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七冷哼了一声,说道:“我不在乎什么威名,更不在乎别人说我残暴。韩琼若是死的太简单,难解我心头之恨。
我不仅要将她制成人油蜡,还要铜浇铁铸,把她变成一盏长明灯,让她永远跪在海靖的墓室。
永远!”
从杨七不容置疑的声音里,彭湃四人也感觉到了杨七的决心。
他们作为杨七手下最忠心的爪牙,自然不可能拒绝杨七的任何命令。
杨七丢下了这条命令,离开了以后。
彭湃四人就开始找高明的能工巧匠,开始将韩琼制成长明灯。
会这门手艺的人并不多。
彭湃找不到匠人,最终还是求了陈琳,才找到这么一个能人。
将活人制作成长明灯的办法很残酷。
残酷到彭湃四个杀人如麻的人都不敢多看一眼。
他们只知道,在匠人制作长明灯的时候,韩琼一直在惨叫,惨叫了三天三夜,没有一刻停歇。
直到第六日的时候,匠人终于制作出了长明灯。
看到长明灯的时候,彭湃四人眼里都充满了不可思议。
六日后的韩琼,几乎看不到太大的变化,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跪俯在那儿,以一个罪人的姿态,仰着头,嘴里冒出了一节坚硬的烛芯。
除此之外,看不到任何的其他特点。
赵廸似乎见过这个东西,所以并没有发表什么见解。
唯有彭湃好奇的上去仔细打量了一番,当他摸到了韩琼身上那坚硬的金属触感以后,吓了连退了三步。
长明灯制成以后,海靖的墓室也完成了。
杨七去了临时行营的冰窖,亲自取出了海靖公主的尸体,房置在了早已准备好的棺椁内。
杨七为海靖公主选的墓地,是城外的一块幽静的小山。
他知道海靖公主生前喜欢清静,死后也希望她能得到清静。
棺椁合上的时候。
杨七缓缓探出手,抚摸着海靖公主那仿佛睡着了一样冰凉凉的脸颊,低声说道:“下辈子投胎,找一个好人家,别再投身帝王家……最重要的是,别再爱上我这样的人。”
棺椁缓缓的合拢。
时隔近一年,海靖公主终于被安葬了下去。
小山上的墓室里。
海靖公主的棺椁静静的躺在墓室正中。
韩琼就像是一个罪人一样,跪在棺椁脚下。
点燃了韩琼嘴里的烛芯以后,场面变得十分诡异。
不得不承认,做出这个人油蜡的匠人真是一个人才。
点燃烛芯前,韩琼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没有一点儿的变化。
可是点燃了烛芯以后,韩琼脸上就勾勒出了一丝诡异的哭脸表情。
几乎没有任何人敢在墓室里多待。
心有余悸的侍卫们在杨七的命令下,快速的填埋了墓室。
一个小土堆缓缓成型。
在小土堆前面,立着一块碑。
上面用白漆大字勾勒着一行字。
‘大燕永乐公主墓。’
这是杨七对海靖公主的追封。
他始终都当她是个妹妹。
在大字的左右两侧,分别用小字铭刻着海靖公主的生平,以及立碑人。
海靖公主已经下葬,罪魁祸首已经伏诛,杨七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心情轻松了不少。
他打发了彭湃等人离去以后,自己独自在山上陪了一会儿海靖公主。
直到日落西山的时候,他才缓缓下山。
翌日。
清晨。
天朗气清。
杨七在御书房内召见了赵廸、落叶二人。
御书房内。
杨七很没形象的盘腿坐在火炕上。
赵廸、落叶二人躬身站在一旁。
杨七看着他们二人,平静的道:“你们二人,此番辽国一行,算是立了不小的功劳。如今辽国已经俯首,答应交割给我们燕国的疆土,已经划拨了出来。明年开春以后,山路解冻,我就会派人去接收。
以如今辽国的实力,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所以明年开春的接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这里面也有你们一番功劳。
我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之前你们做错了事情,惩罚了你们。
如今你们有了功劳,自然需要奖赏。
说说吧,你们两个有什么想法。”
赵廸脸上露出了平静的笑意,他躬身道:“时隔多年,能再次为陛下效劳,是属下的福分。此次辽国的事情,若非陛下的谋划,我等也不可能成事。
属下不奢望什么奖赏。”
杨七眉头一挑,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什么都不要?这么大方?你是想辞去所有的官爵,卸甲归田,好回去陪你的妻儿?”
“呸!”
杨七毫无形象的啐了一口,破口大骂,“想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小日子?你想的可真美。我告诉你,没门。”
话音一转,杨七又盯着落叶讥笑道:“你恐怕也是这么想的吧?”
杨七看着二人,骂道:“我劝你们想都别想。”
落叶撇撇嘴,张嘴道:“陛下……”
“你闭嘴!”
杨七低吼一声,落叶赶忙闭上嘴。
杨七瞪着他们二人骂道:“你们以为打下了江山,就完事了?一切万事大吉了?真正的困难还在后头呢。常言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你们以为这句话只是随便说说的?”
随手从桌上拿起了一叠奏折,甩在了二人身上。
“都瞧瞧!都看看!老子还没有举行登基大典呢,就有人开始迫不及待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