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菡毅然决然的说道:“父亲,女儿虽然长期处于深闺,可以知道树大易招风,功高盖主的道理,这次圣上下旨赐婚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圈套,正等着我们往里面钻,父亲要是去求圣上,说不准就着了道了,这事儿可大可小,轻则父亲被斥责,重则可就是藐视皇恩,有谋反的嫌疑,那可不只是斥责的问题,抄家灭族都是有可能的,而这些全凭圣上的一念之间,女儿不能拿整个舒家,甚至整个家族来赌这一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他彭斟是个什么人,哪怕他是个瘸子,瞎子,女儿都认了!”
舒宇还未来得及说话,华雪丽就来到舒菡面前紧紧拉住她的手说道:“菡儿真是又懂事还识大体,你说圣上怎么就会这么做呢?为了咱们家族的安全,权且也只能牺牲你的幸福了,要是可以,婶婶真不想你嫁给彭斟,放心吧,婶婶一定会记得你的好的!”说着还黯然落泪,甚至还故作姿态的拿起帕子擦眼角。
舒菡把手给抽了出来,冷冷的看着华雪丽说道:“婶婶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质疑圣上的旨意,如果婶婶不想让菡儿嫁给彭斟,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左不过是嫁个女儿,婷婷也是可以的,想必婶婶不会不同意吧。”
华雪丽顿时就愣住了,傻呆呆的看着舒菡,随即说道:“菡儿你这是在说什么傻话啊,婷婷还没有及笄呢,再说了,她的身份可没有你这么高贵,可高攀不起丞相家的公子,就算是放眼整个大昭,恐怕也只有菡儿你才可以和彭公子匹配了。”
舒太师往地上重重杵了一下拐杖说道:“菡儿的主意不错,婷婷明年也就要及笄了,这两年边关不太平,想必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回不来,至于这身份高攀不起更是胡说八道,婷婷好歹也是老二的嫡女,虽说没有菡儿那般尊贵,但在京城里也不差,配他一个彭斟足以,宇儿,你这就快马加鞭的把宣旨太监给拦下,让他先别到丞相府宣旨,老夫这就进宫面见圣上,请求圣上把赐婚的人选改成婷婷,想必圣上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也会同意的。”说着舒太师就朝着外面走去。
舒太师的话把舒婷婷吓是直哆嗦,她扯着华雪丽的衣角拼命摇头,华雪丽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想给她找个好夫婿,连忙说道:“爹,这可万万使不得,这彭斟就是一介武夫,怎可配我的婷……”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口无遮拦了,连忙把嘴闭上,神色慌张的看着舒太师,只见舒太师是满脸的鄙夷。
“老二家的,你这些小聪明可就別在老夫面前耍了,菡儿嫁人你非是要上来挖苦,你可别忘了,现在当家的可是老大家的,你们两个不成器的东西不愿分家,却还要在这里添油加醋的,你要再不安分,老夫也就容不下你们了!”舒太师面露一丝狠色。
舒二老爷连忙说道:“爹,您可别生气,她就是个无知妇人,儿子会好好教训教训她的,肯定不会让她再出来丢人现眼的!”
华雪丽不敢说话,只是咬着嘴唇,将手中的帕子揉得不成样子。
舒太师望了望这个不成器的二儿子:“混账东西,给我滚。”
舒二老爷也不生气,反而嬉皮笑脸的,殷惠倾无意的拨弄着头发:“弟妹,之前不是有个媒婆来找婷婷求亲吗?我觉得那家公子就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