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麻烦让一让!”
无数人苦思冥想之际,一个声音从楼梯下传来。紧接着,众人便看到了一个青衣小帽打扮的店小二,领着一个工匠模样的中年汉子,走到了张鹏飞的面前。
“少爷,工匠我找来了,东坡先生的字,是不是可以贴上去了?”
“嗯,去吧!”张鹏飞摆了摆手,示意店小二自便。
店小二应了一声,从一旁的书案上,小心翼翼的捧过了留有东坡先生墨宝的纸张,交给了一旁的中年汉子。
工匠接过纸张,在众人的注视下,小心翼翼的将东坡先生的字裱好,随后又按照店小二的吩咐,将之贴到了某根柱子上。
众人听说这是东坡先生对的下联,纷纷来到那两根石柱下观看。
只见上联写着: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湖。
下联却是:擎酒碗,过九碗,酒碗失九碗,久惋酒碗。
“妙,妙哇!这幅对联的难处就在于同音不同意。锡壶、西湖、惜乎,出题人连用了三个词语,而后将这系列动作完整的保存了下来,可谓了另辟蹊径巧妙绝伦。
下联中的酒碗、九碗和久惋也都是相同的读音,而且整件事情和上联十分融洽,平仄对称。东坡先生不愧是东坡先生,这种千古绝对也难不倒他。”
看了对联后,众人无不交口称赞,纷纷开口表达自己对东坡居士的敬仰之情。那架势真的和黄河之水那样,涛涛不绝。
“刚刚那副对联你们也看到了,就连东坡先生他老人家,也并非靠着名望上楼的,而是靠着自身本事上去的。
你们如果想要往上走,那就各凭本事吧。
规矩我已经和大家说清楚了,在下还有事,恕不奉陪,告辞了!”说着张鹏飞对着众人抱了抱拳,就要离开。
一代文豪苏东坡,他还是想要结识一番的。毕竟文人之中,有那般才华,能写下流传千古的文章者并不多见。
这些人必然有着属于自己的感动,如果能分享他人的感动,说不定他就能更容易的摸索出属于自己的武者之路。
“慢!”张鹏飞前脚刚刚踏出,就被一个声音给叫住了。
他回头一看,发现此人正是之前,第一个带头挑衅自己的白脸书生。
“这位兄台,规矩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知你叫住在下还有何事?”
“没什么事,我只是想问一问,这些对联究竟出自何人之手,不知在下能否有幸结识一番?”白面书生的神态恭敬,双眼之中也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一丝好奇、期盼的神色。
听了他的问话,一些头脑灵活的人,也是眼前一亮,暗暗支起了耳朵。
张鹏飞看的好笑,暗自猜测这家伙究竟是谁请来的托,总是莫名其妙的跳出来,给我状元楼提供刷声望值的机会。
眼前的十二副对联,自然都是张鹏飞从后世抄来的。不过生性比较低调的他,也懒得出这个风头。
毕竟他建立状元楼,只是为了从有钱的士大夫、读书人、喜欢附庸风雅的土财主身上获取财富,从而获得制造、研发火药武器,以及训练手下所需要的资金,而并非真的想要招揽这个时代的读书人。
状元楼只是他敛财的工具,只有英雄楼,才是他真正的根据地,逆袭的资本。
“这个问题么……不说也罢。”张鹏飞摇了摇头,一甩衣袖,转身离开,登上了八楼,见苏东坡去了。
“咦?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这和之前商量好的台词不一样啊!”
见张鹏飞离去,白面书生愣了愣。
正如张鹏飞所猜测的那样,他还真是状元楼请来的托,只不过请他的是刘管家,而不是张鹏飞本人,并且张鹏飞本人对此完全不知情。
每一个托都是有剧本台词的,如果有一方不按剧本走,很可能导致戏演不下去,甚至穿帮。
张鹏飞的离开,让场面有些不受控制起来,好在青衣小厮的出场,及时的避免了戏演砸的情况发生。
“诸位,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既然我家少爷不愿意承认,这对联是由他所书,那大家就都当不知道好了。”
“什么?你这小厮,凭什么说这对联是你家少爷写的,就他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娃娃,能写出这么多绝妙的对联?我不信!”
自古不遭人妒是庸才,大家都对不上的对联,居然出自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自然会有人提出质疑。
“没错,就算你家少爷是宗室子弟,陛下血脉,若是有这等才名,也早该名扬天下了。一个我们听都没听过的小孩子,怎么可能有如此才学,写出这么多千古绝对?”
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大,大的就连青衣小厮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这时,一直藏在幕后,原本宋府的刘管家,现在状元楼的刘掌柜,不得不出面了。
“事实胜于雄辩,若你们有这等才学,会甘心做他人的代笔吗?”刘掌柜不愧是活了六十多年的人精,一开口就指出了核心。
“是啊,若是自己有这般才学,会甘心居于人后,做他人的代笔吗?”在场诸人想了又想,最终得出了否定的答案。
文人可以没有傲气,但是不能没有傲骨,特别是像他们这种年轻人,越是有才,越是傲骨铮铮,不甘居于人后。
“哼,如果是一般人,那或许不会有人甘愿居于人后,但那人如果是皇子皇孙呢,那人如果有可能登上皇位呢?从龙之功,比起所谓的名声,究竟孰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