了一躬后说道:
“金姐,今天是我的手下不懂事儿,我在这给您道歉了。好了,咱们可以继续谈正事儿了吗?”
我都看傻了,当这金姐的面给自己手下,这叫道歉?
你这是打自己手下呢,还是在打金姐的脸?这跟直接给骂金姐是得理不让人的老妖婆,逼着他教训手下有什么区别?还能让人在尴尬一点吗?
金姐看着秦勇,嘴角气的有些发抖,她伸出手你...你...你...的指了半天,又无力的垂了下去,最后对秦勇说:我累了,改日再谈吧...然后坐在那一言不发。
秦勇见状嘴里呲了一声,然后皮笑肉不笑的跟金姐说了声告辞,带着肿着半张脸的阿烈就走了。
可谁知这家伙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过身对着吴迪做了个开枪的手势,嘴里还模仿开枪的声音轻啪了一声,眼见着给吴迪气的脸跟紫茄子似的,他这才摇头晃脑的离开。
秦勇走后,吴迪狠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想跟金姐说些什么,可金姐却冲他摆了摆手,叹了口气后说道:
“小吴,你都四十的人了,怎么还是跟毛头小子似的冲动啊?秦勇刚才就是故意的,难道你连这都看不出来?”
“金姐,秦勇这王八蛋想什么,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可他一提去年那事儿,我这火就腾腾的往上窜!金姐,我那...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人家家里边交代。有时候,我真恨不得出去找人给秦勇那孙子干了!”
见吴迪仍然余怒未消,金姐叹了口气,点着了一直香烟轻吸了一口,又起身将烟塞到了吴迪的嘴里,轻轻的说:
“小吴,咱们是生意人,有些事儿是我们绝对不能做的,更不能碰。秦勇只是个澳门的瘪三,如果想通过官方办他,也就是跟老爷子一句话的事儿。可现在不行,也不是时候,我们毕竟很多事儿都绑在一块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吴迪无奈的点了点头,说了声明白,金姐这才满意的笑了。
她坐回椅子上喝了口茶,笑着看了看我,又看了眼吴迪,饶有兴味的说:
“这就是你跟我提起的那个叫刘东的小伙子?嗯,你眼光不错,这小伙子办事儿够机灵,胆色也不错,确实是个好苗子。”
吴迪闻言面色一喜,他拍了拍我肩膀,对金姐说道:
“金姐,这小子挺有潜力的,我准备好好培养一下,以后好让他替咱们办事儿。”
金姐又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最后欣慰的笑了笑,柔声对吴迪说道:
“嗯,好好培养吧。呵呵,璞玉雕琢这种事儿,一直都是你的强项。好了,今天难得聚一聚,一会儿我们在梅阁小酌几杯。呵呵,说起了,我们很久没在一起吃饭聊天了。”
“是啊,很久没有和金姐一起吃饭了。”
吴迪说罢,满怀笑意的走到金姐身边,轻轻的拉起她的手,径步向外走去。
俩人在前面走着,举止间很是亲昵,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对情侣。
看着他们这举动,跟在后边的我感觉很疑惑!心说这俩人到底什么关系?爱人?情人?我估计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虽说金姐有没有家庭我是真不知道,可吴迪我是太清楚了。
吴迪这家伙老婆孩子都有,母子俩还经常来公司找他,感情好的不得了,不可能离婚的。
这么看来,这俩人八成就是情人关系了,俗称破鞋关系。
要说这事儿也够奇葩的,男人有钱后找小三的多的去了,可一般都是找年轻漂亮的。
可这金姐,虽说模样还行,可她跟年轻一点边都不沾,瞅着比吴迪还得大上好几岁呢。
而且看吴迪对金姐的恭顺样子,感觉金姐可比吴迪有实力多了,甚至隐约感觉她还是吴迪的幕后老板。
呵呵,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吴迪八成不是找小三,这货本身就是个小三,还是个很有钱的小三。世界真奇妙啊,男人有能耐了就学坏,女人有能耐了照样也好不到哪去。
想着想着,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