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纾安扶着床沿起来,斜躺着,看着问素,淡淡而道:“采薇是我的妻子,她的师父,我自然得唤一声师父,难道不是吗?”
问素一怔,倒是没未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云纾安有着这样的一种认为啊,“我说你是不是傻?采薇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妻子了,我怎么不知道,再说了,采薇什么样,老身还不知道吗?她做事向来有主见,是什么便是什么,不是什么任它怎么样,她都不会承认。”
云纾安开口,语气有些慵懒:“大病一场,我虽有些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不过好在有些记不起的事情,偶尔会有梦里浮现,采薇便就是我的妻子,我们还养育了两个孩子,一儿一女,女儿很调皮,儿子倒是很沉稳,我们会带着孩子们一起去郊外放风筝,采薇有一间药铺,她每隔一段时间会免费的义诊,给穷人看病,她是一个安静起来让人感觉很温暖的女人。虽然她偶尔会也会脾气火暴,但是我很喜欢她的性格,她生气的时候,我与儿子便会吹着她,让着她,我们的日子过得很是开心的……”
问素抬手,止住了云纾安的话,言道:“小伙儿,你先等等,别急着说,我老身先捊捊行不?”
问素发觉吧,她不过是使了些手段让云纾安忘却前尘旧事,重新开始罢了,按理说他与采薇的感情也应该没了才是,就算还记得也不应该那么深刻,可是看云纾安现在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想趁着生病的时候,在采薇这里碰个瓷,而且这个瓷碰得啊,还挺狮子大开口的。
“你说采薇是你的妻子?小伙儿,你从哪里看出来采薇是你的妻子的?采薇明明与宗政述是夫妻,你明明治好了你身体的毒,可没把你的眼睛给治瞎啊,你可别胡说八道,损坏了我的名声啊。”问素言道,她觉得这个云纾安定是假装的,不然又怎么会如此呢?
“采薇嫁给宗政述的时候,他不懂得珍惜害得采薇吃了不少的苦,采薇怎么可能原谅他呢?”依采薇的性子,若是惹得自己不痛快的,纵然再使什么手段来补救都是没有什么用的。
问素语重心长,她从未觉得自己这么有耐心过,她不紧不慢,耐心开口:“小伙儿,采薇不是你的妻子,宗政述陪了她六年,六年的时间足可以把她的心填满,纵然之前她的心里还有其他的,六年的时候也足够宗政述用心将她心里的东西完完全全的抗出去,而且采薇是个果断的性子,她认定的事情便是谁也不能左右她的想法,纵然你们从前再怎么刻骨铭心,也是如此,再说了,我觉得你们从前的并不是那么的刻骨铭心,否则采薇失忆之后,不可能连着你也一起忘记了。你可知乐氏一族本就是商人,主中自有一套利弊关系,我觉得你这么执着,对你没什么好处。”
这般理论又残忍的话,问素觉得自己说得一点儿也没有错,就当她无意之中失了手,把好端端的一个人给治傻了,这个过错还是得由她来弥补才是。
云纾安轻轻一笑,语气慵懒却有着十分的威严,“前辈,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的心偏向于宗政述,所以才便替他说话,觉得采薇跟着他才是最合适的。你可知我对采薇的心意呢?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忘记了,我这人向来随心所欲,心里想着什么,便是什么,我对采薇的感觉我相信不会有错的。”
问素一愣,居然还有这样的人吗?随心所欲?做人怎么能随心所欲呢,哪里有样的好事,若是真是如此,这世间还有什么条条框框的规则,一个国家也需要任何法律来约束了。问素言道:“小伙儿,你这种想法不对的。”
“我与采薇都已经有了孩子,难道前辈还要阻拦吗?”云纾安言道。
“孩子?”问素吃惊不已,云纾安的脑子真的被她给治坏了,这下要完,小东西知道了,还不得杀了她?问素呵呵的笑,言道:“小伙儿,我觉得你应该脑子出了问题。”她指了指脑袋。
云纾安言道:“是吗?前辈莫不是诓我不成?元宝是我们所收的义子,如今我们又有了自己的孩子,前辈说这些话,让人听出了妒忌的味道。”
什么妒忌的味道,问素脸色有些难看,云纾安说这话什么意思?
问素咬牙切齿,“不要以为你年纪小姐,老身就不能把你怎么样,老身活了这么长的时间,还从未见过你这种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实在是让老身大开眼界。”
云纾安叹了一口气,“前辈情绪波动这么大,要注意些才好。我与采薇的事情,是我们的事,与外人无关,前辈若是实在想管的话,怕也是管不来的。”
问素被云纾安这么说,顿时有些怔忡,云纾安说得对,感情的事情本是当事人自己的事情,外人能管吗?能管便还行,只是不能管啊。
问素言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与其让三个人都痛苦,不入放手,至于还有两个人幸福不是吗?”
云纾安听后,顿时一愣,喃喃而道:“会幸福吗?”
“剩下的那个人是痛苦的,但至少还有两个人是幸福的啊,我觉得这样便很好。”
“剩下的那个人就理当承受一切痛苦?”云纾安叹了一口气,言道:“人生本就已经够痛苦的了,为何还要主动去承受那么多?为何不能争取自己想要的幸福呢?我觉得我做得没有错,若是连自己的幸福都要退让的话,那岂不是活着没有任何的意义,前辈,你觉得呢?若是前辈遇到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