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秋同玉老板都不知道,只差一点点,玉老板就被捉住领口,扯离赵老爷子了,亏得他之前看到申秋的时候已经离得近了,又是冲着申秋去的,小玉等一时不查,竟让他近凑近了。两人还在好友相见的模式中微笑着。
“玉老板,这是我爷爷。”申秋可没敢讲出姓来,
“秋老爷子好,给您请安了!”玉老板非常圆滑地行了个旗礼。见赵老爷子抬了抬手,他也就站了起来。
“你家在旗的?”
“回老爷子的话,老姓阿克占氏,爷爷辈改姓了玉。可我对这玉是谈不上懂,就是个爱好,混口饭吃,现在也刚好就做了个玉器的生意,开了几个铺头,老爷子哪天有空,来指点指点……”
“好说!好说!”
玉老板礼也行了,人也认了,再谈下去就尴尬了,所以马上就转到申秋这里开讲。
“上次那些货喜欢吧,我又进了些,你要喜欢来我店里看看。”
“有机会我来吧。你来这里就是看你的店面装修?”
“不是,设计图还没改完呢,今天我来是为了批毛料,前头《翠玉斋》有批毛料,说是度冒的,我来看看……你呢?随便逛逛还是有目的?”
“哦……”申秋抬眼看看赵老爷子。
“我们也是来《翠玉斋》看毛料的。”老爷子在边上听到了,自然也不回避,再说了,他也没感觉到玉老板有什么不妥的,就是个商人,滑头了些。
《翠玉斋》就在玉老板还没开张的《玉和坊》边上,玉老板再三指给申秋看了,还说道:“你方哥可是说了,以后你要再毛料,第一个总是要关照我的。”
“什么时候?”申秋现在还没得到那对圈口小些的手镯,自然不知道方军早把自己当成承诺又许了出去。只是方军也真没料到,他算落了赵老爷子不独对古董有兴趣,对玉石也是有着其名的喜欢。所以,申秋这么快又来开毛料了。
《翠玉斋》里,早就有几个内定的大客来了,只是者老板说了,赵老爷子定了要来的,大家才等着。包括桑仁青也笔直地坐着,淡定地等。之前叫等着的也是他。
者老板本来见他来了,就要开始的,刚好听他说了赵老爷子定了要来,要了下订金的电话号号码,桑仁青就让老板等人。
“等老爷子到了才开始罢。”
“……”者老板不明所以,这位赵老爷子也不是常客,但桑老板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违了的,所以大家就端着一杯清茶,聊着天,等着赵老爷子到来。
申秋一进门,就看到了桑仁青。
当下她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
就在桑仁青同申秋两目相视的这一秒,北方远远的大山里,正忙着明天龙头节的赵子航,无端地心头发闷痛,这种闷痛就那么一闪就到了心底,扭着他的心脏打着圈圈的痛着,饶是他的耐力非常竟也根本忍不住,当下就捂住了胸口,一头扎在地上,吓得边上的赵海一把抱住他,大喊起来:“上官护法,上官护法,少门主他……”
上官飞纵扑来后,什么都不忙,手一伸自然就是脉门,他要号脉,少门主已经晕过去了这已经不用问了,手号着脉,眼睛却看到赵子航的脸色已经开始翻灰……而脉却已是断断续续的无力为继,已经摸不到什么了,上官手都抖了,半晌,却又感觉到指尖的脉息恢复了正常,越来越正常,然后,赵子航睁开了眼,醒了过来,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但这绝对不正常好吧。
且说,申秋看到的桑仁青,这时候她感觉到自己身边的温度一下就低了二十多度,眼前这个理着短短平头的青年男子,朗眉星目,表情柔和,但给申秋却感到冷戾至极,又熟悉至极。
“老爷子来了?这一向身体可好?”桑仁青也是愣了不过三四秒,就马上正常了,脸带微笑地主动跟赵老爷子问好。
他跟赵爷爷打招呼的声音幽冷如同由寒潭里发出。低沉得听不出喜怒,墨眸微敛,不怒而威。这种感觉其实赵子航身上也有,但赵子航只要对着申秋时候,就全身刻意放柔和,申秋对他周围的气压也没有那么反应大,但对着这个桑仁青,显然,申秋十分的反常。
“桑小子,你也来了,你父亲呢?”赵老爷子显然是认识他的,笑着跟他打招呼。
“他素来不喜这些俗事……”申秋看着他的薄唇微动,竟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或者听到了却没往心里去,这个冷冰冰的人,我见过的,我见过的……
“也是……”赵老爷子坐下来。亲切地看着桑仁青。
“难得你也有兴趣喜欢这些俗物。”
“老爷子,我一直是个俗人……”桑仁青墨的双眉似剑,转头看着申秋:“想必她就是爷爷的孙女儿了?”话未说完,他的双眉已经微蹙,不等申秋回话,又对着老爷子道:“老爷子今天来是想买块什么玉?”这话题转得很生硬,仿佛他之前的问话,已经不需要回答了。
“是啊,我孙女儿,就那航小子不许我写家谱,好了,这烦心事就不说了,今天我就是带秋丫头来赌赌玉,说是去y省,一来出去太麻烦,二来,丫头要读书,没时间……随便玩玩罢了。”
申秋乖巧地站在一侧,赵老爷子说什么,她也充耳未闻,听桑仁青的声音,一声声的越听越往心底里窜去,扰得心脏酸涩难言。那份酸好像酿存了千年。
但她万万没料到,桑仁青这时候已经看清楚她的样子,闻到她身上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