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xxxx医学院来咱们中医科的实习生，您们两个看看谁带。”王满山对冯卉卉和刘力扬说道。
“哪个班的啊？”冯卉卉问陈雪。
“二年级一班。”陈雪回答。
“二年级一班不是没有名额的么，二班四个名额，一班没有啊。”冯卉卉问陈雪。
“有的，我们班有一个名额。”陈雪回答。
“那就是二班三个一班一个呗？”冯卉卉问。
“是。”陈雪回答。
“主任，我来带吧。”冯卉卉自告奋勇。
“那好，再来学生归你。”王满山对刘力扬说道。
“好，那主任我先走了。”
“嗯。”
“你跟我走。”冯卉卉对陈雪说道。
“好。”
冯卉卉带着陈雪来到了一个空的办公室里。
“你先把这里收拾一下。”冯卉卉指着办公室满地的垃圾和满桌子的灰尘对陈雪说道。
“老师，这”
“今天上午全都收拾完。”冯卉卉都不给陈雪说话的机会。
“抓紧时间，下午还有别的活呢。”冯卉卉说道。
“冯老师，我是来实习的啊。”陈雪小心的说道。
“实习也得先把办公室都收拾完再实习。”冯卉卉说道。
“可是”
“你来实习，我是你导师，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听明白了么？”冯卉卉冷冷的对陈雪说道。
“知道了”
冯卉卉“咣当”一声关上了门，把陈雪自己留在了办公室里。
陈雪皱着鼻子在办公室里小心翼翼的走。
这间办公室可能有一个月都没有人来过了，满地都是灰尘，几张桌子上到处都是废纸，地上垃圾扔的到处都是，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霉味。
“这怎么收拾啊？”陈雪忍不住自言自语。
思考了一会，陈雪走出办公室，走到走廊尽头，找到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果然放着保洁阿姨的拖布水桶。
陈雪拿起水桶来接水，冲洗拖布，拎着水桶拿着拖布回到办公室，把办公室里办公桌上的垃圾都扔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呛的陈雪直咳嗽。
然后陈雪又在办公室里找到了一块却黑却黑的抹布，直接扔在桶里，洗洗之后擦桌子，擦窗台，再找来扫帚垃圾桶，把地上的垃圾收拾起来。
地上什么都有，废纸，土，外卖饭盒、笔、水杯、耳机、眼睛、破旧的白大褂等等，陈雪真正倒出三大桶垃圾，然后拖地，一干就是一上午。
深秋时节，办公室里也没开暖气，很冷，可是陈雪干活干的满头大汗。
办公室收拾的井井有条，办公桌整齐的摆放，擦的锃光瓦亮，垃圾全都扔了出去，窗明几净，焕然一新。
陈雪手叉着腰，喘着粗气，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办公室打扫完没一会，冯卉卉就回来了。
“收拾完了？”冯卉卉冷着脸问陈雪。
“嗯。”陈雪点点头。
冯卉卉领导视察一般的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上下打量，确实是收拾的一尘不染，挑不出毛病来。
“哎？这桌子上的东西呢？”冯卉卉手指节敲着擦的反射太阳光的桌子问陈雪。
“啊？什么东西？”陈雪紧张的问。
“这桌子上的纸，那都是有用的！”冯卉卉有些恼火的对陈雪说道。
“我，我以为没有用了，给扔了。”陈雪说道。
“扔了？”冯卉卉一听就急了。
“那都是病人和家属的联系资料，你就给扔了？扔哪里去了？”冯卉卉冲着陈雪喊。
“扔在厕所的垃圾桶里了。”陈雪回答道。
“去找去，就是一叠文件，上面全都是人名和电话号码！”冯卉卉指了指门外。
“是”
陈雪走出门去，叹了一口气，去厕所，来到垃圾桶跟前。
垃圾桶已经被陈雪从办公室里清理出来的东西给堆满了。
现在还要把这些东西全都拿出来，找那些废纸。
陈雪气的一脚直接把垃圾桶给踢倒了。
在垃圾堆了翻了好长时间，陈雪终于找到了冯卉卉说的那些联系方式，已经被脏水给泡坏了，陈雪捏着鼻子，把这些东西重新拿回办公室。
“你看看你弄的！办事情毛手毛脚的！收拾东西这么点活都做不好么？”冯卉卉手叉着腰，对着陈雪指手画脚的说道。
“对不起”陈雪低着头说道。
“让你收拾东西，不是让你扔东西，办事情长点脑子。”冯卉卉气的呼吸急促脸上通红，不耐烦的指了指办公桌。
“把这些联系方式，让水弄脏的，重新抄写一份！”
陈雪听了冯卉卉的话，鼻孔粗粗的出了一口气，也不回答，直接在办公桌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快点的，下午要用呢！”冯卉卉听见陈雪的喘气声音，更生气了，回过头来对陈雪喊。
“知道了！——”陈雪故意拉着长音回答道。
冯卉卉说完就又走了出去。
陈雪看着被污水浸湿的患者和家属联系方式，发现这些资料已经都是五年前的了。
所以这根本就是冯卉卉找茬。
你见过哪个医院会对患者进行跟踪随访，一跟踪就是五年的？
哪一个患者痊愈出院之后接到过医院的跟踪随访电话？
什么跟踪随访，那都是唬人的。
在医院的患者都忙不过来，哪里还有精力管已经出院了的患者。
陈雪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资料，心里一阵闷气，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