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呸!”
典风双手按在地面上,努力地将脑袋从沙地里抽了出来,张口吐出满嘴的沙子,然后贪婪地深呼吸几口气。
“卧槽,准帝了不起啊!”典风骂骂咧咧,元零将他随手丢出冥府秘境,竟是将他丢了个倒栽葱,插在了沙地中!
这也就是典风,换个五行修士,估计脖子都断了!
啪啪
典风伸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尤其是脸上与头上的,在地上跳动着抖了几下之后,他才眯眯眼睁开。
“小修士没人权啊!”典风突然无可奈何地苦笑,他人生的第一次倒栽葱,就献给了元零和这片大漠。
典风心中庆幸,还好这里是沙漠,若是水下,说不得得吃一口万年淤泥!
话说这世上,不管是沙土还是水,恐怕都是有无数年历史的吧?
典风突然脑子一抽,冒出一个问题。
为什么亿万年的一抔沙,还不如一株千年灵草有价值呢?
其实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它到底对智慧生灵,有什么价值罢了。
“走了,先回一趟天权圣地,然后再去天帝府。”典风自语,看向东方,起身便飞去!
半日后。
“卧槽,这什么破阵法,回去也得走路?”典风咬牙切齿,对摆下这个阵法的人,骂了他的祖宗。
不过想到这可能是风言摆下的阵,典风连忙在心里收回那些咒骂之语,老老实实地一步步走回去。
就像是来时一样,飞行是不可能的,一旦飞行就会循环往复地被传送回来,只能步行。
一路向东即可,肯定不会错。
至于哪边是东?
典风表示,白天有太阳指路,晚上有星辰指路,不会迷路。
“卧槽,这两日是怎么了,白天阴云蔽日,夜间了无一星”典风仰天怒骂,“老天爷,你特么玩儿我?”
接连走了两日,典风感觉自己迷路了,因为没有什么给他分辨方位的东西。太阳与星辰,都没有,他感觉这几日,有点时运不济。
“怎么到处都一个逼样?”典风大骂,他要疯了,飞又没用,6地疾行却找不到正确方向,他感觉尼玛要绕着大漠走几圈儿了!
“我等它几日算了,等天放晴,等晚上星辰出来了再赶路。”作为一个路痴典风不会承认,没有比较明显的路标,他是找不到方向的。
更何况,还是载着荒原大漠之中,哪里都一样,到处都是黄沙漫天,没有新意与独特之处。
时而有些地方,有深坑,那是十万年前打得陷下去的。到处也都有一些差不多的深谷,那是大帝随手一指头,就能戳出来的!
鬼族大帝与风言的那场大战,应该很激烈,至少不是碾压胜利,否则风言不会让这西荒域这么大一片地方,都毁成这样!
半日,一日三日!
轰!
一道惊雷,从天而降,随之而来的是簌簌雨声。
“我日你先人!”典风坡口大骂,不但没有放晴,反而下了雨,大漠进入了雨季!
轰隆隆
等待,带来的结果,是连绵不断的暴雨,然后转成中小雨。
典风耐心,在原地又等了两日,雨就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沙漠中的雨季,运气好的话,有时候下个十天半月,好正常的。
“看来不能再等了,鬼知道会下多久的雨,随便找个方向,直接走直线算逑!”典风咬了咬牙,看了看四处,在雨中的大漠,哪里都是一个模样,怎么分辨?
“算了,闭上眼睛,原地转圈,再睁开是哪个方向,就走那里。反正走直线铁定能出去,即使多点时间,也比困在这里强。”
典风很草率地,就做了这个草率到不能再草率的决定。
呲
典风当真原地转圈起来,雨水睡着他的双手和衣襟洒落出去,转得快晕了,他才迷迷糊糊地停下来,定神看了看身前的方向。
“好就是这边了,走着!”典风心中大骂着,疾步朝着身前的方向冲去,脑中那点不适瞬息也就恢复了。
咻
就像一根脱弦的箭,典风疾步在地面奔跑,快得只剩下残影,带起地面的泥沙与雨水飞溅在空中
一日。
两日。
三日!
“我服了,你这雨要下到天荒地老?”典风再次累瘫了,只好祭出镇天鼎,变大后倒扣着当做营宿之地。
雨一直没停下,这一夜典风睡得有些深,他虽是体修士,但也总不能一直浸在雨水中。在鼎下的空间,升起了一堆骨炭火,也不担忧会被飘进来的雨水淋湿,因为那是不可能的。
至于床,典风想起了那张软玉床,他只有这一张床,只好拿来用。
“这雨,下得诡异”深夜,典风其实一直没睡着,在野外他不敢睡深了。
他觉得,他一出来就找不到方向,他怀疑这是有人故意为之,就是不想让他找到正确的路。
不过典风也没办法,猜测也只能是猜测,再说了他的确找不着路哪个修士储物戒中,会带什么司南、罗盘的?
当然,他这是被迫害妄想症又了,或许就是巧合。本就是诸多巧合,才导致了这世界的出现与展。
不过典风也的确,一路上隐隐感觉,这边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或者说吸引他的神识。
半夜,典风饿了,便起来做些吃得。
鼎外雨下得很大,典风不想淋雨只能在鼎中烹煮食物。只能将镇天鼎掀开一半用一根木头支着,以玄铁剑在鼎内空间,烤个肉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