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放下电话时,脑子就开始在考虑一件事件:德军在得知库尔斯克丢失后,虽然派部队试图夺回这座城市,但可能是因为兵力分散的缘故,到目前为止,也不过只有两支部队赶到。进攻城东的第297步兵师吃了大亏,如今是按兵不动;可进攻城南的德军,虽说只有一个团的兵力,却在不停地发起攻击,试图从这个方向冲进城内。
别尔金见索科夫坐在位置上沉默不语,递了一支烟给他,随后问:“旅长同志,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索科夫抬起头,看清楚站在面前的是别尔金,接过他手里的香烟后,开口说道:“政委同志,我正在考虑该如何对付城南的敌人。他们的兵力虽然不多,但不是偷袭就是强攻,对我们的威胁很大啊。”
“是啊,城南的敌人对我们的威胁很大。”别尔金划燃火柴,帮索科夫点燃了香烟:“虽说从河边到阵地之间的那片区域,被河水所淹没,但要等德军的大部队赶到,以他们的实力完全可以轻松地通过那片区域。”
“政委同志,”索科夫猛吸了两口香烟后,将没抽完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望着别尔金说道:“你看我们在城南方向实施一次反击,怎么样?”
“在城南实施反击?”索科夫的话让别尔金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他摇着头说:“旅长同志,我想提醒你一句,那片水淹区域不光阻碍了德国人的进攻,对我军来说,也是一件大麻烦。你有没有想过,要让我们的反击部队在敌人的炮火中,穿过水淹区域,再划船到特涅勃拉河对面去,将会付出多么巨大的代价?”
“我想过。”索科夫点着头说:“因此我们的反击将从别的地段发起。你来看,”索科夫将桌上的地图,推到了别尔金的面前,对他说道,“城南方向的德军兵力有限,他们不可能在特涅勃拉河沿岸都布置有兵力,我们可以派一支部队到上游去,从那里渡河,然后去偷袭德军的驻地。就算不能将他们全歼,也要想办法将他们从城市附近撵走。”
看完索科夫设定的出击路线后,别尔金好奇地问:“旅长同志,不知你打算将这个任务交给哪个营来完成呢?”
“目前负责城南方向防御的,是瓦西里大尉的二营。在向友军移交仓库区之前,必须有一部分兵力留守,因此这次反击就不让他们参加了。”索科夫自顾自地说道:“而安德烈的三营,在城东的保卫战中,伤亡过半,目前正在进行休整,他们也不用考虑;至于说布里斯基的四营,因此他刚接手不久,和下面的指战员都还不熟悉,一旦打起仗来,恐怕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问题。”
等索科夫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一遍后,别尔金猜到了他的真实想法,便试探地问:“旅长同志,你的意思,是让万尼亚大尉的一营,来执行这次的任务?”
“没错,我就是这样考虑的。”索科夫说完这话后,不等别尔金再问,便主动说道:“一营是目前全旅老兵人数最多的部队,让他们去执行这样艰巨的任务,我比较放心。”
“既然你这么看好万尼亚的部队,那我没有意见。”对于索科夫的计划,别尔金表示了赞同:“我看现在就把万尼亚找来,向他布置任务吧。”
过了半个多小时,万尼亚来到了旅部。索科夫不等对方敬礼,就开门见山地说:“大尉同志,我把你叫到这里来,是有一项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营去完成。”
从占领库尔斯克到现在,一营的指战员就没有参加过战斗。看到二营和三营的战友,等城南和城东与德军打得热火朝天,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羡慕。以至于有不少的班排长,都跑去找万尼亚,希望他能和索科夫说说,给一营也布置点作战任务。
万尼亚正考虑该如何对索科夫提此事呢,听到有重要的任务要交给自己来完成,顿时喜出望外,连忙激动地说:“旅长同志,有什么任务,您尽管吩咐。我代表一营全体指战员向您保证,我们保证会完成好您所布置的任务。”
“到地图这里来,”索科夫将万尼亚叫到自己的身旁,指着桌上的地图,对他说道:“大尉同志,我们打算对德军实施一次反击,把敌人从城南方向赶走。”
“旅长同志,”听到索科夫这么说,万尼亚好奇地问:“城南不是二营的防区吗?难道您是打算让我们去接替他们的防御?”
索科夫摇着头说道:“不是让你们去接替他们的防御,而是让你们从城北方向出发,找个合适的地点渡过特涅勃拉河,去偷袭城南方向的敌人。”
“那我们的防区怎么办?”虽说随着坦克军的到来,步兵第73旅的防区收缩了很多,但一营目前依旧负责城西方向的防御,因此他听说自己的部队将对德军实施偷袭,不禁为接下来的防御担心起来。“由哪支部队来接防?”
“布里斯基大尉的四营,在你们离开城市后,将接替你们的防御。”索科夫向万尼亚交代说:“等天黑之后,你率领部队从特涅勃拉河的上游渡河,悄悄地迂回到德军的宿营地附近。在天明前,出其不意地向敌人发起进攻。明白吗?”
“不明白。”索科夫的话说完后,万尼亚疑惑不解地问:“旅长同志,我营在完成渡河任务之后,最多只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就能到达德军的宿营地,我们应该立即发起攻击,在最短的时间内,击溃这股敌人。”
索科夫没想到万尼亚会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