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当家的走出大厅,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山中的凉风一吹,使得他脑子有些清醒,这不是自己呆的地方。二当家的叫李山,当初跑到这里当了土匪也是无奈之举,但是他比较耿直,不愿祸害百姓,所以对胡峰及三当家的一直有些看不上,今日听胡峰居然抢劫来山里的老百姓还杀了人,老三也是拦路抢劫,听话里好像还想抢女人,自己绝不能留在这里了。
他回到自己的住所收拾了一下,这就想下山另寻出路,山寨所处的位置在飞云山区深处,这里地势险要很少有人能进来,加上大厅里都在喝酒,在外面放哨的也溜了回来,只剩下寨门口还有两人把守,李山没惊动任何人就到了寨门。
寨门前有个喽啰正倚在寨门前,靠近寨门的木架上还有一个守卫,立时走到跟前看到依着寨门的喽啰依旧没有反应,不由得喝道:“睡死了。”他的喝声依旧没有惊醒那个抱着枪的喽啰,直到李山上前一拍他的肩头,那个喽啰竟随着他的手溜到了地上。
李山这才发现,那个喽啰咽喉已被割断,他吃惊地这就想从腰间拔枪,但就在这时,他只感到自己的脖子一阵的冰凉,一把锋利的匕首正搁在自己的脖颈上。
“有话好说。”李山心慌地举起了手。
“被抓上山的人关在哪,你们有多少人?”声音带着寒气,正是冷虎摸上山来。
根据走过的痕迹,熟悉山中追寻猎物的冷虎找到了这里,为了不惊动土匪,他射出利箭射杀了木架上的土匪,但是在攀过寨门的时候被下面的喽啰发现,没等他喊出声来,冷虎已跳下割断了他的喉咙。
就在冷虎观察情况的时候,他看到李山走了过来,这才出手制住他想问明这里的情况。
“你是干什么的?”李山看到放哨的被杀,心里有些惊慌,来者居然能悄无声息的摸上山来,而且出手利落地杀人,恐怕对山寨的弟兄们不利,于是担心地问道。
“不想活了!”冷虎的刀锋一压喝道。
“好汉,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李山还是说道。
“狗屁,祸害了我村里的人,还井水河水。”冷虎有些不耐烦了,“再不说送你上西天。”
“我说。”李山这才明白,他立即说道:“你是来救人的,那好,我帮你,但希望你不要再杀我们山上的弟兄。”
“这么些废话。”冷虎却回道,此来他可是想大开杀戒的。
“好汉,山上的弟兄也大都是逼上山的。”李山解释道:“我也不想祸害百姓,所以我这正想离开这里。”
看着他肩上的包袱,冷虎有些相信,但还是戒备着拔出李山腰间的枪说道:“老实点,带我去关人的地方。”
李山听话地在前带路,关押抓来的乡亲们的山洞前有两个喽啰,看到李山前来自是没有什么戒备,只是恭敬地叫了声二当家的,不过没等随后的冷虎上前收拾,李山却已先出手打昏了两人。
冷虎有些不明白了,他在后面喝道:“去,把人放出来。”
关押的人看到是冷虎前来,立时兴奋地钻出山洞跟着冷虎向寨门逃去,总算是把乡亲们安全救出来了。
出了寨门,看到冷虎让人离去自己却留下,李山意识到他不会放手于是祈求地说道:“好汉,人都救出来了,你总可以罢手了吧。”
“你们会罢手吗?”冷虎却反问道。
这话使得李山心里有些彷徨,是呀,以胡蜂的为人,明天岂不会带着人前去报复,他一时说不说出话来。
“看你还老实,跟我走。”冷虎打量着四周的地形,推着他向不远出的一座高地走去,这是扼守寨门出入的地方,以冷虎的枪法,土匪是不用想跑出一人了。
在高地上,冷虎把李山捆了起来,自己则在高地上戒备着,晚上,山寨里闹腾起来,得知李山和抓来的人不见了,而且寨门口的两个哨兵被杀,胡峰还以为是李山干的,气恼中准备明天一早下山劫掠报复。
天终于亮了,冷虎密切注视着山寨里的动静,在一阵嘈杂声之后,寨门被打开,几十个土匪扛着枪拎着刀走了出来。
“好汉,你还是走吧,你斗不过他们的,”一旁的李山说道:“快去通知你村里的人躲躲吧。”
“嘿嘿。”冷虎冷笑道:“老子从来就没有逃的概念。”不过冷虎也有他的想法,这土匪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一把把李山拽了过来。
“哪个是你的土匪头子?”冷虎问道。
“干什么?”李山惊问道。
“要是不想让我大开杀戒,那就指给我!”冷虎喝道。
李山很是犹豫,虽然他对胡峰的做法很反感,但毕竟是一起待过,他可不想出卖自己的弟兄,于是闭口不言。
“不说就以为我看不出来了。”冷虎举枪戒备着,这伙土匪中拿枪的有一小半,其中必然有领头的,其中拿手枪的自然是其中的头子。
冷虎首先注意到了拿着手枪,前天在路上被自己打伤手腕的家伙首先被瞄准,这个该死!冷虎默念道。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声在山中回荡,在队伍中吆喝的最欢的三当家脑袋,子弹在他的脑门打入,在后面带出一团红与白的血雾,尸体扑通摔倒在地。
土匪们自是一阵慌乱,而冷虎身边的李山也是大吃一惊,这个距离可是不近,至少有三百米,身边的人居然在被杀者行动中一枪打中头部,这足以骇人了。
冷虎推弹上膛寻找下一个目标,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