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麻子急的这幅样子,好像是唯恐我们的快递公司出师未捷了似的,我当下是一阵无语。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不能怪小麻子,他也不容易。
为了和我开快递公司,这哥们费尽心机的当了半年多的卧底容易吗?他这其中的要付出多少心血,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小麻子劳心劳力了这么久,这要是因为他的一点担忧导致孙静不同意了,然后让没成立的快递公司提前流产?
那这小麻子还真是死的心都有。
不过话又说过来了,他说的那些,我还真得去慎重考虑。
不管怎么说,对方也算是地面上说说道道的一号人物。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我这初来乍到的新人,又是去人家挖墙脚,又是抢人家生意的,这确实容易招人记恨甚至报复。
而就在这时,已经跟孙静打完无数包票的小麻子,给我递了个眼神。瞅他挤眉弄眼的样子,应该是示意我说两句好话,好打消孙静的顾虑。
我笑着看了看小麻子,但我并没有说话,而是在脑海里想着,自己该怎么解决这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问题。
想着想着,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小麻子带进了某个误区。
尤其是我一想到他老板那块地头的时候,这种被误导感觉,就显得尤为的强烈。
地头蛇地头蛇地头蛇?我去他大爷的,这货算哪门子的地头蛇?
在白道上有个当所长的亲戚,他就是地头蛇了?要是那样的话,那我这个有栗副局长当靠山猛龙,还真特么就要过一次江了!
要知道,小麻子去卧底的那家快递公司,恰巧就在栗副局长他们分局的辖区。
有栗副局长自尊大神在,我还真就不信了,他一个小所长在这块地头上敢弄我?除非他不想混了。
想起我和栗副局长保持的这层关系,我自己都笑了,同时心中也不由得暗叹,无论做什么,都特么得有人罩着才好办事儿。
小麻子见我脸色阴晴不定的坐在那好半天,然后突然又莫名其妙的笑了。搞不懂我内心想法的他,很是急切问道:
“大赖,你这是什么情况啊?行了,你别傻笑了!到底该怎么弄,你这狗头军师倒是说句话啊?”
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小麻子的问题,而是笑着反问道:
“麻子,你想让我说什么说干脆不干了?还是让我说不挖他墙角,也不抢他客户了?好让你这半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我靠,当然不是了!那我不诶呀,算我求你了,你有什么想法你就说吧!咱能不这么急人吗?”
见小麻子真有些急了,而且还隐隐有跟我急头白脸架势。我一口喝光了茶杯里的水,又啪的一声,将杯子重重磕在茶几子上说道:
“操,听蛄叫唤,咱还不种庄稼了?没事儿,你们啥也不用担心,他玩的明白,我也不白给啊?这快递公司咱们干了,而且还要和他在同一片区域干!”
听我说的信心满满,小麻子有些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可还没等他追问我具体情况,在一旁比他还要急切的孙静却抢先说道:
“老公,你这个决定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嗯我觉得开公司的事儿可以慢慢来,没必要斗气,要不然吃亏的可是咱们自己啊!”
孙静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瞥了小麻子一眼,而她那一双美眸中,也满是对小麻子逼我表态的嗔怪。
小麻子也不傻,他一看孙静的眼神,就察觉到自己刚才貌似把我逼得有些急了。赶忙跟着孙静附和道:
“大赖,我也觉得静姐说的对,这事儿还是能太草率了。说真的,不是我长他人志气,主要是我们老板郑阳这人黑得很,咱们别再一不小心被他算计了。”
孙静和小麻子这一唱一和的,给我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本想开玩笑揶揄一下两人胆小,可话到了嘴边又觉得不妥。
一个是自己的挚爱,一个是自己的好兄弟,他们这幅杞人忧天的模样,说到底还不是怕我吃亏吗?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分别给孙静和小麻子倒了一杯茶后,缓缓的说道:
“老婆,麻子,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也理解你们的苦心。可你们也不想想,我是那种意气用事的人吗?”
听我这么说,孙静忽闪着大眼睛看了看我,便不再出言阻拦。
原因无它。毕竟我们在一起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她或许会一时情急而出言阻止,可我具体是个什么性格,她心里还是很清楚的,也很放心。
相对比孙静的放心,小麻子此时却要忐忑的多,当即就出言询问道:
“大赖,阿不东子,别怪我嗦,对这事儿我心里是真没底。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望着眼前这个好兄弟,我也不在隐瞒,将自己的想法和他解释了起来:
“麻子,虽然我一直在给别人做事儿,也从没创业过。但我明白一个道理,做生意,其实就像下象棋!他有车马炮不假,可只要我们象士全,就没有什么好怕的。说白了,他不就是认识些社会上的人,官面上又有个当所长的表哥吗?可咱们社会上也有人,官面上也有关系。都不要说我这两年通过工作在工商、税务、城管、消防方面建立的关系,就凭我这一片分局的关系,我也能把他吃的死死的!”
小麻子听的吸了了口气,随即漏出了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可当他用询问般的目光看向孙静,且发现孙静正一脸崇拜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