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恶人瞬间便把财迷的死抛向脑后,已然争先恐后、眉飞色舞,开始了对自己残害、敲诈百姓时所施手段之高明做大肆吹捧。
两叁个时辰过后,众恶人已然口干舌燥,哑口无言。我感觉已到了结案的时候刻。于是,我收起易容术,着一身崭新官服的县令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戏法般本猛然不见,坐在堂案后面的已然是我。
起初在衙门内我易容成县令之后,便告诉了薛大、扈二这一干差役,好使他们不改初衷,为我所用。同时也告诉了师爷,当时我对师爷说道:“上行下效是为人之常情,本真人会体谅你助纣为虐时被动犯下的罪行。不过,本真人只体谅真心悔过、诚心改过之人。不知你做何选择?”
师爷把头磕得如鸡啄碎米,口中连连说道:“奴才愿潜心悔过,诚心改过,请真人给奴才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我对他继续说道:“若想弥补过错,唯有改过自新。若有悔过之意,便要有改过行为。本真人给你一次做人机会,便是为本真人做书记。待会你将每一个做恶之人的姓名籍贯、作恶次数、作恶程度、身背几条人命、行贿数额等等做如实记录。记录过程中若有意漏记,或提醒恶人,本真人便一掌将你打死。”
“奴才不敢,奴才真心悔过。您就看奴才的表现好啦。”
就这样,我使用了衙门里的师爷做了一回书记员。此时,师爷看到我收起易容术,他即刻猜到我接下来要做什么,未等我开口,他却喧宾夺主,疾言厉色般对扈二说道:“胡副班头,请你带人把狗官以及狗官的爪牙们押来临时堂下。”
随后,师爷对堂下喝道:“薛班头,喊堂威,真人要升堂!”
扈二和薛大二人同把目光看向我,我对他们点了一下头,扈二这才带人去了后衙,薛大急忙把站在百姓面前的差役们喊至堂案前,并指使他们分左右站立两旁。他将手中刑棍往地下点了一下,紧接着,站立两班的差役们猛然挺胸,齐声喊道:“威武……”
尽管公堂简易,当堂威喊过之后,纷杂的场面依然严肃起来,皮段二人及众恶人一时摸不着头脑,人人被惊呆在堂前。
我再次拍响了惊堂木,厉声喝道:“皮左庆、段延成,你两可知身犯何罪?罪犯几条?”
“乳口小儿……”
皮段二人仍然想不到眼前的场景何以如此,张口要骂,突然认出了被扈二薅住发髻拖至近前的县太爷。
当皮段二人看到县太爷那副魂不附体,狼狈不堪的神态时,住口的同时已然明白一切,嚣张气焰转瞬即灭。
皮左庆小声对段延成说道:“兄弟,从莫名其妙被弄到此处,咱老哥俩便被人玩于股掌,一直是在受着愚弄,咱老哥俩却被蒙在鼓里,做着不打自招的蠢事。尽管咱们的恶行昭然若揭,可在生死关头仍须紧咬牙关。”
“老哥,看这小子的手段,咱想一走了之是不可能的,只好硬抗到底了。我想,既然没有皇上抄家灭九族的圣旨,便说明二虫、泽彪他们无恙,只要他们不败,咱咬紧了牙求得暂时活命,他们便会救咱。”段延庆的心思与皮左庆不谋而合,也打定着顽抗到底的注意。
甲鬼见二人对我的问话充耳不闻且装傻充愣,已然火气,它飘身二人近前,一手提着一人,将他两摔倒堂案前,并强行让他两磕头。
两人果真油滑,任凭甲鬼如何折腾,只是紧咬牙关,不吭一声。此刻,围观百姓已然有人高喊:“老贼已经亲口讲述过罪行,真人又何必在多此一举,对这种十足的qín_shòu,十恶不赦的豺狼,直接刀刮了便是。”
怒不可遏的百姓已是一呼百应,激愤的情绪瞬间被引拔出来,已经有几个愣头小伙攥紧着拳头,怒视着皮段二人,往前蹭着脚步。
我深知众怒难犯。所以我不能在居于形式,既然恶人们已经各自陈述过自己的罪行,百姓也清楚了他们所使用的那些骇人听闻的最残忍,最恶毒的手段,若再不对这些恶人施以严惩,一旦场面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我站到堂案上高声说道:“乡亲们说得对!本真人决定不再多此一举,即刻按照师爷记录的他们自己陈述的罪行,处罚他们。
皮左庆,伙同县令毒杀毫氏,敲诈宗家已是死罪,判当堂杖毙,敲诈宗家的钱财如数返还。
段延成,伙同县令及恶奴段德旭杀害铎富,并以此嫁祸宗宝,敲诈宗家财物。判令段延成、段德旭当堂杖毙,敲诈去的宗家财物即可返还。
东埠镇恶霸邹补盖,逼死方善人夫妇,其罪难赦,判令当堂杖毙,敲诈方家钱财即可返还给方兴祖。
豪强财迷死有余辜,受其迫害者财实修,行为虽然过激,却实有情可原,故此本真人不予加罪。财迷之死权做伏法,并即刻返还财实修的家产……”
我照着师爷记录,发落完这些冤案之后,师爷自觉走到堂前跪倒在地,说道:“禀真人,奴才虽然没少贪了这些恶人们的银两,可奴才并未背负人命,还请真人明察。奴才甘愿把所贪银两全部施舍给岭北县的穷苦百姓以恕前罪。”
“本真人信你一次,依你所说,不再加罪与你,但是,你若口是心非,以伪善隐真恶,下场将会很惨。”
“奴才不敢,奴才得到天大的恩赐,岂敢不珍惜……”
“知道珍惜就好,去吧,去履行承诺吧。”
“县令何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