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素对自己的医术一直都是迷之自信的,而且也能教出乐采薇这样的徒弟,就能证明她的能力,只是当问素看到云纾安的时候,她突然有些疑惑,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似的。
云纾安闭着眼睛躺在那里,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的难看,问素抓住云纾安的手腕,用内气试探了一下,怔了许久,明明很正常,非常的正常。
“怎么样,到底如何了?”乐采薇语气有些焦急的,她看着云纾安,一脸的担忧。
“没什么事。”问素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些不肯定。
乐采薇觉得,问素如此的不肯定,必是有问题的,“安安体内的毒素清理得怎么样了?”
问素抓起云纾安的手,拿出一根银针对着他食指的指尖扎了下去,血滴落下来,鲜红色的,问素言道:“小东西,我觉得他的身体应是没有什么问题了,只怕真正有问题不是身体,而是……”
“什么?”乐采薇眼底有冷色,问素这几日天天和乐雨儿吃喝玩乐,明明就挺不正经的一个人,现下看起来更加的不正经了。
“有件事情说出来就怕你不高兴,我觉得云纾安吧,心坏掉了。”问素不紧不慢的开口,目光淡淡的盯着云纾安。
刚刚扎的那一下,应该也是应该醒了的。
乐采薇瞪向问素,“师父,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还是走吧。”
问素悠悠然的便离开了,不过离开的时候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云纾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她家小东西啊,就是太单纯了。
问素一离开,云纾安便醒了,他朝乐采薇招了招手,“采薇。”
乐采薇走过来坐下,“师父说你没什么大问题的,她说话可能不太中听,不过年纪大的女人大多都是这样的。”
云纾安言道:“问素师父说我身体里的蛊毒已经全部都清除了是不是?”
乐采薇点了点头,“嗯。”
云纾安一听,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许多,伸手握住乐采薇的手,言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我遗忘了一些什么?”
乐采薇正想说这很正常,可能就是后遗症的原因。
云纾安便道:“不过倒还好,有你在,纵使所有的事情全部都遗忘了,我也不可能把你遗忘掉的。”
乐采薇心想,不管怎么样,只要你能好起来便好。
云纾安说道:“我们认识了很久是不是?”
乐采薇点头。
“我就知道。”云纾安轻轻的一笑。
乐采薇本想问他知道什么,云纾安又接着说道:“我还知道我们的关系非同小可。”虽说刚开始只是凭着感觉。
不过此时的乐采薇并不知道云纾安的目的,哪怕宗政述时常提醒她,云纾安这人心机深沉,她却一直都是闷着傻。
“等我身体好一些了,便向岳父大人辞行回家吧。”云纾安言道。
“安安,有件事情……”
乐采薇刚刚说两个字,便被云纾安那阵咳嗽声给打断了。她见云纾安又咳血了,顿时惊了,赶紧跑出去熬药了。
云纾安看着她一脸焦急跑出去的背影,许久才道:“出来吧。”
归元一脸恭敬的走了出来,言道:“主子,属下好不容易才将这院里的影卫给支开。”而且乐府守备也实在是太森严了,他耗费了好长的时间,才摸清楚乐府影卫的换岗规律,实在上根本就是没有什么规律的,每天来换岗的人完全没有规定的时间段,换岗的时间也都是随时由影卫统领临时换岗的。
“如今的形式如何?”云纾安问道。
归元低头,语气严肃,恭恭敬地敬地开口:“元宝已经完全掌控了京中的局势,过两日便是登基大典了。”
归元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云纾安,又接着不紧不慢的开口:“采薇和宗政述两人怕是日久生情……”
突然归元觉得四下寒风阵阵,浑身上下泛起一股凉意,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起来,“采薇从幻境离开之后,发生了一些事情,宗政述一直跟在她的身边,怕是两人的关系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被破坏。”
“破坏?”云纾安的声音冷冷的。
归元顿时有些后悔,因为他刚刚说错了话,不应该用破坏二字,明明主子和采薇才是两情相悦,只是后来宗政述趁着主子不在,趁人之危而已。
“主子,我看采薇对宗政述的感情不浅,若是想要让采薇离开宗政述,那是不可能的。”归元言道,他还是希望自家主子能够放下这段感情。
“那又如何?”云纾安开口,他只是随心而已,他已经算是死过一回了,从前做什么事情都必须要有顾及,那么,现在他不想再顾及些什么。有些东西,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他宗政述能够挖墙角的,那他又何尝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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