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九章
之前为了与剑楼长老商谈,孟衍特别把自己的思路切换成商人,以门派立场大谈空头交易,想要先空手套白狼,稳住情势,即使面对羿家的帝皇,也还是照这思路来。
像帝皇、武神这一类,庇护整个家族势力的终极武力,看似强大,其实受到的拘束比普通高手更大,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势力的整体意志,特别在面对对等势力的时候,绝不可能说战就战,想杀谁就杀谁,凡事都要三思,以自家势力的整体利益为先。
因此,拿家族利益来谈好处,这个基本论调,应该是行得通的,但当对方一开口就问上百兵诀,孟衍登时暗叫不妙,想起了一个致命错误。
‘不好!会特别提起百兵诀,不是为了独孤天行,就是为了暗日神荒,后者还好,如果是为了前者……涉及个人仇恨,怒火中烧的时候,是不会来讲什么好处,也没法用利益收买的……哎呀!忘了,棺中还是个婆娘,这下真死定了!’
想到自己的大错,孟衍后悔到不行,本来期望对方还有一丝理性,怎知连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对面就直接出手了。
棺木没有打开,一道剑气破空而发,不存在试探或警告的意味,一剑断空,剑气扫出去,破开墙壁,直接把这座厅堂一分为二,上半部连同破裂的壁顶,一起崩毁,剑气更狂扫出去,劈断大气,斩出数百米,在空中割出一个断层。
孟衍距离棺木最近,这一剑破空斩出,早已紧绷神经的他,第一时间下腰闪躲,险险避过这斜斩的一剑。
‘唔!’
明明闪过了剑气,但这蕴含无上剑威的一击,仍产生波及,孟衍胸腹一阵剧痛,竟然给剑气从中剖开,鲜血迸流,要不是蜃影舍利遮蔽,这一下就要给人看穿。
凤凰之焰第一时间发动,焚烧全身,治疗伤口,更把险些滴落的鲜血焚灭,勉强化解了这开膛剖腹的一击,不敢再有什么废话,打起十二分精神保命求生,发动了自己最强的保命技。
‘舞丑,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要浇她一头脸!’
‘明白!打脸正是英雄本色……天王战能.百兵诀,启动!’
下腰躲避剑气的孟衍,腰部像装了弹簧,没等对方发出第二剑,立刻弹起,万花奇棱在手,镜面释放奇光,阴阳两气激旋,一道气柱狂飙射出。
百兵诀.归元剑炮!
轰出的这道剑柱,与棺中所发的第二道剑气,正好相撞,以气的量来比较,双方完全不成正比,像是苍蝇撞上了炮弹,但这只苍蝇,却异常凝实,仿佛聚八荒九州之铁于一粟,即使与汪洋般的剑气对撞,也能短暂支撑,甚至还反向破入了一段。
“咦……”
巨棺内,发出了细若蚁鸣的惊讶之声,手下却没有分毫留情,剑劲陡增,伴随着海量杀意轰出,要把这颗碍事的小石子踢开,可就只是这瞬息一顿,那个年轻人已借力腾身而起,如箭离弦,朝外飞射出去。
“……说要住手,你一定听不进去吧?那我就只好这么说……”孟衍的声音由小转大,高声狂笑道:“区区帝皇,不过如此!这几手三脚猫剑法,滚回南疆拆房用吧!哈哈哈~~~”
笑得无比狂妄,同时又是一道归元剑炮轰发,既与敌人剑气对拚,更借反震力加速逸去,一转眼就已远离这座崩毁的厅堂,逃之夭夭,而巨棺中冷哼一声,棺木冲天飞起,以没人看得清的速度,消失在空中,只余下一众相顾失色的剑楼长老。
“……果真是大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一名圣王喟叹道:“我们真的是老了。”
“真是奇了,归元剑炮是当年独孤天行的绝学,据说是压缩全身真气于一点,倾泄而发,高度集中的剑气,甚至能够升华,越级挑战,同境界无敌。”
一名圣王皱眉道:“此技一出必杀,但对真气的耗损可不是普通大,就算是独孤天行当年,也没听说连发使用,这年轻人一出手就是两记,他的真气怎会这等浑厚?”
话未完,外头传来的大气震动,显然双方又交上了手,一追一逃,逃的一方又发了几击剑炮,震动大气,这更令众多圣王长老为之骇然。
“归元剑炮怎能这样使用?他……他的真气难道不会耗竭吗?”
这边许多人共同生出的疑问,却也正是孟衍依恃逃离帝皇追杀的重要筹码。
‘天杀的,还真直追我过来了,早知道在神山的时候,就和洁琳、梅影多练习一下,如果有过被帝皇追杀的经验,现在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哎呀呀,主人,帝皇也是要脸的,您跑就跑,还说什么不过如此,这样人家哪可能不追来?容我提醒您,不竭之能的流量,随您晋升圣王后提高不少,足够支撑剑炮的耗损,但这技巧对ròu_tǐ负担仍重,您再继续这么用下去,恐怕没等被人家追到,就要先面对反噬了。’
‘我也晓得啊!所以我才一直维持凤凰之火的焚烧状态,边打边疗伤,还要兼诱敌,你以为我容易吗?’
时间不长,短短一分多钟的追击,孟衍连发多记归元剑炮,由于是透过万花奇棱,对手臂的负担没那么重,可连续多记下来,手臂、十指的血管爆裂,肤色泛起一片紫红,只不过被凤凰之焰立即焚烧、治愈,没有恶化下去。
但战斗的情势却在倾斜,对方剑气的力量犹未见底,还在往上提升,剑炮虽然是以天王战能发出,堪称完美无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