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先走吧,我忙着呢。”没能够从米修斯那里得到他所想要的答案,斯巴达有些不耐烦了,给米修斯扔过来一件精致的剑鞘,率先走出了小木屋,又躺倒在草棚里的草垛中。
米修斯看着躺在草垛中、叼着草茎的斯巴达,顺手将长剑插入剑鞘,对着斯巴达微微一躬,诚声道:“谢谢。”
斯巴达看都没看米修斯一眼,无趣地摆摆手,示意米修斯可以离开了。
对于斯巴达的脾气,米修斯已经有所了解,不以为意地转身,安静地离开了养马场。
带着这把长剑,米修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来到一楼的击剑馆。
铿!
关好击剑馆的大门,米修斯站在击剑馆的中央,猛然抽出剑鞘中的长剑,亮银色的光芒瞬间划破击剑馆内昏暗的光线,温润中带着一股淡淡的冰冷之意。
伸出手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剑身轻颤,一阵清脆的剑吟声立时在偌大寂静的击剑馆内回响,令米修斯一阵心动。
已经多少年没有听过这样的这样动人的声音了!
米修斯微微眯上双眼,感受着回响在耳畔的清脆鸣响,仿佛看到了当年死鬼师父拿着竹条在后面追赶自己的画面,仿佛听到了小师妹在山门后山上清亮的欢笑,仿佛又看到了大师兄手把手教自己剑术,帮自己启蒙。
一股淡淡的温馨在米修斯的心中涌起,却在瞬间之后化为浓浓的失落。
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去呢?
想起当初在自己身后陡然亮起的剑光,想起那如汪洋大海般的黑暗,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苦苦挣扎,米修斯深深吸了口气,咬了咬牙,将心中汹涌的情绪用力地压下,盘膝坐好,将长剑平放在自己的双膝上,将双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搭在剑身上,指尖银色的光芒轻轻吞吐而出,沿着剑身不断流转,淡淡的光华将剑身映得透亮。
这是米修斯在上一世就习来的孕养自己长剑的方法,能够很好地提高自己很长剑之间的契合度,使得长剑使用起来能够更加得心应手。
时间过得很快,米修斯在击剑室内静静端坐一整天,其间席勒曾经来过,却在门口停住脚步,随后端了把椅子坐在击剑室的门口,安静地看书。老帕里斯来过一次,想要喊米修斯去老公爵夫人的小院子用午餐,见到席勒如此模样,没有说话,静静地离开。
傍晚,昏暗的击剑室内,米修斯的双眼陡然睁开,平放在剑身上的手指从两侧向着中间飞快滑过去,两道淡银色的光线紧随米修斯的手指在剑身中段怦然相会。
叮!
原本静静平放在米修斯双膝上的长剑悄然浮起,在一阵淡淡银色光芒的衬托下悬空而起,发出一声清亮的剑吟声。
看着悬浮在自己身前、散发着淡淡银色光芒的长剑,米修斯的右手轻轻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半圆,指尖吞吐的银色光芒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动人的银色圆弧。
就在此刻,长剑剑身轻颤,半空中的那道银色圆弧宛如活了一般,灵动地钻进剑身之内。
叮叮叮!
随着这道银色圆弧的进入,剑身颤抖得更快了,清脆的剑吟之声宛如雨落窗棂般动听,不绝于耳。
良久,长剑上的光华渐渐散去,动人的剑吟声也缓缓消散,米修斯轻轻握住长剑的剑柄,眼中闪过一抹明亮的笑意。
当米修斯腰间佩戴着自己的长剑出现在家族宴会厅的时候,不单单是克里斯公爵和希尔顿,就连老公爵夫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错愕。
老帕里斯恭敬地站在老公爵夫人身边,见到米修斯出现,轻轻帮米修斯拉开老公爵夫人身边的座椅,神色平静。
米修斯给老公爵夫人和克里斯、希尔顿问过好之后,安静地在餐桌边坐下,开始用晚餐。
这天的晚餐吃得比以往更加安静,就连老公爵夫人都没有像往日那般和米修斯轻轻说几句话,气氛沉默而诡异。
破天荒的,克里斯用完晚餐之后并没有忙着离开,等到米修斯吃完,才淡淡道:“米修斯,这把佩剑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回父亲大人,这把佩剑是我请斯巴达帮忙锻造的。”米修斯站起身,对着克里斯恭敬道。
听着米修斯的回答,克里斯不禁轻轻皱起眉头,沉声问道:“是谁帮你设计的?”
“我是受到家族长廊上的那柄长剑的启发,自己设计的。”米修斯的回答和在马场对斯巴达的回答如出一辙。
“你要知道,这种佩剑整个大陆上,除了家族长廊上的那一把,你这是第二把!”克里斯微微停顿了下,语气有些严肃,“我们乌拉比家族并不是标新立异的家族,我们能够传承至今还能够拥有这样的实力和地位,靠的是我们的低调和谦逊!我反对你佩戴这把长剑。”
听着克里斯的话,米修斯微微低下头,心中满是疑惑。
如果这番话是老公爵夫人对他说,他还觉得算是正常。只是,自己这个公爵父亲,整日里除了调戏自家的女仆,就是学着帝国那些剧作家写一些情情爱爱的爱情故事,他自己本来在帝国公爵一级的贵族中就是另类,为何会对自己的表现有如此激动的反应。
另一边,老公爵夫人静静地坐着,目光落在米修斯沉默的身影上,轻轻地叹了口气,还是没有说话。
希尔顿坐在克里斯身边,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