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宗政述转念一想,
源芢那小兔崽子居然认了云纾安当义父?也不知道那小子是怎么死皮赖脸的赖上云纾安的?还经常带在身边教导,虽说自己的儿子,宗政述作为父亲没怎么教导过,但是他一直努力将养儿子这一项额外的技能自动设置成了放养的状态。
果然,小孩子嘛,就不应该太娇贵了,想当初养在定北侯府里的时候,那个一个精心喂养,一个药罐子,一府的佣人小心翼翼的,用了多少名贵的药材还差点将人养死了。后来跟着采薇走了,在外面吃不少的苦,结果还逐壮成长了。云纾安这个人不简单,源芢以后若是有他的一份助力,那便不用他来担心了,有人替自己养儿子,宗政述还是挺乐意的。
云纾安愿意替宗政述养儿子,可不是因为元宝长得活泼可爱,长得活泼可爱的小孩子多了去了,可是元宝是采薇唯一的一个带在身边的,采薇对元宝有情有义,他自然会爱乌及乌。
两人的心思各异,却在北越使臣团进京的这件事情上心思都是一致对外的。
凶案现象被封锁住,宗政述命令白泽去看守现场,白泽自上了之前在天牢门口的当之后,如今离乐采薇在三米远的地方,而且还戴上了防护面罩,免得一不小心被乐采薇给下了毒。
元宝从厨房里拿了一张饼,撕了一块给归元,撕了一大块给乐采薇,三人便站在那里一边啃着饼,一边与白泽对峙着。
白泽那恼怒的语气从厚厚的面罩中钻出来,“凶案现场,没有侯爷的命令,任何人等都不得入内,采薇姑娘,你还是带着人赶紧离开这里吧,免得让我家侯爷难堪。”
三人慢吞吞的嚼着饼,一脸不屑的盯着白泽。我们也就看看尸体而已,确认一下尸体的的身份到底是否尊贵,在这之前早就怀疑死者并非普通的随行小兵了,不然不会这么兴师动众的。
白泽恼火得不及,乐采薇他是不敢当面拦住,他站在很远,冷冷一哼,指挥手下道:“都把眼睛放亮堂一点,若是放一只苍蝇进来,回头军法伺候!”
“狐假虎威。”乐采薇将剩下的饼扔给元宝,“硬了点。”
元宝一脸委屈,“大厨房给封了,只有一个小厨房,我就只找到这个。”我爹和我义父也不知道在哪里大鱼大肉呢,都不叫上我和师父。
乐采薇托颌道:“这么说来,我们若是想要知道检查死者,就必须经常毛毛的同意了?”好烦啊,不想跟毛毛打交道。
归元道:“要不……和主子说说也可以的。不过……”他顿了顿,便道:“我感觉主子可以不会让你插手这件事情。”如果死者不是普通的随行小兵的话,那么事情会很复杂,这种很复杂的事情,主子肯定是不会上采薇来插手的,免得惹上麻烦,主子也还要出面来说话。
元宝啃了一口饼,言道:“以我师父的魅力去说服义父也不行吗?”
归元白了他一眼,“你师父的魅力?”
若不是主子品味独特,又怎么会看上你家师父这个粗陋又脾气暴躁的家伙。
归元感受到了旁边乐采薇那瘆人的寒光,赶紧说道:“其实我觉得采薇还是可以去试一试的,毕竟采薇可是主子心上的人啊。”
乐采薇冷冷一哼,拍了拍元宝,“走吧。”等晚上跟安安说说这事,再过来。至于宗政述那老流氓,她才不要跟他打交道呢。
元宝哦了一声,赶紧跟上了采薇,问道:“师父,我们真的去找义父吗?”若是找义父的话,倒真是一个很明确的选择。
乐采薇道:“嗯,应江曾经是阴诡门蛊宗最有天赋的弟子,三十多年前因为一件事情离开了阴诡门,其实阴诡门已经在阴中将他从门派里除名了,并且在赶他出的门派的时候,交代了他,一入江湖,不得透漏任何阴诡门的信息,否则必会清理门户,让他不得善终,他手里的蛊经是他默抄下来的,我上回故意这么说就是想诓出他的身份。”
元宝不脸不理解,“既然不是师兄门派中人了,那我们为何还要这么废尽心思的替他清脱罪名?”沉冤昭雪那可不是他们可以管得了的事情。
“他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无所事事的气息,但是我想他肯定有办法引出云纾安身体里的蛊虫,就算是他不能将云纾安身体里的蛊虫引出来,他也有其他的法子。”乐采薇这些天研究蛊术,每每觉得不理解的时候,应江一句话就能让她茅舍顿开,说明这个应江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酒鬼这么简单,实力肯定是有的。
如果应江就这么当成杀人犯给处决了,那安安身体的蛊虫怎么办?
元宝觉得乐采薇关心云纾安胜过关心自己,一脸醋意道:“师父,你是不是喜欢云纾安胜过喜欢的我?”
乐采薇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见他一脸的吃醋劲,说道:“你觉得呢?”
元宝好委屈啊,紧紧的扯着乐采薇的衣袖嚷嚷道:“我觉得你就是喜欢他,我不管,不管你以后喜欢谁都不能超过喜欢的我。”
“小小年纪不能自私。”乐采薇揉了揉他的脸蛋。
元宝道:“作为一个女人,你就不能听我一句吗?喜欢一个人不能太满,否则最后伤的总是自己。”她平日里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就这么想不明白呢?
乐采薇叹了一口气,:“小元宝啊,希望你也记住你自己所说的话,任何时候都不要伤害自己才好。”
元宝愣住,“我这是在跟你说人生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