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早就忍耐不住的吕布,立刻派出两个方阵,意图一举拿下宛陵城。第一个方阵由魏延为统帅,带领三千人直攻城门,第二个方阵由张任为统帅,率领三千人,进攻城墙!
无数士兵穿着皮甲,冒着城上的箭雨,朝着宛陵城踏步前进!
城上的太史慈都是满眼血丝,双手如今已经满是血口。昨日一夜的鏖战,整个宛陵县城已经被打残。守军死伤两千,剩下的都在苦苦支撑!
但是看着城下嗷嗷进攻的士兵,太史慈再次拿着长枪走上城头!
“张校尉,你带领五百士兵,死守城门!其余人,随我继续守城!”太史慈再次下令。
校尉张兰拿着提起长刀,带着五百士兵朝城门走去。此时的城门已经破烂不堪,看这情形,最多再有几次冲击,就会被打破了!但是他也无何奈何。
此次进攻城门的是汉军先锋大将魏延!魏延先是被甘宁抢了凌操的首级,后来又被压制一天没有攻下城池,本来就已经暴躁不堪,此时再次攻城,更是抱着一往无前的态势,不知道从哪里抗来一根粗木,面对宛陵城门,大力撞击,犹如攻城车一般。
“咚......咚......咚......”
无数的撞击声响彻在宛陵城的各个地方!
“将军,城门那个汉将攻击的太厉害了!城门快破了!”太史慈正在奋力射击的时候,一个江东士兵拼命的跑了过来,哭丧着声音朝太史慈说道。
什么?
太史慈顺着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红脸大汉正在城门之下奋力的挥舞着粗木,本来就有些残破的城门岌岌可危。
“怎么不射击?集中力量,射死那个武将!”太史慈嘴里喊着,手中还没有停下,说话间又一箭带走了一个汉军士兵。
“四周都是汉军,射了两次,都没有成效!”
“混蛋!看我的!”太史慈听得咬牙切齿,但是又不能任由魏延这般下去。他从后背箭囊之内摸出一个羽箭,小心的搭在弓弦之上,手臂弯曲,紧紧的盯着城门之下的汉军。他仔细的核算这角度与空隙,然后,右手,猛然一松!
一声清脆的弹跳声响彻在他的耳畔,羽箭应声而去,带着无尽的仇恨,越过城下诸多士兵的身体空隙,直奔魏延脖颈。
魏延正撞击的着急,根本没有留意其余的事项。
等到羽箭即将冲到他身边的时候,才突然察觉。
这是怎么样的一箭?
魏延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
快!
超越一切的快!
快到魏延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只是眼睁睁的看着箭矢从一旁一冲而过。魏延应声而倒。
手中的粗木也重重的砸在土地之上。
太史慈见射翻了魏延,也不停留继续想其余地方射去。
而城门之下已经乱做一团,许多汉军眼见魏延倒地,顿时慌乱起来,魏延挣扎的做起来,朝着一旁吐了口口水,用手握住右臂上的羽箭:“老子还没死那!谁都不能退!继续攻!”
一句话说完,魏延从一旁摸出一根手指粗细的圆木,放在嘴里,用牙关咬紧,用左手一把抓住弓箭,猛然向外一扯,一股殷红的血液横冲几尺远,魏延吐掉口中木棍,从一旁扯过几条碎步,裹住自己手臂,浑身浴血,犹自不退!
太史慈本来以为已经射到了魏延,城门危机会被解除,没想到停顿片刻后,竟然再次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竟然没有死?
太史慈眼神有些疑惑。还想再上前补上一箭,只是手指的酸疼让他一阵剧痛。
看来是劳累过度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一箭射偏?
天要绝我吗?
不,纵使天要绝我,我也不能这么认输!
突然间,一股不屈的斗志再次从他心中迸发出来。
“守住!射!再射!”太史慈已经不能弯弓,他拄着长枪。指挥着弓箭兵,立在城门各个角落,冲着城门的士兵,不停下令的射击!
即便太史慈再如何坚持,现实依旧是残酷的,个人再努力,在绝对的优势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魏延负伤不退,张任强势猛攻,城下吕布与黄忠也带领着第二波大军慢慢涌到了城墙之下。
城门,终于支持不住了!
随着吱呀吱呀的声音,两扇厚重的城门,终于被击倒在地。
魏延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咧着嘴巴抽搐着:“真他娘的疼啊!”
随着城门的攻破,汉军终于突入到了宛陵城内。
“通知张校尉,退到城内,进行巷战!”眼见着汉军大军已经入城,太史慈只得安排张兰退守巷内!
事到如今,他还是不愿意放弃。
不多时,传讯的士兵已经跑了回来:“将军,张校尉战死了!”
凌**后,几个校尉都逐一战死。张兰是最后一个太史慈能叫出名字的校尉,但是也在城破的第一时间,被涌进的汉军乱刀砍死。
如今,仅剩下太史慈一人指挥而已。
太史慈听罢,默然不语,然后才挥挥手:“让大军先撤回来,我们在城内防守!”
此时已经进城的汉军,开始大步在城内席卷,逐街逐巷地和守军进行巷战。
到夜幕时分,已经将太史慈压制到了城北的一个小角落内。若是不出意外,最多一夜,就能将太史慈生擒!
刘协与吕布、黄忠等将领站在宛陵城残缺不全的城墙上,看着城内股股黑烟,遥遥可以望见远处其余几个县城的轮廓。如今的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