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靳满仓,脸上一刻不停的笑着,甚至笑的比他还猥琐。但此时在我的心里,却早已将眼前这个渣子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笑着笑着,我心中又有些不解,我不知道眼前这个渣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与他萍水相逢,说破个大天也只是一面之缘而已。可他为何会想到用小梅姐这个可怜的女人招待我?
难道说,他就不怕我与小梅姐在做那些事儿的时候有所沟通,然后去公安局告发他们非法拘禁、暴力侵犯的罪行吗?
难道说,他是傻子吗?
看着他那浑浊的眼白,看着他那略显灰白的瞳孔,看着他瞳孔中我的倒影,我渐渐的明白了。
他非但不是傻子,他还很聪明,也很阴险。他之所以这么做,全都是出于他对我的算计。
这并不复杂!只要我禁不住诱惑按他说的做了,不管我是否知情,我成为他们非法拘禁、暴力侵犯的共犯,更将会成为既定事实。
既然是共犯了,那么他根本就不会在乎我在做那些事儿的时候,我是否会跟小梅姐沟通!更不怕我会去告发他们!
因为此时我已经大错铸成,而且还是百口莫辩。
试问法官会相信,一个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暴力侵犯了另一个人?这个说法不是荒谬吗?
不要说法官不信,就是我自己说出去都不信!既然如此,我又怎么会自毁前程的跟他鱼死网破呢?
而且我估计,即使是我不跟小梅姐沟通,他在我做完了之后也会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我!
因为他这么做的最终目的,就是想在以后用这件事儿要挟我!而他一旦有了我的把柄,他就可以让我在项目合作之后的运营中给他争取更多的好处。
想到此处,当我再次看向眼前这个瘦小枯干,面容中还带有一股农民特有淳朴的男人时,我感到脊背一阵阵发寒,甚至额头上不自觉的冒起了一股股冷汗。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靳满仓看的满脸疑惑。
要知道,现在已经是初秋了,虽说白天的秋老虎还让人感觉到炎热,可到了晚上,尤其是在山里,天气已经是很凉爽了。
我看着靳满仓笑了笑,伸手擦了擦额头,自嘲般的说:
“靳哥,你说这会儿也不热,我咋还出汗了呢?呵呵我可能是最近太操劳,身子骨发虚了。对了,一会儿咱吃什么?有没有补品什么的?要不一会儿再好的破鞋,我这也是力不从心啊?哈哈”
听我没来由的说出这么猥琐的话,靳满仓先是表情一僵,随即笑的直拍大腿说道:
“哈哈哈刘总,年轻人意气风发,身边自然是少不了美女相伴,但也要有节制,更要懂得调理身体。这要说起来,咱今晚上吃的还真就是大补之物。”
“呵呵,什么好东西啊?不会是鹿鞭吧?那东西我知道,补得很!”
听我说鹿鞭,靳满仓笑而不语。见我又要追问,他先是低头看了眼手表,然后才一脸得意的说:
“当然不是鹿鞭了,今天晚上咱们吃的是穿山甲!呵呵,这东西,可比什么鹿鞭、鹿血滋补多了。”
我闻言惊的心里一阵狂跳!我靠,吃穿山甲?老人渣这是要疯啊,居然吃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不过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几秒钟,我便恢复了平常。
这倒不是说我神经大条,只是以靳满仓那连贪带嫖的操行,他就算是干点什么犯禁的事儿,倒也也不足为奇。邻居家死个而已。
话说那会儿不像现在,谁要是真吃了穿山甲会判刑。
在17年以前,老百姓吃这东西根本就不算是犯法,没人管,更没人追究!
就算是有纪委关着的领导干部,他们吃了这个东西也顶多算是道德败坏,然后象征性的给个行政处分而已。
当然,也正是这种司法上的宽松,相当程度上纵容了这种食用国家保护动物的违法行为,而一些“积劳成疾”的公仆们,也很有觉悟的将穿山甲端上了餐桌。
扯得有点远了,咱们书接正传。
我听靳满仓说吃穿山甲,当时脸色虽然微微变了变,可我也没说什么,我朝靳满仓笑了笑,展现出了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
和靳满仓一同坐在沙发上又聊了一会儿,他老婆,也就是李刚的妈妈,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老靳啊,饭菜都准备好了,招呼客人去吃饭吧!”
靳满仓闻言点了点头,站起身就要带我去他家的餐厅,可他刚要开口,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
“刘总,那个谁你那个助理小陈呢?他刚才去送李刚,怎么还没回来?”
我心里一阵暗笑,小麻子呢?小麻子这会儿估计正哈哈哈
心里想着这些,嘴上当然不能说。可就在我想要跟靳满仓含糊的说几句小麻子去哪了,就见小麻子一脸坏笑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我一见小麻子进屋了,没等靳满仓问他做什么去了,我就抢先笑着问道:
“小陈啊,让你去送送李刚,你这送哪去了?”
靳满仓听我问小麻子,他也将目光看向了小麻子,还一脸的狐疑。然而靳满仓没有看到的是,当我满脸笑容的问小麻子的同时,我低垂的右手,做出了一个锁喉手势。
靳满仓没看到,可我的这个手势小麻子却看得一清二楚。他先是不留声色的用手挠了挠脖子,然后一脸歉意的说:
“不好意思啊刘总,我刚才送完李哥,就去了趟小卖部给咱司机买吃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