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城隍和道装男一路来到高岭镇一家马车店,假城隍在马车店外四下巡视着,道装男则匆匆进到马车店。
不大会,道装男便从马车店里赶出一辆马车,马车来到假城隍近前尚未停稳,假城隍便猛然一跃上了马车,并迅速钻进车厢内。显然这辆马车是这二人寄存在马车店里的。
马车一路往西北方向走去,尽管天越来越晚,马车使过一座县城和几个村镇以后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仍然摸着黑往前走着。
马车晚上的车速虽然比白天慢了很多,可每当走到三岔路口以及拐弯抹角路段的时候,道装男对路径选择却没有丝毫的犹豫。由此看来,道装男对这段路异常熟悉,应该是高岭镇的常客。
马车足足走了一个晚上,天快亮的时候,驶下官道驶入一条颠簸的山路。
马车在这条颠簸坎坷的路上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停在山脚下的一个茶舍旁。这时,从茶舍里走出一位五十几岁的老者,老者接过马缰绳,稳住马等待着道装男伺候着假城隍下车。
假城隍下车以后,并未与牵马老者说话,而是径直走进茶舍。
半柱香的时间过后,从茶舍里走出一个老道。这位道长手执佛尘步履轻盈的朝着一条通往山上的石径走去。道装男紧随其后,他的背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包裹。
我已经猜到这个老道定然是假城隍。此刻天已然大亮,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便赶到他的前边。
老道果然是假城隍,不用仔细瞧他那副模样,单凭他那两只青肿的眼睛就可以断定。
石径越来越陡,当台阶出现在石径了上的时候,抬头望去已经隐隐约约看到山半腰处的一座道观。
我已经清楚他二人的去处,于是不再尾随其后,而是往道观疾驰而去。眨眼间我便落身道观的石门旁。
我抬头往石门上望去,石门的牌匾上书着“连云观”三个大字。
我从来时石径缝隙中长起来的野草以及石门外的杂草断定,连云观基本不会有香客到来送香油以及香火钱。心想:难怪这位道长假扮城隍爷骗钱,没有香客再不去骗点他将如何生活?
我跃身进到观内,正想在观内到处走走,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远处一晃而过。就在这个熟悉的身影一晃的同时,“海陵”二字差一点从我口中喊出。
“错不了!是海陵恶道。”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和直觉。随即一个冲刺便来到身影消失的地方。
我正想搜寻恶道,突然听到房里传出海林的声音:“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归依圣主还来得及。等榜使失去耐心,一旦唤醒种植在你骨髓内的噬髓冥蛊,你将会在生不如死的摧残下变成地上的爬虫,到时候你纵有这不坏身躯又有何用?还是听贫道一声劝,做个圣主治下有地位的顺民。你倒是说话?!说……”
随着海陵这个“说”字从牙缝里恶道歇斯里地的挤出来的同时,一阵皮鞭抽打皮肉的声音也钻进我的耳朵里。
若不是为了弄明白连云观里的神秘,此刻我定会破门而入一掌把海陵击成粉末。
可现在不成,我从海陵口中已经听到“榜使”、“圣主”几字。很显然,海陵、假城隍已然成为他们口中所谓圣主的顺民,已经在为圣主、榜使做事。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不能贸然行事,一定要先对这个圣主做个了解,以便宜于曾祖做出完善的诛魔决策。
我正愁着在不惊动恶道的情形下如何才能进到房里一探究竟的时候,说书先生却及时出现:“话说小真人,掠夺了苍贝子的‘混元掠夺大法’以后,那可是如虎添翼,如日中天。且不说苍贝子给小真人增加了多少法力,但就苍贝子法术禳中法术的种类已是让小真人目不暇接、惊呼不已……”
我听到这里心中好笑,忖道:“本真人法力增加了不少倒是不假,何时见过贝子的那个‘法术禳’?先生是吹牛皮还是拍马屁?咱可得实际一点……”
我正胡思乱想,心思却被说书先生给识破,他便毫不客气的说道:“小真人,你也太不识趣了,本先生岂是追逐牛皮马屁之辈?本先生可是圣人嫡传子弟,你若非是真人,不对本先生三拜九叩休想请本先生开的尊口。”
我一听先生说他是圣人嫡传弟子,肃然起敬的同时心想:“圣人弟子三千,也不知道这位先贤在不在那七十二贤之中?”
先生再次读出我的心思,说道:“本先生虽无缘位居在七十二贤之列,但是,本先生的大名却是流芳后世,家喻户晓。对社会的贡献自有后人评说,本师说不得,可知名度却不是自吹自擂出来的,小真人若猜不出本师是哪一位,就安心听本先生说书,因为您是一个孤陋寡闻、少见多怪之人,便没有理由怀疑本先生书中内容,安心听着即可。”
“严师出高徒,多谢先师严教,本真人虚心受教,洗耳恭听,您请继续。”我不敢再作多想,急忙陪着笑脸说道。
先生就是先生,挖苦我了两句之后没事人般的继续说道:“尤其是苍贝子虽已掌握却因法力不及而尚未使用过的各种遁术,如山遁、火遁、风遁、地遁、水遁、雷遁等等,更是让小真人喜不自胜且跃跃欲试。
可是,小真人就像有自知之明般认为:苍贝子的法力尚不能驾驭的遁术,本真人岂能驾驭?只有待机、待缘、待时在行一试了。小真人望洋兴叹。
殊不知,小真人此时的法力并非只是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