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就找到了风留痕,并将自己嫁给了他。”断天涯淡淡的说道。
“断公子是不是觉得奴婢很下贱?”胡媚儿在刺伤自己的时候,也同时刺伤了断天涯。
这个他少年时候的玩伴,曾经是多么的活泼而开朗,娉婷而美好!
她曾在断天涯幼小的心灵里,留下过多么多姿多彩而旖旎的印象?胡媚儿或许并不知道。
因为断天涯从小就孤僻而沉默,所以每当胡媚儿逗他开心的时候,他就会想:如果自己以后能娶这样一位小仙女般的妻子该有多好!
可惜那只是一种纯真而美好的愿望,断天涯完全不懂,也根本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对小仙女的好感,而胡媚儿自己都还是一位情窦初开的少女,面对着少主人,她又怎敢轻易越雷池一步?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那个纯真美好的小仙女,已无人能代替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此情可待成追忆!
少年时那段懵懂而热烈的感情,也只能成为一段美好的回忆,随着铅华洗尽,岁月变迁,那回忆也许会变淡,却绝不会消散!
断天涯没有怨恨过任何人,他的恨,都是母亲强加给他的。
他连母亲对他那种非人的折磨和虐待都能原谅,又怎么会鄙视和怨恨胡媚儿呢?
“我知道你必然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为了某个艰难而执着的目的,才会这么做的,”断天涯黯然道。
“多谢断公子理解我,”胡媚儿已经潸然泪下!
“夫人对我有活命之恩,她的恨,就是我的仇,可我心中对断教主的死也是耿耿于怀,一直想要查清,谋杀他的主谋凶手到底有几个人?”胡媚儿咬着银牙说道。
“难道主谋不止柳牧云一个人?”断天涯微微诧异道。
他一直认为主谋就是柳牧云,母亲最恨的也是柳牧云,所以觉得只要杀死柳牧云,其他凶手是可以既往不咎的。
母亲是因为柳牧云疯的,除了这个人,母亲也并未给他灌输过对其他人的仇恨。
至于父亲的死,其实并未在断天涯心里留下太多的阴影和仇恨。
因为他很少见到父亲,即使见了,父亲也很少对他笑,更不要说逗他玩,想着法子宠爱他了。
父亲并不止母亲一个妻子,他根本不知道父亲有几个妻子?甚至连母亲火凤凰都不知道。
母亲长期的寂寞,才使得柳牧云有机可乘。
“绝不止,”胡媚儿摇摇头道,“要想杀死风教主,凭他一个人的武功也配?”
“你觉得除了柳牧云之外,风留痕最为可疑?所以才想要用这种法子,接近他调查他好毁了他?”断天涯似乎猜出了胡媚儿的动机。
虽然他不清楚,为什么胡媚儿会有这种判断?
“他与柳牧云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人称‘风云双侠’,外人不了解他们的关系,但夫人却对此了然于胸!”胡媚儿很肯定的说道,“断教主当年,一共遭受到七位绝顶高手的伏击。虽然他力斩了其中的四人,但以柳牧云为首的另外三人最终活了下来,柳牧云将斩杀风教主的功劳,全部揽在他一人头上,还被推举为武林盟主。其他两个幸存者,也居然没敢与他争功!”
“所以,风留痕也是三个幸存者之一!”断天涯皱眉道。
父亲的死,他既没有在现场看到,也未曾听母亲说起过,在他的记忆中,显得如此苍白而波澜不惊!
“我在他身边整整十年,一共看到他三次出剑,他那柄仿制的承影剑甚是可怕,而风教主当年遭袭,最为致命的,就是咽喉上那一剑!我想,除了承影,天下再无第二柄剑能够刺伤风教主了!”胡媚儿显然很崇拜断天涯的父亲,否则也就不会这么千方百计的想要查清,杀死他的那些凶手了!
“直到五年前你刺杀了柳牧云,救走柳牧云的那个人也一定就是他!”
“你在他身边多年,可有发现过柳牧云的踪迹?”断天涯忽然又来了精神,如果胡媚儿能知道这个秘密,他就可以直接将柳牧云杀掉了!
“不瞒断公子说,”胡媚儿凄惨的一笑说道,“我虽然嫁给了风留痕,可并不与他在同一个房间睡,他也并不止我一个妻子。他每次想起我来,就会到我的房间来发泄,完事后立刻离开,绝不过多停留。他对每个人都心存戒心,即使是最亲密最亲信的人都一样!”
“看来你十年的隐忍并不值得,”断天涯的眼神又黯淡了下来。
“不!断公子,奴婢还是等来了一个好机会,”胡媚儿却兴奋地说道,“这都怪风留痕太贪心了,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杀死了白堂主?自己坐上了堂主的宝座,实则却为他自己埋下了祸根,他的死期也就快到了!”
“你以为凭你们的力量,就能搬倒风留痕?”断天涯问道。
原本他还对这一连三晚发生的血案感到奇怪,直到今晚见到了胡媚儿,断天涯的心里已经亮堂了很多。
“为什么不能?”胡媚儿却是自信的说道,“云行空原本就是忠于白万剑的,白万剑一家惨死,他当然不会放过风留痕,所以才联合我,想要将风留痕逼出万剑堂,或者择机将之除掉。”
“他只联合了你一个人?”断天涯淡淡的问答。
“或许还有别人,但奴婢并不知道是谁,否则云行空也不会显得如此有把握,”胡媚儿道。
“可你有没有想过?云行空既然能够识破,你来万剑堂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