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义渠国内乱多年,现任的义渠国国王也就是蓝珠王子的父王,他也是一个暴君,他弑父上位做了如今的义渠国国王。周边其他各族的首领,迫于武力压迫,不得不臣服于他。
但是!表面上臣服,暗地里,都在练兵备战。现在!蓝珠王子死了,义渠王少了得力的助手,下面各族首领就有可能乱事。也许?他们会独立出去。也许?他们想成为新的首领,跟义渠国一样,都想一统北方所有游牧民族。
要知道!只要有一支几千人的军队,就可以统领北方的其他小族。因为!我们草原人闲散惯了,自由惯了,是不愿意臣服任何人的,都是单兵作战。所以!你有几千人的军队你就可以称霸北方……”
报恩的义渠中年人就把北方游牧民族的情况,大概地介绍了一下。
其实!在北方游牧民族那里,是很好统领的。只要你够意思,与人友善,给其他牧民一条生路,大家就能和平相处。比如说:有虫灾或者是干旱的年代,你允许其他受灾民族的牧民到自己的牧场上来放牧,大家共同度过难关,就不会发生流血事件。
如果一方不让受灾的牧民进入,那么!为了生存,战争就来了。同样地道理!如果愿意接受受灾的牧民进入,可受灾的一方首领或者下面管事的人起了歹心,还想鸠占鹊巢。那么!战争就来了。
一般到了危难的时刻,闲散的草原牧民们才会团结起来。而一旦风调雨顺,丰收时期,北方的游牧民族又闲散、懒散了起来。什么军队、国家、部落、首领,都给老子滚一边去,老子要属于老子的绝对自由。老子整天坐在帐篷内喝酒多好,老子去给你卖命?
他之所以不想回去,就是害怕内乱后被各方势力拉拢。他倒是无所谓,无论跟谁都是一样,都是混日子。可是!在内乱时期,你站错了队列就可能得罪另外一方。别人没有得到你,就有可能毁了你!你的家人都在义渠国境内生活,人家要灭你全家是很容易的。
“你懂马?”白归问道。
报恩的义渠中年人点头道:“我跟周人孙先生学过相术,懂得马……”
“孙先生?”白归不知道这个“孙先生”是谁?
“孙先生就是孙阳,秦人都称他为‘伯乐’。……”
“伯乐?”白归似乎听出来了。
后世的人常说: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自己就是来中山国做马生意的,正好缺一伯乐。
白圭的商队中,是有相马的专家。可是!这些专家在伯乐面前,可以想象,两者的差距。伯乐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相马专家,他还著有一本有名的书《伯乐相马经》。此人如果是伯乐的弟子,或者!直接跟随伯乐学习过,那么!他的相马才能就可以想象了。
事实上也证明了这一点:这个报恩的义渠中年人相马的能力不一般。他自己骑的马,也就是为了报恩送给雪莲的马,就是一匹骏马。其二!他一样看上了蓝珠骑的这匹汗血宝马。能说两者是巧合么?
“孙先生他经常来我们义渠国相马,只要是他看中的马,都能卖个好价钱。我有幸陪他在义渠各地跑,所以学得了一些皮毛,懂得一些相马的技巧……”
“你过谦了!我看你懂得很多!”白归肯定道。
“你就是因为懂得相马,他们都会拉拢你,让你为难?是不是?”雪莲问道。
“是的!”报恩的义渠中年人点头道。“我们北方游牧人之间的战争,都是马背上的战争。如果不懂马,军队的马不行,在战争中就要吃亏。所以!我这一类人才,他们是最需要的……”
“可是?我也不能留你啊?”雪莲为难地说道:“我们来草原的时候,你可以跟随我们,我们给你工资。我们回中山国了,你就得回家。毕竟!你是有家人的。”
“我有家也回不去,不能回去啊?我?”
“回不去也得回,明的不行就暗的回,偷偷地回!”
“我不是周人!我们草原人?”报恩的义渠中年人顿时为难起来。他们草原人都是公开、透明人,没有**!哪里能学周朝的人呢?
回去!就光明正大,哪里能偷偷摸摸?我又不是贼!
为了不耽误追赶商队中的叛徒,雪莲、白归与报恩的义渠中年人,是一边说话一边追赶的。
独角兽、独眼兽、独爪兽等人,都赶到前方去了。他们一边拼命地往前方赶,一边又要顾及白圭、雪莲这边,以免跑散了。
“这样吧!你以后就跟我们商队干!我给你高工资,你专门给我相马。”白归见雪莲犹豫,赶紧答应下来。
这么好的相马大师,错过了就没有了。要知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人才难得。
“谢谢!谢谢白官人!”报恩的义渠中年人见白圭答应了,一连声地感谢着。
雪莲见夫君白官人答应了,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啊?”白归问道。
“我?”报恩的义渠中年人支吾了一声,还是说道:“我叫乌巴尔干也那……”
“以后就叫你‘乌叔’吧!”白归打断道。
“乌术?”
“是乌‘叔’,乌是你的姓,叔是叔叔的叔!你是我雪莲的叔叔!”雪莲咯咯地笑着解释道。
这个乌叔是乌氏部落的人,名字好长,是用当地的语言起的名字,意思是“绿草”。所以!你要是问他的名字,他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