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馨雨脸色不善的抱着林宇的胳膊。
气势汹汹的就想要转身去找那三个砖家的麻烦。
脚步才迈出,便被王队长给笑眯眯的拦了下来。
“别去啦,你们肯定找不到人的,那三名叫兽走的是那边的小门出口,这个时候估计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你们在医院里找肯定是白找的。”
看着一脸不爽的李馨雨,王队长解释道。
脸上那可以堆出的笑容,讨好之意不要太明显。
紧跟着,他又笑眯眯的看向林宇。
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细声细气的说道:“那个,林先生,刚才真的是抱歉,我这人见识不多,嘴也是出了名的臭,之前得罪您了,您还请担待担待啊。”
这七尺中年汉子,站在林宇这么个小年轻面前,低眉顺目的像个小媳妇儿一般认错。
以王队长之前说话表现出来的性格而言,可谓是非常不容易的。
在这个警队中,谁都知道王队长骨头多硬,脊梁骨多直。
在面对犯罪分子的时候,就算刀架在他脖子上,也不会皱皱眉。
但今天,在林宇面前,他主动服软了。
不是被对方的武力所慑服,而是为了部下的安危。
这个小伙子,救醒了罗珊珊。
可别忘了,他还有六名部下,和罗珊珊一样,仍旧昏迷不醒。
作为警队的队长,他必须想办法求对方出手相救。
绝不能因为之前的矛盾,耽误了给部下治病。
所以,他非常诚恳地主动认错。
为此,不惜低声下气。
幸运的是,林宇没有纠结那件事。
这些边防警员,是非常值得令人敬重的。
他们是为数不多,甘愿牺牲的那一小部分人。
而身处内地安居乐业的九成九居民,都不知道他们的安稳生活,这些边防警员做出了多大的贡献和牺牲。
要知道,在西南边境巡逻,可是一件非常危险的差事。
因此,林宇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那点小事,没必要记在心上,咱们都是男人,不管谁对谁错,一笑泯恩仇,过去的就过去吧。”
见对方同意和解,王队长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爽朗地笑道:“林先生,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说什么了,总之一句话,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
边境线,密川山。
一名黑袍老僧,手持破旧柴刀,站在树下砍柴。
刀锋劈落,带着玄妙的轨迹,将树干砍下。
每一次挥刀,都有一节树干落地。
断口平整光滑,浑然天成,似刀切豆腐。
也不见老僧如何运力,柴刀无声无息地劈落。
发力之巧,了无痕迹。
老僧目光深邃,面若平湖。
举手抬足间,与周围环境融作一体。
空灵悠远,言有尽而意无穷。
当地面铺满了树枝后,他停下了动作。
弯下腰身,将劈柴收好,捆成一摞,置于背上。
再次挺直身子时,他淡淡地唱了一句佛号。
醇厚圆融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密林。
郁郁葱葱的树木下,人影一闪,便至近前。
“汨罗上师,在下有礼了。”
来人头发花白,虽年纪已老,却面色红润,身手矫健,气度森严。
到了老僧近前,他双手合十,笑语吟吟。
“原来是季施主。”
汨罗上师一脸平静,躬身还礼。
“上师,我上次提议的事情,不知考虑的怎样了?”
来人没有绕圈子,直抒来意。
“老僧只想接回两位师弟的遗物,世俗恩仇,亦如过眼云烟。”
汨罗上师淡淡地回应到,声音平缓,透着几分祥和的气息。
“呵呵,我闻密宗既有观自在菩萨,亦不乏护法金刚,世俗恩仇,如你所言,如过眼云烟,但密宗传物,怎可落入外人之手。”
“此番合作,上师自取遗物,而我,也只要人头,两相安好,各取所需,岂非天作之合?”
说到这儿,来人话锋一转,语带凝重:“更何况,黑狱龙王能斩得了你两位师弟,又怎会拜服于佛法之下,乖乖将遗物奉上。”
“上师心怀慈悲,固然可敬,但黑狱龙王乃地狱杀神,杀性无边,恕我直言,以上师的实力,恐怕难以将其度化。”
说完之后,他静静地看着老僧,等待答案。
黑袍老僧沉吟许久,才缓缓说道:“既坠魔道,老僧便有护法之责,季施主,望你谨记刚才所言,否则你金陵季家,也将见识我密宗金刚之能。”
“哈哈,上师放心,密宗遗物,我季家碰也不会去碰,若没有我提供的消息,恐怕上师现在也不知九头佛枭与渺影刀,丧与谁手。”
来人哈哈大笑,声震四方。
山野震荡,林木悚然,掠飞出一只只惊鸟。
……
边防医院内,林宇如法炮制,将其余警员全部救醒。
那些警员家属们,自然对他是千恩万谢。
救治完毕后,不等稍做休息,王队长便急匆匆赶来。
“林先生,请跟我来一趟。”
他表情古怪,目光难掩震撼。
好像,刚刚听说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见状,林宇点了点头,跟着他朝外面走去。
三人顺着走廊,重新回到了罗珊珊所在的监护室。
经过一番检查后,还需要继续留院观察一天一-夜。
到了门口,王队长将门推开,示意林宇和李馨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