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咔咔!
凌天龙爪与巨碑虚影剧烈碰撞,轰鸣阵阵中,凌厉的气劲肆意翻涌,激荡起滚滚飞沙走石,山道两旁的草木飞折大片。
蹬蹬!
两道人影齐齐倒退,踩踏的山石地面如捶鼓,紧接着厉啸一声,闪电般纠缠在一起,刚猛霸道的招式,在两人手底下不断变换,激荡出阵阵轰鸣。
一个铁碑门秘传宗子,一境先天,身具铁碑阁绝学镇元开碑手,举手投足之间,皆有开碑裂石之势!
一个意境天骄,内外兼修,掌法刚猛无俦,硬是凭借无双战斗本能,与之战了个半斤八两!
足足激斗了百十招,竟是不分胜负!
“此子好凶悍的武道大势,竟然硬生生抗住齐师侄的五气圆融镇元开碑之势!”
云雾深处的一座大殿内,七八名神色各异的男女老少,望着面前阵法光幕,皆目露惊色。
“此子武道大师雄浑异常,早已不是寻常先天之势能够镇压的了,没想到连镇元之势都构不成威胁。”
一名身穿道袍的中年道士,惊叹道。
“观此子之势,有勇往直前,逢水搭桥,遇山开山之意,恐怕齐师侄早晚会落败!”
另一名美艳道姑,忧心忡忡道。
“哎,这位小王爷自回京之后,所作所为,哪一件不是越挫越猛?镇元之势镇不住,齐师侄已经败了!”
旁边一名白发老者,苦笑不已,赫然是风霄门长老曲天林!
“我齐师侄即便败了,也是为后面备战之人做牺牲!”
又一名魁梧老者,面色黑黑道。
“裘兄勿怪!”
曲天林讪讪赔笑。
此老一身铁灰色劲装,正是铁碑阁长老服饰,名叫裘铁平。
“师弟莫恼,碧云观、风霄门诸位同道,没有恶意!”
在其身侧,一名好似邻家老翁的老者,淡淡说了一句,便让这位脾气暴躁的铁碑阁长老,按耐住了性子。
“俞穹兄说的是!”
在场众人似乎非常敬重此老,齐齐颔首表态。
原来,此老乃是铁碑阁大长老!
“怕就怕,齐师侄落败之后,那几个小辈也不是他的对手,此子携大势而来,图谋不小啊!”
又有人开口,惹得众人深以为然的点头不已。
修为到了他们这种地步,虽说不能做到从心血来潮的偶然中得到灵感,却也能隐约觉出些许端倪。
吴明气势汹汹而来,摆明了不想善罢甘休,无法善了!
俞穹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众人中,一名二十岁出头,浓眉如剑的道姑,正是妙真!
“齐栾败了!”
妙真扫了眼光幕,淡淡道。
众人神色一凛,目中惊色难掩,似乎没想到,齐栾这么快就落败。
只见光幕上,人影一闪,齐栾捂着右臂,吐血跌落尘埃,错愕的神色,刺的众长老心肝都疼。
“他的实力又有长进,应是在灵域中大有收获!”
妙真叹道。
众老神色一紧,太阳穴突突直跳,大感不可思议。
一般而言,武者奠基极为重要,许多天才武者,在先天之前并不突显,可突破先天之后,有人甚至呈飞跃式的突破。
这与先天的生命层次提高有关,更贴近天地,感悟比苦修重要的多,所以才有了意境奠基之说。
可吴明这才多久工夫?
月余前,击败周勇都有些勉强,现在连各门宗子都不是对手了,虽然是人阶宗门可他们有信心,绝不输地品宗门真传。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炼化五色火兰煅天命的基础上,再开命窍!
“不可能吧?以吴王府的底蕴,他如何能开第六窍?”
一名老道艰难道。
“莫要忘了那位!”
又一老道幽幽道。
众老面色一黑,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既然招惹了吴明,怎么也抹不开那位!
“此事终究是我等宗门有错在先,还请妙真师侄,从中调停一二!”
俞穹沉默半晌,竟是躬身一礼。
“前辈不必如此!”
妙真不敢受礼,苦笑道,“就怕他不肯啊!”
众人又是无奈又是恼火,无奈的是家门不净,恼火的是吴明欺人太甚,更是感到棘手,毕竟出了人命!
“如此就没有办法了吗?”
让他们向一个意境武者低头,着实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脸。
“贫道会向向他讨个人情!”
妙真沉默许久道。
众人一愣,旋即面露喜色,但多半又透着苦涩。
这话透着三个意思,妙真担下此事,欠下人情,这等资质之人,绝不会轻易许下承诺,这是要替三大宗门背锅的节奏。
二来,也透着对三大宗门的不满,事实上本就是他们做的太过,以至于事情无法缓和。
这第三,说是讨,便透着不自信,吴明未必肯善罢甘休!
说话间,光幕中的情形再变,正与之交手的人,是一名身穿月色道袍的年轻道姑,袖袍鼓胀如云,挥舞间风轻云淡,端的是潇洒如仙。
此女与吴明交手,已然过了百招,与之前的战斗不同,此女选择游斗,此时都显得游刃有余,让众老看的又露出些许希望。
唯有妙真和俞穹,微不可查的暗暗摇头。
“流云铁袖,柔中带刚,尘凝师侄已得其中三味,说不定……”
曲天林摇头晃脑的点评,说的众人面露希冀,陡然齐齐僵硬当场。
只见两道人影一分,吴明手中握着一劫袖袍,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