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业令下,杨府内上百名曲部倾巢而出,由此可见杨业愤怒到了何种地步。
尚在樊楼内饮酒作乐得杨延嗣,还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
清裕公主提议行酒令,一轮过去,杨延昭、曹玮、呼延达三人喝了不少,杨延嗣等人却滴酒未沾。
曹玮不服气,哇哇大叫,“你们这是在欺负人,明知道我们文采没你们好。”
曹琳瞪了他一眼,“平日里叫你多念一些书,你自己嫌烦,自己不读书,就别埋怨别人文采好。”
曹玮嚷着,“反正我不管,我不服。来玩投壶,我一定要把你们杀得片甲不留。”
“善。”
众人应下了曹玮得提议,取了一个花瓶,摆放在了春雨阁正中,人手一枚一尺长得短箭,箭头去掉了,缠着白布,增加重力。
“我先来。”
曹玮踊跃走到案几前,提着短箭,瞄准花瓶。
甩手。
箭矢飞奔而出。
“咣当~”
箭矢撞在花瓶边缘,掉落在地上。
曹玮瞪大眼,“这不可能?!”
咬了咬牙,回头盯着杨延嗣等人,恶狠狠道:“手滑了,下一轮一定射中。”
曹琳捂嘴浅浅一笑,捻起短箭,素手一扬,抛了出去。
箭矢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弧,咣当一声投入到了瓶中。
呼延赤金和清裕公主不甘示弱,先后投中。
她们三个姑娘家的,整日里也没有其他可玩的,因此把投壶这种闺阁游戏练习的很纯熟。
呼延达挠了挠脑袋,嘿嘿一笑,随手一扔。
“别进……别进……”
曹玮试图用意念去控制呼延达的箭矢,奈何他没有特异功能,只能看着呼延达的箭矢投入到壶中。
临了,呼延达还挠着脑袋,一脸懵逼的说了一句。
“随手一扔就进去了?我还以为不中,会有酒喝……晦气。”
这种装逼的话,对曹玮造成了一万点暴击。
曹玮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冲上前去掐死呼延达。
杨延昭紧接着呼延达后面,同样投中了。
苏易简可是投壶的高手,他甚至连座位都没离开,扬手一抛,短箭入壶。
杨延嗣压轴,手里捏着短箭。
曹玮得意洋洋道:“七郎哥你平日里都不玩这些游戏的,肯定投不中……”
杨延嗣略微点头,“确实没有玩过……”
“嗖~”
话音落地,杨延嗣投出了箭矢,奇妙的是,箭矢同样砸在了花瓶上,偏生一个倒栽葱投入到了壶里。
纯属运气……
这却把曹玮气的不轻,他提议投壶的,却只有他一个人没有投中。
“我们这里七个人投中,只有你一个人没中,你可要喝七杯哦?”
呼延达扯过一个酒壶,凑到曹玮面前,奸笑了一声。
没看出来,呼延达这货看起来忠实憨厚,没想到居然也是个腹黑的主。
曹玮气哼哼的坐在案几上,抱着酒壶灌了一口,突然停下了。
“你们有没有听到哭声?”
曹玮竖起耳朵,瞪着眼睛,问了一句众人。
呼延达叫嚷着,“你是不是喝不下去了,才找借口推脱,男子汉大丈夫痛快一点儿行不行,别学女人的这些手段。”
曹玮辩解,“真的……还是一个女孩子的哭声。”
杨延嗣等人静了下来,仔细聆听,确实听到了女孩子的哽咽声。
曹琳耳朵尖,听了一会儿后,开口道:“似乎在隔壁……”
曹玮扔下了酒壶,自告奋勇,“我去瞧瞧……”
杨延昭阻止,“别多管闲事。”
“怕个球……”
曹玮确实有天不怕地不怕的资本,他老爹曹彬官至枢密使,已经坐到了武官的巅峰,论爵位,曹彬拥有灭国之功,爵拜鲁国公,而且头上还挂着检校太师的头衔。
检校是一个加衔,并非正职,却有行驶所加头衔权力的资格
宋初时期,许多功臣头上都挂着检校太师、太保、少保、侍中等名头。
总之,在大宋朝堂上,曹彬是不输于宰相赵普的大佬。
有个大佬做爹,曹玮行事自然肆无忌惮。
曹玮杀出房门后,一会儿时间,杨延嗣等人就听到了一阵争吵声。
“过去瞧瞧吧……”
曹琳有些不放心,开口提议。
杨延嗣点头答应了。
一行人连觉走到了争吵声传来的地方。
到了之后一瞧,就看见曹玮正双手叉腰,站在鲤鱼阁门前骂街。
“你们一群狗娘养的东西,一个好好的女子,被你们折腾的连人形都没了。”
和曹玮对骂的,为首的一个人,杨延嗣认识,正是在大庆殿里见过,潘府的潘豹,在他身边跟随着一众狗腿。
王吉就是这些狗腿中的一员。
潘豹冷笑着,盯着曹玮,“曹家小子,你是不是有点管的太宽了。这女人是老子花银子买回来了。爷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就算折腾死了,也与你无关。”
“畜牲!”
清裕公主三女,隔着门缝瞧见了鲤鱼阁里女子的惨状,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
杨延嗣抬眼向里面瞧了一眼,眉头也皱起来了。
在鲤鱼阁内的女子,看身段,年龄应该不大,十四岁左右,浑身脏兮兮的。面容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看不清处。
鬓角似乎被酒壶砸破了,血糊了一脸。
身上的衣服被撕的东缺一片,西缺一片。
四肢着地,在地上爬着,一个少年人骑在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