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明不必担忧,我定会护你周全,绝不让人加害于你!”
王荆察觉吴明神色有异,出于上一代恩义和赠予圣道的关系,在法理之内,自是多有维护。
而清觉如此针对,必是另有隐情,才致使吴明对太清宫露出‘畏惧’之色!
“先生不必为此动怒,今天本是大喜之日,不想因我而搅扰了先生兴致!
我还有事在身,就先行一步了!”
吴明苦笑起身,拱手告辞。
在众人看来,这是准备独自面对太清宫‘欺压’,以免让王荆为难,端的是义薄云天之举!
“子明这是说的什么话?”
王荆面色微沉,不悦道,“此事无论是否你所做,我都不会允许有人私设公堂,刑讯于你,否则朝廷法度,岂不是成了一纸空文?你且放心在一旁等候,区区一太清宫戒律堂长老尔,在我这里,还轮不到他胡来!”
哗!
不同于吴明拉大旗扯虎皮,王荆所言是真的霸气,而且颇有底气,身为法家急先锋,也是护道人,可以为了法家大道舍生取义。
换言之,王荆敢跟任何人死磕,哪怕是天品宗门太清宫。
“好好好,好一个法家王荆,竟如此不将我太清宫放在眼里!”
清觉回神,怒极反笑,戟指王荆厉声道,“莫要以为你在坞云坡这些年,是我太清宫奈何不得你,真要……”
“够了!”
出乎意料的是,吴明勃然大怒,寒声道,“本王一而再退让,没想到竟被人当做软弱可欺,你清觉自以为能代表太清宫?”
众人噤若寒蝉,没想到吴明一朝发怒,竟是将事态提升到这等地步。
若清觉忍可,那此事就是太清宫在主导,若不认,就让人怀疑是否为清觉私人行动。
无论怎么回答,都会陷入两难!
“放肆,本长老奉戒律殿首座谕旨,前来查案,岂容你这黄口小儿诋毁?”
清觉避忌王荆,对吴明可没多少忌惮,哪怕他背后有几尊大能者的影子。
“好!”
吴明上前,直视清觉,目中怒火喷薄,“本王就随你走一遭太清宫!”
“不可!”
王荆面色大变,下意识阻拦。
一旦吴明真的去了,会发生什么,他很清楚,也阻止不了。
“王大人,既然吴王如此深明大义,想来定是问心无愧,你又何必如此着紧,徒惹人怀疑呢?”
清觉又惊又喜,旋即得意洋洋道。
在他看来,吴明无疑是怕了太清宫!
可在下一刻,得意之色瞬间凝固,只听吴明恨声道:“先生不必再说了,我此来本就想去太清宫走一遭,问一问,家妹犯了太清宫哪一条戒律,连尸首坟茔都不见!”
一言激起千层浪,周遭一片哗然!
虽没人听说吴明有个妹妹,可既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那必是做不的假,否则被查出来,不过是贻笑大方罢了!
“你……你胡说什么?”
清觉懵了,左右四顾,自家门下八名弟子,也是一脸懵逼。
他们确实是借由头在惩治吴明不假,还把张、赵两家幸存者找来,一起指证吴明,怎么眼见情势大好之际,吴明就成苦主了?
真是应了一句老话,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气势汹汹而来,如今成了被告!
而且在外人看来,不啻于是吴明受不住太清宫压迫,愤然反击!
“为何不早说与我听?”
王荆一怔,不由埋怨。
以他的聪明,如何想不透,吴明此来的目的,正是这件事!
“本是想请先生为我主持公道,没想到先生得天庇佑,正逢大喜之日,不愿拿这等晦气事搅扰先生兴致。”
吴明苦笑不已,神色倒也有几分真情实意,至少在王荆看来是如此。
毕竟,一言让他顿悟,圣者都未必能算无遗策,吴明不过先天,哪里能做到?
更何况,即便有人指点,能说出这等法家至理名言者,绝非无名之辈,王荆自认不可能不知道,更不可能瞒过法家情报网!
所以,这绝对是意外!
“休要胡言乱语,你身为朝廷吴王,祸乱一方,不容于法度,真以为胡说八道,胡乱攀扯,就能洗脱自身罪孽吗?”
清觉觉得莫名其妙,又有些不安,可又想不通哪儿不对。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太清宫做的,本王如何说不得?”
吴明面色阴郁,掷地有声,森然中带着一丝苦涩,“可怜我那妹妹,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说起来在太清宫修炼多年,怎么说也有养育之恩,何以连她一个孩子都容不下?”
“你最好说清楚,否则本长老定不与你干休!”
清觉突然有些心虚了。
“子明尽管说便是,天品宗门,好大的威风,我倒要看看,他能将你如何!”
王荆也算摆明车马保吴明了。
至少,不用掺和两镇惨案这件明显不会有结果的烂摊子了!
“家妹道号妙茵,乃是太清宫,流云观清潭弟子,侍奉真传洛无花坐下,清觉长老应该不会陌生吧?”
吴明目光一冷道。
“妙茵?哪个妙茵?”
清觉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来,耳畔突然传来弟子的传音,身体莫名一颤,脸色骤然一板,勃然甩袖道,“妙茵不仅是我太清宫门下一介外门弟子,也是宫中长者,自幼收入门下的孤儿,哪来你这么个兄长?”
“呵呵!”
吴明冷笑一声,让人突然