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采薇不知道应该如此面对,有些事情听到的未必是真相,或若是不知道是真相,或许能坦然面对。
云纾安见乐采薇离开,急道:“采薇!”
宗政述见云纾安走过去,一下子便将他给拉开了,两人便大打出手。乐采薇顿时惊了,急道:“你们住手!”
两人打架的时候,几乎无人能插得进去,宗政述突然一把提起乐采薇的手让她呆在一边,她再冲过来的时候,云纾安缕着她的腰,一跃而起将她放树干上,声音沉沉:“呆着。”
乐采薇叹了一口气,坐在树干处看着他们二人,打来打去。想想这两人都年纪不小了,却还如此的幼稚。不过看到云纾安动作利索,倒没什么事,心底的担心全然没有了。看来这些年来,他在这里呆着,并没有把自己养废。
两人打得正酣,毁了不少的花花草草,乐青衣是听到外面的动静才跑过来的,结果一看情景,气得脸都白了,指着二人道:“老夫种的花啊,株株价值名贵,被你们这等屑小这么糟蹋,真的要把老夫给气死是不是?”
问素抬头,看到乐采薇正倚着树干,盯着树下两人打斗的场景,便纵身一跃,飞到了她的身边坐下,声音懒懒而道;“小东西,两个男人为你痴,为你狂,为你打架斗殴,你说说他们两个你比较喜欢谁?”
乐采薇白了他一眼。
问素倒是一脸的看好戏的态度,往树干处一靠,言道:“虽说呢我是看不惯你。”
“你看不惯我?”乐采薇皱眉,目光冷冷的看着她。
“你也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为师说过看不惯你就是看不惯,没其他的原因,就是看你这身为女人啊,两个男人为争斗,你难道就不觉得你很渣吗?”
乐采薇脸色僵了僵,随后说道:“是有点。”
“何止有一点啊,简直是特别特别的渣,为师觉得你就应该早些了断为好,否则大家都不痛快。”问素仰头,微微眯起眸子,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透出来,星星点点,她轻启红唇,不紧不慢,“你看为师这辈子过得多潇洒,知道是为何不,就是做人干脆利索,绝不拖累别人,更不会给任何人希望,你说是不是?”
乐采薇说道:“师父,你这辈子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人?”
问素呵呵一笑,“什么才叫做特别喜欢?是看对眼的呢,还是让人感觉很称心的?”
乐采薇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问了你,你也不会知道,我干嘛要问你这个呢,我觉得我现在应该要做的是请你帮忙拉个架。”
问素斜眸睨向她,说道:“现在如果他们两人之中必须活下一人,你希望谁能活下来?如果你更希望谁活下来的话,那么那个人便是你最称心如意的人。你现在最好好好想想,别到时候让人家伤心啊。”
乐采薇皱眉,有些犹豫不决,但是问素既然是她的师父,便会替她把事情给解决了,问素笑眯眯的跳下树,然后对乐青衣道:“这两人把你种的花都毁了,你难道就这么袖手旁观吗?”
乐青衣看问素神色,言道:“又能怎么样?回头留下他们俩给我把花种好再走。”
问素说道:“大叔,你这人还正是善良,不过呢,有句古话说得好,人善被人欺,不如给人一点教训如此?”
乐青衣想了想,言道:“挺好,正合我意。”
问素扔给乐青衣一个**子,言道:“里面有一根淬过毒的银针,你小心着点,一人对付一个。”
乐青衣点头,然后冲入了宗政述和云纾安两人的打架当中。
乐采薇见问素那针要往云纾安的身上刺,匆匆扔出头上的一支玉簪,急道:“小心暗器。”
云纾安一愣,一个旋转已经接住了乐采薇扔过来的发簪,当然也避开了问素的偷袭,只听乐采薇道:“送你了。”
云纾安皱眉,脸色有些不太好,冷冷的望向问素,刚刚问素的动作他在刚刚一瞬间的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虽然问素是乐采薇的师父,但是在云纾安的眼里,问素就是一个卑鄙的背后偷袭者。
而偷袭宗政述的乐青衣此时的状况也不是很好,宗政述力气大,那银针被他掌心的罡风给击飞,差点就扎到乐青衣的身上了,幸好,他抬袖一挡,那银针穿袖而过,钉入了墙角,宗政述可不管什么乐青衣是采薇祖先一代,自然也看不惯他背后偷袭的样子,脸上顿时布满了寒霜,似乎要将乐青衣给活剖了一般。
乐青衣轻咳了一声,站在了问素的身边,然后说道:“问素,我就说你这方法行不通吧,万一伤着人怎么办?就算是不伤着人,伤着其他的花花草草也不好嘛,若是不小心伤到自己,就更不好了。”
问素一怔,这乐青衣甩锅的姿态太快,太卑鄙,她还没想到呢,她皱眉,脸上有着委屈之色,声音也软软萌萌的,言道:“大叔,你怎么这么啰嗦嘛,人家哪里会想出这么阴险的方法呢,还不是你想的。”
问素那语气娇滴滴的,听得乐青衣感觉后背惊起一阵凉汗,实在是太可怕了。怎么刚刚还是御姐的形态,这会儿变成了绿婊呢?
宗政述走到云纾安的面前,伸出了手,声音沉沉:“拿来。”
云纾安冷笑,嘴角有抹不屑的神色,言道:“什么拿来?”
宗政述咬牙,“我夫人的发簪。”
“你夫人的发簪?”云纾安紧紧的握着发簪,嘴角有抹轻蔑的笑意,言道:“你确定这是你夫人的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