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娴还是许贤的时候,一直都是男装示人,而且声音也变了,柳玉盏见到如此清丽可人的妹子,根本就没有认出来。
许娴见到柳玉盏的时候,明显神色变了变,呵呵的笑道:“这位长得国色天香,又一身华贵之气的美女,想必就是乐平公主吧。”
柳元瑾惊愕的看着许娴那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而且她那眼底还有着浓浓的惊羡之色,这简直是神级的说瞎话。
乐平公主盯着许娴那跑得红通通的小脸,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青春活泼,眼底还透着狡黠,像是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任何勾心斗角的闺秀一般,她心底生出几分妒忌来,比她年纪,比她可爱的女子她都很妒忌,若不是许娴刚刚那嘴甜,说得她心底很舒服,让她心底那妒忌之心缺少了许多。
许娴看了一眼柳长风,恭恭敬敬道:“见过太子殿下。”
柳长风觉得吧,这许家大小姐对他这态度与对柳玉盏那态度完全不同,难道就不应该也夸两句孤吗?孤还在等着她接下来的倾慕之词呢。
柳元瑾敲了一个许娴那额门,“好啦,好啦,赶紧回京了,你爹妈为了找你,都在江湖上招寻人启事了。”
不过许娴那能百变的技能,纵然你再怎么发布寻人启事,都无济无事,于是许氏夫妇就画了许多张,把他府里所有的人丫环婆子家丁小厮的画像全部都寻找了一遍,压根是任何结果的。因为许娴当许贤的时候,用的是他老爹那张脸,只不过是他老爹二十多岁时的脸。
许娴是国公之女,柳长风觉得有必要搞好关系,等到他登基的时候,可以联合起来搞垮丁太师。
许娴坐在马背上,忽而看到正弯腰的柳玉盏,大冷天的,柳玉盏那大胸呼出欲出,许娴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才两三个月没见,怎么就这么大了,这简直是跟气球一样啊,那她给她的那些变声丸和人皮面具,公主到底有没有用呢。
许娴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张丑陋的男人脸,然后说的是男声,胸肌却十分丰满的公主形象,顿时给吓得惊出一身冷汗。
柳元瑾在许娴所骑的马屁股上扬了一鞭子,马突然往前跑了起来,许娴一个踉跄,差点儿从马背上摔下来,她愤愤的回头瞪了一眼柳元瑾,“柳二,你想杀人啊。”
柳元瑾白了她一眼,“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你爹妈都答应我了,只要我把你带回去,他们就不再强迫我们之间的事了。”
不然别说许娴,就是他柳元瑾也得离家出走,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柳元瑾还是个流鼻涕的小屁孩子时,许娴已经是一个穿着尿布,挥着肉嘟嘟拳头的女汉子了,两人从小就关系好,调皮捣蛋从来都是一起的,所以双方父母就觉得两人既然这么合拍,不如就定了亲。
柳元瑾称许娴为表妹,其实那只是陵王世子与许娴他娘是表堂妹的关系,两家为了让两个孩子的关系好,硬是把这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给硬扯成了表兄妹的关系。
柳玉盏把宗政述那骨灰给摔了!心情不好,车外马蹄声纷乱,刚一掀帘,猛然看到一个身影从眼前一闪而过,正是许娴,她咬牙,不坐马车了,非得骑马。
许娴那骑术不错,柳玉盏偏偏就觉得她在卖弄自己,想她堂堂一国公主,又偷偷跑到豫州军营里,那骑术肯定不会比许娴差点。
柳长风见柳玉盏那般,皱眉道:“你又作什么作,好好坐着不好吗?宗政述那骨灰被你砸了,回京看你怎么跟父皇交代。”
柳玉盏恨恨而道:“又不是我给砸的,明明是柳二,被他一剑给劈开的。”
“你要不扔出去,能被他一剑给劈了?”柳长风一脸烦躁的看着她,作为一个公主,多好的身份背景后台,可她偏偏要自己作,明知道那宗政述是不可能娶她的,别说宗政述不乐意,就算是父皇也不会同意的,本来一个宗政述,一个丁太师还可以两两相抗,制衡一下朝中的局势,若是两两联手了,那么大历的江山怕就不是父皇的了,而父皇就算表面上不同意了,背后也会动手脚,父皇不会对宗政述动手,但是对柳玉盏就不一定了,虽说是最疼爱的公主,但比起江山来,孰轻孰重,父皇还是分得清的。
柳玉盏举起那一半破罐,说道:“这不是还有一点吗?”
就这么一小撮,一小撮……
宗政述若是知道那个追自己追得死去活来的公主,居然把他挫骨扬灰,最后只剩下一小摄拿回去复命,只怕又要气得吐血了。
年后,豫州下了一场春雪,元宝已经跟在云纾安的身边有半个多月了,云纾安虽说一直冷冰冰的,不过该教导得还是很认真的教导。
元宝换了一套新衣,开开心心的跑到了乐采薇的面前,一脸兴奋道:“师父,你看,今日我和义父去了趟浮云山庄,把今年的股份分红给拿回来了,我衣服小了,义父让裁缝给做的,我还给你买了一对金镯子,你肯定特别的喜欢。”
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红布,红布里包着一对足金的手镯,没多少多余的装饰,金光闪闪的,看起来老耀眼,老晃了。
乐采薇捧着那手镯抱着元宝狠狠的亲了一口,“乖啊,以后多跟云纾安要点东西。”
元宝摸着被她亲过的脸蛋,咧嘴乐起来,嘴里那几颗断牙只长出一点儿小牙白,看起来傻呼呼的。
乐采薇见他有一颗门牙的牙白没长正,提醒道:“不要老用舌头顶牙床,小心成鲍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