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的房子并不是电影里那样一栋金碧辉煌的豪宅,临街是一栋青灰色的二层英式小楼,里面还有两进楼房,彼此之间用回廊相连。
进门之后,何子曦请他们在客厅稍坐,自己去换衣服,然后消失在了通往后院的屏风后面。菲佣端上两杯茶,付玉杰道谢喝了一口只觉有些清苦,凯利一咧嘴差点吐了。
凯利皱眉抱怨着:“sir,这是中式咖啡吗,怎么不提供糖。发现了吗那个女孩喜欢你,恭喜你啊。”
付玉杰瞪他一眼:“这是中国南方传统的凉茶,比咖啡有益健康,不用放糖。你别乱说,被人听见会闹误会,我们是来工作的,检查完防空的事,我们还有任务。”
凯利自豪地一笑:“我交往的女孩跟喝过的威士忌一样多,虽然每个人都长的不同,但女人都有共性。她们不会随便请你去家里的,这是个非常好的信号,可能我的装备包里还有一打杰士邦,都送给你吧。”
付玉杰尴尬的打断他:“胡扯什么,你那狗屎经历就不要当光荣历史了。”
几声轻响,何子曦扶着名老妇人转过屏风,两人眼前不由一亮,换过一身旗袍后何子曦更显东方女人的魅力,凹凸有致的身材姣好的面容,任那个男人看了都会怦然心动。她脸上有些红润,看付玉杰时候竟有些躲闪,却给了凯利嗔怒的一个眼神。
凯利吸口气,低低说一句:“sir,她真的好漂亮。”
何子曦给付玉杰介绍:“爹地还没回家,这是我母亲。我们带你去后院看看吧,有处墙被炸弹震塌了,不知怎么办才好。”
付玉杰赶紧道声阿姨好,然后跟她们向后走去。何子曦很奇怪怎么会有外国人在他们队伍里,付玉杰只好解释说他是参谋军士,跟英美一样,偶尔收个外籍士兵也是国际化的一种。
何子曦点点头,又问:“那个杰士邦是什么?”
付玉杰此刻真想把凯利掐死,咳嗽下急中生智说:“南洋容易下雨,它是用来套在枪口防雨水倒灌的橡胶膜,那是美国人的习惯,我们武器保养的好不需要。”
几人向后院走去,何母很和善的问着付玉杰家常,家在哪里,今年多大了,有几口人,结婚与否,在哪里上的大学。。。。。。。何母很多地方用的方言,付玉杰不太明白,何母干脆一些句子就用英语,付玉杰均轻松回复,何母一旁连连微笑颔首。
后街落下一颗炸弹,炸塌了两栋房屋,在街上开了个小型鱼塘,连带何家的后墙也倒了半截,还有部分断墙裂了大缝。
付玉杰绕现场半圈后,问凯利:“下士,说说你的看法。”
凯利知道存心考校,认真观察了片刻说:“sir,应该是250磅炸弹的威力,没有产生很多破片,这堵墙很危险,应该拆除20英尺的长度。如果他们想省点事,把弹坑当个鱼塘也不错,中国人不是喜欢养鱼吗。”
何子曦噗嗤一声笑喷,捂嘴笑他的无厘头:“下士,我们喜欢养鱼也不需要以这种方式,毕竟炸弹造成了无辜平民的伤亡,我们不想一见鱼塘就有痛苦的回忆。”
凯利大吃一惊,说话有点结巴:“欧,欧,对。。对不起。女士无意冒犯,你竟然会说英语。”
付玉杰冷哼一声:“人家是利物浦大学毕业,而且在新加坡很多人都会说英语,你以后最好少乱说话,免得被修理。当然,你的建议没有问题,这堵墙应该马上拆除,弹坑也要尽快填埋,窗户上要贴好米字厚纸条,这样可以防止玻璃四处乱溅。多储备饮水和耐放的食物,等待我们通知撤离。锡兰那边听说开发程度差,要过几年苦日子了,你们要做好准备。”后面几句是对何子曦他们说的。
何母轻叹一声:“又是背井离乡,唉,吃苦不怕,这几十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刚过上两年松心日子。天煞的日本鬼子,占了中国那么大地方都不够,还要侵略南洋,早晚你们要把鬼子都赶回那个小岛上,永远不让他们出来。陈先生也跟我们说了撤侨的事,大家都分批次,你就放心吧。对了,子曦看看厨房的肉骨茶熬好了没,付排长喜欢汤茶还是干茶?”
何子曦答应一声走向厨房,腰肢婷婷让凯利露出一副猪哥样,何母侧对着他没看到,付玉杰趁何母不注意踢了凯利一脚,推辞说:“我们在侨民家吃饭要提前申请,这次就不麻烦阿姨了。下次一定打扰,我们还有其他任务。谢谢您的凉茶。”
何母那肯,正要挽留,这时门外响起有节奏的两声喇叭。
付玉杰正容道:“阿姨你看,战友们来找我了。您多保重。”
几人走到门口,一辆潘哈德侦察车和海拉克斯都在等他。何子曦闻声走来,知道没法强留,赶紧说:“等我一分钟拿只荷叶鸡,你们在路上吃。就一分钟!”说着人已跑开数米。
果然,很快何子曦一路小跑拎着两只荷叶鸡气喘吁吁的出门,由于跑的太急,又是穿着旗袍小高跟,不小心被青石板绊了一下,整个人都不稳了,花容失色直往前扑。
“哎呦,小心。”付玉杰一个箭步,一双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抓住她双肩,何子曦也因为惯性,一头靠在他肩膀,兰花头油味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