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并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风暴正在慢慢的酝酿,正为能甩掉一个锅开心不已。歌舞的事情洛依已经全盘应下,他只要把会这些乐器的和精通舞蹈的人才找出来扔给洛依调教就行,终于不用事事亲为,这确实是值得庆祝的一件事情。至于去那弄到这些人,这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教坊司里面会什么的没有?
他真的烦透了这个什么娱乐都没有的时代,市面上倒是流行关扑,也就是后世类似博彩的一种东西,以物品为彩头赌掷财物,双方约好价格。用铜钱在瓦罐内或者地下投掷,根据钱面的正反来判定输赢,正面曰幕前,背面曰纯,钱全部掷成背面则称浑纯,为赢。赢者可折钱或者免费取走所扑物品。无物不可赌,贵价如车马,邸宅甚至歌姬舞女都被当做赌资豪迈掷出。可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赌博或者那些伸手可得的奖品真勾不起赵铭的兴趣,要是他想,做些手脚就能赌无不胜又有什么意思。弄副麻将出来倒是简单,就怕自己老头子掀自己的桌子,还是等出宫以后再说吧。
既然电影,游戏在这个世间无望。赵铭只好退而求其次,弄一些后世的歌舞来慰藉一下自己的孤独感。区别于宫廷或者现在流行的那些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的歌舞,怎么也得接近后世那值母栉璋伞3善肺聪郑赵铭就已经有了很大的期待感。
赵铭兴致冲冲来到教坊司,依旧是红墙绿瓦,树叶随风沙沙作响夹杂着缥缈的演乐之声。在赵铭听来老觉得有一丝腐朽的味道。是心里头的遐想在作祟还是真有冤魂在乌云里歌唱?
“这位大人,数日不见可有些清减了啊。贵姓啊?”赵铭笑眯眯跟着教坊司官员打着招呼,还是上次那个微胖官员,被赵铭吓得屁滚尿流的教坊司主官。
“卑职姓李,劳殿下动问。”这次这位李大人全没了当时诚惶诚恐的模样,束手答话显得不卑不亢。
“行了,我也不在乎你姓什么。人呢?”两日不见,这官员好像换了一个人,这让赵铭心中有些警醒,这人不会这么大胆把自己当时所说的话当成耳边风了?
“人?哦。瞧卑职这记性。殿下要的人卑职现在可交不出来。”李姓官员也笑眯眯的,一点不休赵铭变得阴沉的脸色。
“好个李大人!”果然出现了变故,只是赵铭还想不出来这官员那来的胆子真当自己的话是放屁,还是真打算拿自己全家进来填?“那就请教李大人了,本殿下是需要去那找人呢?还是直接去李大人家里去请呢?”
“六殿下言重了。下官也是无奈啊。”李官员满脸笑意那有一分无奈的表情,“就在前天,太子殿下嫌弃东宫乐师水平低下,听闻那七名乐师六殿下赞不绝口,便请了那七名乐师赴东宫教授乐理。这不,殿下要下官交人下官也交不出了。”
“东宫?太子?”赵铭瞳孔一缩,心底一突,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吗?看来这七名乐师是受自己拖累了。太子此举看来是小小的警告,想让自己知道谁才是国之储君吗?对了,那个吏部侍郎之子还在汴梁府关着呢。
皇帝让太子要经过自己的同意才能释放那章雍,摆明了要挑起太子与自己的争斗。太子也应该知道这是自己父皇给自己设置的一道关卡,和谈不得就开始用这些小手段了吗?真是一地鸡毛!老子又不想绞进你们那些争大位的狗血剧情中,何必来惹我呢!
“想不到啊,想不到,小小一个教坊司还能接触到太子。是本殿下小瞧你了吗?李大人?”赵铭轻笑一声,低头斜眼看着面前的教坊司主官。
“这还得谢谢六殿下啊。要不是六殿下那天驾临我教坊司。太子殿下还不一定注意到下官这小小的六品官。”有了太子撑腰,李姓官员自然不需要再害怕这个还未出阁的皇子。即使是宫内传言极得圣心的六皇子,“太子殿下还说了,要人就请六殿下亲自前往东宫。只要六殿下一至,太子殿下立刻将人奉上。当然六殿下不去亦无不可,那七人就留在东宫老死吧。”
“哈哈。”赵铭闻言大笑,多久了,这有多久没人这样当面威胁自己了,上一个是谁来着?魏子期还是李怀来着?赵铭在也懒得和面前之人废话,从怀里扔出一份名单落于李大人手中,“把会上面列的乐器的乐师备齐,会完太子我再来领人!”
“这就让下官为难了。”李大人看了一眼上面琳琅满目的乐器名称,收入怀中才说道,“太子殿下已经严厉警告下官,不能陪着六殿下胡闹了。要不六殿下先去问问太子?”
“恩。多谢李大人提醒,铭这就去会见太子。不过…”赵铭还是低着头,可那笑容在李大人眼里却有些阴寒,“万一铭带着七人回来却看不见这名单上的人,铭自己也不知道会干些什么呢。”
说完教坊司大门也不入的赵铭就这样带着小桂子徜徉而去。站在教坊司门口的李大人眉头不自觉的皱了皱,这小祖宗的笑容怎么那么让人渗然呢,还是备一备吧,万一…怎么可能?反正没太子殿下的手令我就不放人。李大人突然打了个寒颤,望了望阴沉的天空,这汴梁城今年这么早就要变天了吗?
东宫在汴梁城里真位于皇宫的东边,可巧合的是东宫这名称并不是根据它的位置而来。(诗.卫风.硕人)开始以东宫指太子,后世沿用。本来赵铭对太子并不亲近但也没有恶意。若说皇帝难当,那东宫太子这个位置就更显尴尬。头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