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的骑兵没有做任何掩护,就这么大摇大摆的顺着官道一路疾行到了宛城城下。
“让兄弟们找个合适的位置安营,分出三百骑四散打探,别让守城的荆州兵给偷袭了!”臧霸朝身边的一个亲卫吩咐道。
“将军放心,这些小事,不消将军亲自安排!”亲卫嘿嘿一笑,转身而出。
这些骑兵都是臧霸亲手调教出来的百战之军,各个都是好手,行军打仗的一系列流程不用交待都能处理的非常完备。这就是精兵与草率成军的队伍的区别。
“若是明日一战就能打下宛城,那在陛下面前,可是挣足了面子了!”臧霸嘴里叼着一根茅草,望着远处的宛城出神。
就在此时,宛城之内,魏延早急的团团转。
“太守,汉军先锋骑兵已经抵达宛城附近,距离城池不过十余里。敌军人少,以逸待劳,夜战对我等有利,太守何故迟疑不决?”魏延双手环抱,没好气的质疑道。
“文长,你莫慌,让我好好想想!”杨奉坐在前厅青石台阶之上,朝着魏延摆摆手。
这几日,他一直在归顺汉帝以及坚守宛城两方面犹豫不决,至今依然没有想好出路。
“太守,再想下去,汉军就要大军围城了!”魏延如今担心的,根本不是眼前的几千骑兵,他知道这只是先锋部队,如果任由这股骑兵在宛城附近游渉,一旦外围被清理干净,接下来到来的,定然是汉军的后续大军。
“不急不急!”杨奉站起来,走了几步,战也不是,降也不是,左右为难之间,杨奉突然想到了一个自认为绝佳的方案。
既然这样,不妨左右逢源!
“文长,从今夜开始,你安排士兵昼夜防守城池,不得主动出击!在派出几名骑兵,给襄阳去信,就说宛城被大军合围,祈求援军!”想通一切,杨奉咧嘴大笑。
魏延听罢,心中琢磨一下,瞬间想通了杨奉的计划。
即不出城迎战,也不拱手献降。若襄阳派遣援军,则顺势而为,襄阳强则归襄阳,汉军强则投汉军,这样必定万无一失。
蛇鼠两端,如此行经如何能成就大事!
想到这里,魏延不禁升出许多感慨,跟随与这样的人,何时才能成就一番作为?
当夜,宛城南门开启,五名骑兵趁着夜色,一路向南,朝着襄阳城的方向疾驶而去!
......
次日一早,天空才刚泛起鱼肚白,宛城之外就已经响起了无数的骑兵驰骋之声。
魏延浑身披甲,立在城墙之上瞩目远望!
只见城墙之下,几千骑兵列着无数方阵,整齐如一,兵戈之声哗哗作响,一望就知道是一支强兵!
魏延心中一沉,这是敌将的下马之威啊。
这几千人明显不是乌合之众,更何况还是骑兵,若是出城接战,凭借自己城内的这些步卒,恐怕不消半日就要被杀的干净!还好宛城城池也算高大,只要坚守不出,这些骑兵就无计可施!
但见骑兵耀武扬威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才慢慢散去!
在骑兵之后,走出一员身材修长的矫健武将。身后一杆大旗上,“臧”字迎风招展!
“城内守将何人?大汉征南将军臧霸再次,献上城池,保尔等不死!”臧霸看着城上的魏延,大声喊道。
征战之初,刘协将军职再次封赏。吕布的大将军自然不必说,连带臧霸也由原来的威东将军提升到了征南将军,若是此番荆州再累积一些军功,想必就可以升为前后左右四将军中的显赫的官职了。
魏延在城墙上听得一阵恼火。若是好言相劝,说不定魏延还能听下去一二,但是臧霸此人历来如此,本来可以说开城归降,高官厚禄,偏偏要说成保尔等不死,几句话把魏延的火气立马就挑了起来。
“拿某的大刀,看现在就出城砍了这厮!”魏延如同铜铃一般的眼睛一横,大步朝城下走去。
“魏将军,太守有令,只许坚守,不得迎战啊!”身边一位士兵慌忙上前劝阻。
“敌将出言不逊,若不迎敌,反倒让汉军小看了我等!某自带一百步卒即可!速开城门!”这些天本来就被杨奉压抑的难受,此时臧霸稍微邀战,魏延心中的战意就如同火山一般爆发。
士兵见拗不过,只得吩咐下去。
杨奉本来就是不知名的守将,臧霸从未将其放在心上,本来此番就是抱着耀武扬威的心态,没想到突然听到城门传来吱呀吱呀的响声。
他定睛一看,顿时喜笑颜开。
只见城门大开,吊桥缓缓放下,从城内慢慢走出一队百余人的方阵,各个持盾,立在吊桥前方。
方阵之后,一名身着黑甲的武将,手提一杆长刀,骑一匹矫健黑马,慢慢走过吊桥,立于方阵之前。
“我的大刀,不杀无名之将!小将报上名来!”臧霸看着对方迎来,将手中大刀拖在身后,眯着眼睛问道。
“你这厮休要张狂,某是义阳魏延!先吃一刀再说。”
随着嘶喝之声,魏延扬刀,拍马迎上臧霸!因为愤怒,浑身的鳞甲哗哗作响,肌肉盘虬的手臂仿佛蕴涵着无穷的力量,手提大刀,虎目圆睁,锋利的刀刃忽明忽暗的闪烁着,仿佛是他眼中的寒光。
臧霸本不在意,但见魏延如同黑色蛟龙,还未交战,杀气就已经滚滚而来。
他急忙拿起长刀迎上魏延。
一声巨大的兵器相交之声,臧霸眼中泛起精光!
这厮好武艺!
在魏延的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