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二章
木易扬的好心告诫,听在孟衍的耳里,感觉就像连吞了十几只苍蝇一样,至尊魔王的历史遭到刻意抹杀,别说千雪峰,连浮萍居这边都故意略过此事,显然是东土共识,不想让这种事再一次发生,不想让有心人仿效,不想再出现一个至尊魔王……
问题是,所有资料里头都不提,自己又怎知道戒玺与七绝战器之间,有这样的鬼设定?截至目前为止,自己已经释放出七绝中的三件,剑、鞭、盾,其中两件更还拿去送人,这种事情若传扬出去,要说自己无意走至尊魔王的老路,这种话连自己都不信……
‘更糟糕的是,主人您还真是位匠师,至尊魔王所有的条件,您都具备,幸好您出身神魔禁地,不然肯定有人说你是至尊魔王的后代,意图复辟祖宗的霸业。’
‘就算我是神魔禁地出来,也止不住这种怀疑的好吗?难道至尊魔王的子孙,就不能躲在三月山里吗?’
‘有道理,那么主人您还真的是吗?要不我们设法找一块至尊魔王的尸骨,来验脱氧核糖核酸?或是传统些,来个滴血认亲也可以,不过说老实话阿,后头这方法太不科学了……’
‘拜托你认真一点,别再添乱了可以吗?有时间就替我评估一下,到底我现在承受的风险如何?’
舞丑的估算很快就出来,由于当初心有所忌,复苏兵魄时,刻意加了许多手法与材料,构成封禁,战器内的邪气全给炼化,甚至可以看成是一件与以前全不同的新兵器,反噬的可能……乍看之下,应该是没有的。
‘不过,兵魄这种东西,超过科学里解范围,玄奥莫测,单凭现有技术,无可解析,在这一点上,很遗憾未能提供您任何解答与评估。’
‘你这不是废话吗?说了一通等于没说!’
‘……这世上大部分的评估报告,做的本就是这种事啊。’
‘不成,风险太高了,我还是先找专家商量一下。’
孟衍想要和木老头说自己已铸出战器送人,可话到嘴边,总觉得难以启齿,因为这秘密一抖出去,自己很可能就成为野心份子,打算走至尊魔王的老路,重霸天下……但这一切真是冤枉,要早知道送礼泡妞会扯出这等大事来,自己一早就出家去了!
“那、那个……前辈啊……”
“其实你赠兵给人的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
“什么?”
“不用紧张成那样,也不用摆出防御架势,你连头发都竖起来了,有必要这样吗?”木易扬道:“在我来此之前,叶家的专家已经透过各种管道,做过检测,确认那些战器并无邪气,纯粹是你个人作品,与七绝战器毫无关系,要不然,木某立刻便将你扑杀,还会这么和你说话吗?叶家不会冤枉人的,你大可不必那么紧张。”
木易扬一面说,孟衍心里就连串脏话骂个不停,本来多少还抱点指望,可这样听来,叶家的匠师根本靠不住,亲自检测过,居然没发现任何问题,对着新生的七绝战器瞠目不识,这让自己如何能将希望放他们身上?
‘这些家伙就和你一样没用,不,比你还没用,你起码还能给我一份说了等于没说的狗屁报告,那些家伙连看都看不出来。’
‘……话也不能这么说,主人,您该对自己有信心一点,说不定就真是您技巧通天,把邪器炼化干净了呢?再说,往好一点的方向想,器无善恶,端看使用者的心性,哪怕至尊戒玺真能操控人心,窃取力量,只要身为兵主的您,永不发动这功能,不就等于没有?’
‘就怕事实不是那样,现在只往好方向看,后头连哭都哭不出来……’
孟衍暗暗叹了口气,望向木易扬,刚想要开口,就听见老人说,“不过,目前还算可以放心,因为就算你拿了戒玺,想要释放兵魄,称霸天下,也没有可能做到,比起你,叶家还更防着暗日神荒。”
“咦?为什么?这太看不起人了吧?呃……不,我的意思是,为什么呢?”
孟衍尴尬地解释,老人并不把他的失言放心上,解释道:“因为隐藏的情报不只一条,七绝战器更不是你所知的那么简单,虽然戒玺可以操控七绝战器,可七件战器中最具杀性的那把刀,也是七绝合一,要爆发最强威力时的核心存在,早已不在戒玺之中。”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们隐藏的情报也太多了吧?是想婊死所有学历史的学生吗?”
孟衍确实糊涂了,因为自己每次窥探戒玺深处,都只能感应到模糊的形影,虽然知道那些就是兵魄,可如影幢幢,确切数量说不太准,一听说兵魄有缺,连自己也无法判定真假。
“呵呵,本就不可能把什么事都摊在阳光底下,而现在要告诉你的东西,更是我叶家的绝秘,因为,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血煞双屠并非第一个成功从万劫古坟盗物成功的人,现在之所以告诉你,是为了让你小心暗日神荒,若让他们得知戒玺在你手,肯定不顾一切来夺。”
木易扬道:“数百年来,想来盗取戒玺的人其实从没停过,只是没多少人晓得戒玺位置,真正能摸到万劫古坟的窃贼,少之又少,所以……迄今我们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因为戒玺一直在古坟内,没有失窃,也没动过,可那把遗憾之刀却在外头出现,重铸成功,掀起惊涛血泪……叶家的老祖、匠师,都被惊动,经过仔细检测,才发现刀的兵魄不见,确实已流出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