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龙湾中古时原名牙角湾,形如尖牙利刃,斜刺入崖州海岸,地势险峻无比,沿海中暗礁处处,周遭更是多崇山峻岭。
人族历经中古大变,南海龙宫麾下水族屡次进犯不成,扶植龙商南宫,占据此地,建立海崖城,进而向两岸扩张,后更名亚龙湾,意味龙裔随扈,族中之人也以此为荣。
只因两族结盟,南宫家又专经南海特产宝物,各大势力不得不对其嚣张跋扈行径睁一眼闭一眼,哪怕多方联手遏制都不见效果。
“少爷,那*不愧是名动魏国的八贤王,运筹帷幄,智计非凡,纵然那曹家老祖曹青崆半步入道,即将成就半圣位业,强压川岭城各方豪雄,却也被其逼的舍下半数基业,握手言和,并作出协定,在其有生之年,绝不会做有损国运之事!”
此时,南宫族地一片园林凉亭内,南宫炼吙毕恭毕敬的向其内一名丰神俊朗的年轻禀报。
若吴明在此,定会认出,此人正是当年有过一面之缘的南宫殷,只是相较于数年前,此人于南宫炼吙面前还有些拘谨,如今却是傲然负手而立,一副执掌乾坤之象。
说来也不奇怪,因为南宫炼吙与北辰风、东方墨联手请动龙节谕令,却被此令反制,吸纳一身本就稀薄的龙气,身受重创之下跌落境界。
即便靠着南宫家资源和自身所藏,也不过勉强恢复至一境大宗师,可这位少爷却已然登临二境阳神大宗师,在南宫家权柄日重。
此消彼长之下,南宫炼吙自是不敢仗着修为和辈分拿大,并牢牢抱住这条大腿,为自己和子孙谋算!
“曹青崆说起来也算一代人杰,可惜其成名太早,又受家族所累,当年太爷爷与其相识,便是巅峰大宗师,如今太爷爷早已在筹谋封圣之路,他还在圣道门前徘徊。”
南宫殷淡漠摇头,仿若指点江山,遥望远方道,“*确实不凡,年纪轻轻便搏了个八贤王之名,可惜其越是出彩,几个同样出色的兄弟就越容不得他,不出意外的话,他想要入主东宫,成为太子,最终驾临皇庭,吸收国运龙气,须得多方拉拢,少不得要来崖州走一趟。”
“少爷料事如神,老朽前脚离开川岭城,探子便回报,其麾下部众也随之消失,所有痕迹都表明,确实是向崖州而来!”
南宫炼吙赞道。
“少主!”
就在此时,一名三十岁许大汉龙行虎步而至,躬身施礼道。
“许仲,你不在船舱守着,可是出了事?”
南宫殷道。
“回禀少主,那鲨黑琥性格残暴,借口我等不肯发船,会贻误龙宫选秀时期,竟然吞食族中护卫,更是淫辱生啖供品!”
大汉目中怒色难掩道。
“哼,这鲨黑琥好生张狂!”
南宫炼吙道。
“虽然其行为有过,但说到底,也是受遣来协助我等运输供品,心中颇有不忿罢了,死伤的护卫兄弟,抚恤加倍,至于供品,再派人多多抓捕便是,我会约束他的!”
南宫殷摆摆手,若无其事道。
“属下尊令!”
大汉面色难看几分,深深垂首,躬身而去。
“这就是少爷收服的那名中古武圣之后吧?果然是一表人才!”
南宫炼吙赞道。
“呵,什么收服不收服,不过是外姓丧家犬罢了,被魏国皇室迫害的活不下去了,不得不投奔本少!”
南宫殷冷冷一晒,目中不屑之色一闪而逝,蓦地剑眉微蹙,摸出腰袢一枚光华极速闪烁的印信查阅少顷,面色豁然一变,“好胆,竟然有人敢在崖州地界,坏我南宫家商行!”
“什么?”
南宫炼吙仿若听了什么天方夜谭的奇闻,眼珠子瞪的老大。
多少年了,即便是南宫家初为龙商,可仗着南海龙族撑腰,在崖州就从未有人敢对其商行动手,哪怕是那些被排挤、侵吞了的家族势力,都不敢孤注一掷。
一旦事情败露,灭族之祸不远矣!
“不好,我从川岭城带回来的部分宝物,也被劫走了!”
下一刻,南宫炼吙摸出一枚印章,老脸大变。
“真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南宫殷目中森然一声,大踏步向外而去。
“少爷不可亲身犯险啊,对方来历不明,但既然敢动我南宫家,必然有所依仗!不若由老朽带队,捉拿贼人。”
南宫炼吙劝道。
“哼,龙宫选秀之期将至,族中几个兄弟姐妹可都眼巴巴瞅着谁会随家族前往龙宫赴宴,既然有人送上门来,我可不能落后!”
南宫殷傲然一语,龙行虎步踏出园林。
嗖嗖衣袂猎猎之声不绝,周遭赫然闪出如鬼魅般的数十道身影,其中最弱的也是巅峰宗师,观其统一着装,显然都是南宫家侍卫一流。
“少爷所言极是,若能将这伙贼人擒获,定然能让族中各位族老刮目相看!”
南宫炼吙恭维一声,赶忙跟上。
……
与此同时,亚龙湾海崖城外围,百里所在的一片浓密山林内,站着两名年轻人,正是吴明和郝方,在两人身后不远处,站着三男一女,默不作声。
“吴兄,这也太过了吧?你不是说随便抢几处商行就行吗?何以杀了这么多人?以南宫家之霸道,岂肯善罢甘休?”
郝方满面愁容道。
“呵呵,欲打草惊蛇,若不弄的动静大点,岂能将毒蛇引出?”
吴明笑道。
“可打蛇不死,恐遭蛇吻啊!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