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到脑中有些疼,但想大声喊却喊不出来;他想求饶,但对方似乎根本不容许他说话。那道精神力只是自顾自地在他的头脑中搜索着,刮过每一寸地方。
“救命!”他大声地呼救,但声音却细微到连自己都听不见。他甚至想要哭出来。这一刻,他是那样的无助,也没有反抗的力量,只能任那道精神力毫无阻碍地在他的头脑中肆意践踏。
“放过我!”他内心中大声地呼喊着,但对方毫不理会。
突然,那道精神力再度加强。并猛烈的侵入了他最为宝贵的记忆之中。
那是他埋藏在心底的一些秘密,他根本不愿意对任何人谈起。他本来在匈牙利北部的一个小镇出生,并在那里学习成长。直到有一天,他的家人被一群暴徒袭击,除了最弱小的他,没有一个家人被那群暴徒放过。父亲被一柄锋利且坚硬的短刀捅穿了喉咙;母亲被活活勒死在椅子上;姐姐被那群畜生压在沙发上,眼看着那群畜生狞笑着扑了上去,姐姐那一声声凄厉而绝望的惨叫至今犹在耳边回响。
“不,我不要记起这些。走开、走开!”他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着,却无法阻止那些人的行为。…
他要报仇!就在他努力将眼泪吞到肚子里,并准备拼死做最后的奋争的时候,那个人来了。
那人虽然并非善良之辈,相反他给人的感觉甚至比那些畜生更可怕,但是,那人却杀死了所有肆虐在他家中的暴徒。
那种杀人的方法,他是第一次见到。人居然可以轻易地抓穿一个人的胸腔。并将对方的心脏掏出;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那人居然可以笑着将一个人按在脚下,并轻轻地将对方的头颅踩烂。
那人脾气并不好。但他从此下定决心要跟着那个人,因为他带给他的,是无尽的强势。当他发现姐姐也已经因失血过多而离开人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
那人居然也就这样收留了他,将他变成了一个血族;教会了他如何去杀人;还给了他一颗黑色的珠子,并告诉他这个珠子可以给他第二次生命。
后来的他。带领着变异军团,几乎横扫任何对手,尽管他们行事低调,但还是渐渐被对手所熟知。
那人给他的任务,就是率领军团不断打击地球诸文明的力量。并开始扩散自己的教义。
后来那人只来过几次,但每一次带给他的命令都是杀戮,开始他有些害怕,但渐渐地,他发现自己已经对这种杀戮深感兴趣,并陷入其中,因为每当他看到对方恐惧的眼神,他就会意识到自己已经掌控了那人的生死,这是一种极为强烈的满足感。
他唯一怕的就是那人的眼神,只要那人的眼神紧盯住自己,他甚至有立即就要跪下的感觉。
可现在那人在哪里?为什么现在的感觉既陌生又有些许的熟悉?
他突然意识到了,这种感觉和自己被曝光在那人的眼前是一模一样,是那人来了吗?可这感觉又有些许的差异,眼前面对的这道思维力量,似乎比那人的更强大。
“嘭!”眼前的黑幕突然散尽,显出一张冷峻的面孔。
突然看到了光明,尤里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轻松,对方那双有魔力的恐怖双眼,令他感觉到恐惧。
“放开我,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他惊恐地向后退去,身体甚至在微微发抖。
“这家伙怎么了?”尤里异常的反应令周围的人十分惊讶,他们并不知道原本看来是如此强大的对手为何会在瞬间崩溃。
秦浪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刚才对尤里施展了搜魂术,这种办法可以将对方埋藏在心底不想说出来的秘密掏出来,尽管秦浪并不想肆意践踏他人的历程,但还是非常想知道血灵的秘密。结果尤里虽然不知道血灵的下落,但他居然有这种了不起的黑星珠,这已经够该隐用来恢复自己了。
秦浪在收回自己思维力场的一瞬间,也将那颗藏在尤里怀中的黑星珠顺手随便收了过来。
秦浪的思维力场恢复之后,冷冷地对尤里道:“你思维中过去的一段,看上去还算懂得人情。也多亏如此,我才饶你不死!”
尤里失魂落魄地盯着眼前,丝毫没有把秦浪的话放在眼里,只是两眼呆滞地望着前方。
秦浪站起身。笑着对周围的的人说:“算了,被我的搜魂术查过之后,估计他要恢复至少需要一段时间,让他下去休息吧,有几个人看好他就行。也许经此一战,他将会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
众人点头应诺。但每个人都汗流浃背,秦浪强悍的力量,早已经印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看到几个人搀扶着尤里下去,秦浪十分的开心,不是为了别的,就黑星珠这颗重要的宝贝,自然要留给该隐用。尽管没有任何关于血灵的消息,但这颗黑星珠应该蕴含了很大的能量。
“好了,我们去见你爷爷!”秦浪笑着对月儿道。如今不用担心他的身体了,有这棵黑星石,是多少仙人发疯的东西。
夕阳西下,落日余辉将雄伟的喀尔巴阡山顶染上了一片金黄,一眼望不到边的山毛榉树林在风中摇动,风从树冠的缝隙中穿过,发出一阵阵澎湃的交响。
在山腰的一座古堡里,该隐正静静地望着远处的林海出神。
“怎么了爷爷。我们得到黑星石您应该高兴才是啊,怎么显得这样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